萍在高中的時候可能由於身體虛弱的原因,成績一向不錯的她,在第一次高考的時候竟然昏倒在考場上。結果與我現在所處的大學失之交臂。
為了實現我們倆許下的同上一個大學的諾言。我放假一有時間就回去陪她,幫她補習功課,鼓舞她的信心,夯實她的基礎。
終於我們得償所願。一年後會合在象牙塔下。實現了我們大學同校的理想。
我成了這個係的才子,她成了我們學校的校花。我們常在這大榕樹相互見麵。這裏成為了我們心中的秘密。而我成了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大榕樹仍舊枝繁葉茂,樹上一些不知名的小鳥唱著一些不知名的小曲。和煦的陽光照得我全身暖洋洋的。在那華如傘蓋的樹冠下立著一個窈窕的身影,不是萍還能是誰?
我悄悄地接近了萍,準備突然跳出給她一個驚喜。
由於一到大四就要早早地開始實習,跑圖書館,寫自己的畢業設計。算起時間來也有二個月沒有和萍相聚。雖然隻是偶爾通電話,但是我們的心始終貼在一塊。一見到朝思暮想地萍,這幾個月的相思成災,就要轉換成今日的快樂無比。
“嘿!”我突然跳到萍的眼前,給了她一個突然襲擊。她好象正在沉思,完全被我的突然襲擊搞了一個措手不及。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萍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眼角著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慌張。看來是被我嚇得不輕。
“萍,來,讓哥哥抱抱!”我張開了自己的雙臂,熱情地迎了上去。但是萍卻像一隻機靈的金絲雀,一轉身閃到了一邊。讓我撲了一個空。
“調皮!”
當我轉過身來,剛想再來一次擁抱。萍卻突然開口說道:
“胖子,你瘦了!你這幾個月忙壞了吧!”
我隻好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她的這一句話,讓我的心中充滿了溫暖。這幾個月的苦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值了。
“說一說你這兩個月你都幹了些什麼?”嶽萍已經鎮定下來,輕輕地拉著我的衣角,找了一根突出地麵的樹根上坐了下來。
坐在這天然的座位上。我也拉開了自己的話匣子。“我這兩個月去了一趟工廠,跑了一下計算機研究院。順便落實好了我的第一份工作。我的畢業設計的題目是……”
“我們分手吧!”嶽萍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插進一句話。當我正準備侃侃而談的時候。我沒有任何思想準備,這那一瞬,我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也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由於慣性,我竟然沒有停滯地繼續說著“早點完成畢業設計,早點拿到學分。早點找到工作,為我們的將來奠定基礎。”說到我們的將來,我這才從那震驚中走出來,明白了她所說話的意思。眼淚早已沒出息地充滿著我的眼眶。
“胖子,我們分手吧!我們兩個不適合。”嶽萍加重了語氣說道。是那麼地堅決。看來剛才她一直積蓄著勇氣,醞釀著這句話。現在終於將它說出了口。
我的心中突然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一陣寒意瞬間席卷全身。我的世界開始下雨了!
“為什麼?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你要跟我分手!”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分手!這兩個字太犀利了,太沉重了。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想過,哪怕腦海中有一絲這樣的念頭,我都會認為是天大罪過。你一定是和我開玩笑,你是在怪我這段時間冷落了你。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我保證!”
我多麼渴望嶽萍她能轉嗔為喜,刮一刮我的鼻子說道:“傻瓜,逗你玩呢!”
““胖子,我們分手吧!我們兩個不適合。”我的渴望像肥皂泡般地破滅。而且消失得如此之快,好象它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原來幾句話也是可以傷人的。分手,這個不應該出現在我和嶽萍詞典中的一句話現在卻真真實實地從我最心愛的女人的嘴邊嘣出。是那麼地輕鬆,是那麼地幹脆。
“一定是在做夢。”我開心地安慰自已道。深深地吸上一口氣。緊緊地閉上眼睛,然後努力地睜開眼睛。希望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是我寢室的天花板。哪怕是麵對陸銘那尖嘴猴腮的臉,我也會抓住他的臉親吻起來。對他說,我做了一個夢,還好是一個夢!
可是當我再次睜開眼,殘酷世界真實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坐在我麵前的她是我天天做夢能夢到的嶽萍,但此刻卻不是在夢中。
“我們分手吧!”這句如刀似劍地一句話又出現在自己的耳際,砍削自己帶血的心靈。
“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平時見到她有說不完話的我,現在隻能笨拙地問了一句愚蠢地話。天底下相愛有好多理由,分手卻隻有一個原因。問上這麼一句豈不是畫蛇添足?但我還是想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問了。”嶽萍現在也是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卻始終沒有流下來。
“你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的聲音突然變得是那麼地聲嘶力竭,有著全係最好脾氣的我的情緒完全失控了。
嶽萍隻是在那低著頭,不斷地無意義地重複著:“你別問了,是我對不起你。”
樹上的鳥兒還在一如即往地歡叫,剛才還聽得順耳的天籟,現如今也變成了令人心煩的呱噪。和煦的陽光現在我照得我冰涼刺骨。我無語了,萍無聲了。整個世界清靜下來了。
“萍,你是否記得在三年前,你在樹下對我的承諾?這些話如今就縈繞在我耳邊,就好象你剛說不久似的。你難道都忘記了?”我調整了自己的思緒,試圖能夠勸說她回心轉意。
“那是你剛入學的時候,你一個人在這榕樹下溫習功課。有一個流氓竟然垂涎你的美色,竟然對你意圖不軌。”我一邊用眼睛盯著萍,一邊緩緩地說道。
這件事要是擱在以前我一定不會提及,深怕鉤起她那不好的回憶。所以我一直都深埋在心底。原本要讓它永遠爛在心底深處。可現在為了挽回這份感情。可憐的我隻有把它拿出來當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