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渡抱著人一路回到了臥室,那雙漆黑的眼眸,如深幽的潭水,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管家在路過兩人時,渾濁發黃的眼睛像鬼魅似的180°旋轉了一圈,最終,看戲似的勾起唇角。
盛宴太過盛氣淩人,這麼多玩家,他全都得罪了一遍,嚴渡表麵與他合謀,但在管家看來,生存本機會渺茫,但玩家死的越多,自己的存活率就會越高。
他就不信,嚴渡不會趁人之危。
臥室內。
嚴渡先是褪去盛宴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寒冷的濕氣,讓盛宴即便陷入昏迷,也不由自主地靠近身邊唯一的溫暖。
他像個小貓兒似的,一個勁地往嚴渡身上粘,與清醒時截然不同的態度,一度讓某人心情大好。
“乖一點,別亂動。”
然而,任憑他怎麼哄,盛宴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不但沒鬆開,反而粘的更過分了。
嚴渡見狀,一邊輕歎,一邊是怎麼都壓不下去的嘴角。
“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罷了,你自己選的,到時候可別怪我。”
區區幾件衣服,在頂級玩家麵前不值一提,嚴渡輕而易舉地就將衣服撕破,很快,懷中就隻剩下一隻剝幹淨的小貓兒。
濕噠噠的衣服被脫去之後,盛宴反而沒那麼冷了,不過他雙眸依舊緊閉,沒多久,嚴渡還察覺到了一件事。
盛宴發燒了。
白皙的肌膚因為高燒,都被蒸的紅彤彤地,緊閉的雙眸下,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像是無助的小可憐。
嚴渡將人塞入被窩中,卻遲遲沒有離開,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窩中的小可憐,最後伸出了雙手。
他便這麼肆無忌憚地觸碰盛宴滾燙的臉頰,最後指尖停留在他逐漸蒼白的唇瓣上,與清醒時完全不同,昏睡時的小少爺乖巧聽話,那張漂亮的唇瓣再也說不出令人生氣的話語……
嚴渡眸色漸深,按著盛宴嘴唇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重了幾分。
很快,蒼白的唇瓣被他壓出了幾分血色,讓高燒中的小少爺變得越發勾人。
嚴渡那雙漆黑的眼眸情緒翻滾,再無一開始的深沉,他勾起唇角,明知對方回答不了他的話,卻固執提問。
“小少爺,給你一個選擇。”
“選我,還是選擇那個東西。”
昏睡的盛宴怎麼可能回答,不過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涼意從腳底一路蔓延,他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般,逃不了,避不開,像個可憐的獵物,被對方圈入懷中,最後吞噬代價。
嚴渡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他知曉盛宴現在不會回答,便用積分從商城兌換了一些退燒藥物。
冰冷的藥打入盛宴體內,讓高燒中的他忍不住發出了一點細弱如小奶貓似的叫聲,而後,他的下巴被人捏住。
“小少爺,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盛宴剛有一絲神智,就聽到這麼莫名的話,他輕蹙雙眸,困倦的眼睛讓他遲遲睜不開,迷迷糊糊中,他隻能小聲又沙啞道:“什麼?”
那嘶啞的嗓音,太過可憐,嚴渡大發慈悲地給他倒了杯溫水,同時,他又極其惡劣地不讓他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