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住小叔的腰:“我以為小叔你又會避嫌離開我。”
小叔笑著捏了捏我的臉像是在逗弄小孩:“我答應過你,不會再離開你的。”
他不會再逃跑。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留在聞時京身邊。
我現在隻想做一件事情。
我抬起頭向著小叔的唇親了上去,有了上次的教訓我這次的動作很快,以至於我的額頭撞到了小叔的眼鏡上。
“誒……”
小叔被我撞得晃了下,我和小叔的嘴唇就這麼又錯過了。
T^T
小叔摘下被我撞出裂痕的眼鏡,又看向我紅了的額頭,無奈又好笑地給我揉了揉:“你剛剛要幹什麼?”
我丟臉的把頭埋進了小叔胸口。
親個嘴好難。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肖秘打來電話說聞聽山說是小叔勾引我。
這個言論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他可是我的親叔叔,他還在網上求救,說我被小叔pua了,讓網友們想想辦法救救我。
很好,聞聽山你死定了。
我把手機丟到沙發上,有了聞聽山開口,這一盆髒水是全潑到了小叔身上。
小叔:“你想怎麼做,我會完全配合你。”
我看向小叔:“餘杭白,我要你離開我。”
*
駱可看著臉上的傷疤,鼓起很高,扯著他那邊的眼睛都有一點變形,難看的讓他覺得惡心。
他不明白,怎麼就會變成這樣?那一刀真得就有這麼嚴重?
“駱可。”
門外響起秦肆意的聲音,嚇得他打了個哆嗦,眼中是快要藏不住的恨意,他深呼吸了下,小心地走了出去。
最近秦家出事了,他那個未婚夫把被他關進精神病院的哥哥帶了出來,還被秦肆意捉奸在床,兩人聯手要把秦肆意從秦家家主的位置上踢上去。
心情很不好的秦肆意就會……
他摸了下手臂,露出的一截手腕青紫一片,秦肆意會打他出氣,打完再哄。
“怎麼在裏麵這麼久?”秦肆意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抱歉,我不大舒服。”駱可乖乖的走過去,坐在秦肆意腳邊的地上,一雙光著的腳上也是這青一塊,那紫一塊。
秦肆意撫摸上他的腦袋,抬起他的頭,又在看到這張變醜的臉後嫌棄地放了下去。
“哼,聞時京和餘杭白他們這次麻煩了。”
他現在的狀況原本是沒什麼心思再和聞時京鬥的,但是他查到艾利克會找秦張揚居然是因為聞時京!
他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你怎麼知道他們的事的?”他詢問。
駱可想說猜的但是不敢,隻說:“一次不小心看到了。”
他見秦肆意心情不錯:“肆意,晚上我們可以出去吃飯嗎?”
每次秦肆意離開都會鎖上門,而且早早就把他的手機也拿走了,他被關在了這裏,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聯係。
這和他知道的劇情不一樣,他也沒見到那個來取發卡的男人,或許來過但已經被秦肆意的人給攔下了。
他剛詢問完就被秦肆意一腳踹倒:“你是想出去吃飯還是想趁機逃跑?”
“不、不是的……”
*
經過一晚的發酵,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我和小叔的事情幾乎全國關注。
也就在此時此刻一個賬號在機場開播,偷拍的視角,畫麵裏出現的正是餘杭白。
直播間一下子湧進上萬人。
【啊?他這是要去哪?自己?】
【哇,他本人比照片好看好多啊。】
【這是潛逃了?】
【臥槽!聞時京那邊開直播了!】
豪車向著機場的方向快速開去,我不停給小叔打著電話,神色焦急。
舉著手機的吳沛快要憋不住笑了,沒想到他這哥們還挺有演技。
昨晚他們幾個在群裏聊到了後半夜。
吳沛:【你和小叔真的?】
周澤川:【我采訪你一下,什麼時候開始的?】
顧謹言:【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聞時京你真得很有品。】
聞時京:【我要直播追小叔,他們既然愛看,我就讓他們看個夠。】
吳沛:【啊?會不會太冒險了。】
顧謹言:【刺激,需要我做什麼?】
周澤川:【說具體點。】
*
我看向手機鏡頭,瞄了眼人數,破百萬了,差不多了:“各位在直播間的朋友們,如果你們看到小叔請幫我攔住他,請幫我告訴他,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小叔,但我不是一個好侄子,我愛上了他,對不起我沒能藏好這份愛,傷害到了你。”
【啊?所以是你主動的?】
【所以小叔以前並不知道?】
【我才不信,年紀輕輕幹嘛喜歡老男人!】
【樓上閉嘴吧,實在不行去隔壁看看小叔有多好看!】
我安排的水軍開始在評論區帶節奏。
【隔壁有人拍到小叔要出國了。】
【是為了避嫌吧。】
【小叔好可憐啊,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可是聞總也很無辜啊,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他和小叔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啊。】
沒錯,我原本是想等小叔向我告白的,但這種情況不行,不能讓小叔向我告白,他是年長者,隻要他開了這個口,就一定會有人認為他很早很早就對我別有居心,甚至是引導我喜歡上他。
如果說希望被寵愛又渴望被依賴是年下者的症結。
那麼引誘就會成為年上者的死穴。
所以小叔,讓我來告訴你我愛你。
同時間網上出現了很多陳年舊事,比如當年我被綁架的事情,比如小叔管理聞氏又退出的事情,比如小叔上次出國被我帶回來的事情。
【我剛刷到一條,說小叔原本都出國了,是聞總給追回來的。】
【這麼看來,就算小叔真喜歡聞總,也是克製了這份感情啊。】
【而且說真的,聞總那樣優秀又帥氣身材又好的人,誰和他待時間久了會不喜歡。】
【同理,小叔那樣好看能幹,性格又好的人,誰會不喜歡啊,更何況那可是於黑暗中落入少年心中的一束光啊!】
【對對對,我敢保證一定是聞總先動心的,父親去世,叔叔想搶公司,不敢想當時他有多無助。】
【啊!我要氣死了!這麼好的小叔你們罵什麼!是不是自己沒有嫉妒啊!】
直播間的觀看人數越來越多,我一直緊鎖愁眉,機場那邊顧謹言正在安排人維持秩序,以免耽誤了別人的行程。
作為機場的小老板,這活兒交給他正合適。
小叔,等我。
餘杭白努力讓自己無視那些偷拍他的人,他沒有看手機,雖然戴著耳機可是什麼都沒放。
昨晚,當聞時京說讓自己離開他後,他拒絕了。
說過不會離開,就是聞時京讓他離開他也不會離開。
聞時京笑著親了下他臉頰,神色得意又驕傲。
“小叔,明天你去機場,我會安排直播,大家喜歡看戲,那咱們就讓他們看個清楚明白他們自然就會沒興趣了。”
“為了以防以後再有人拿這件事搞文章,咱們這次就~”
年輕人英俊的眉眼狡黠如狐,他的心在怦怦的跳。
餘杭白有時會在想,可能喜歡聞時京這件事就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氣,所以他已經沒有勇氣在向聞時京告白了。
我從車上下來,手捧著熱烈燦爛的紅玫瑰向著機場狂奔去。
吳沛跟上去將畫麵記錄,機場的人很多,聞時京快速跑過去的畫麵簡直像是在演偶像劇,一身西裝風衣的年輕男人邁著大長腿跑得飛快,如同手裏的紅玫瑰般張揚,熱烈,為愛肆意綻放。
白雪緩緩飄落,落在聞時京因為奔跑而起落的發絲間。
他跑進了機場,茫然的,焦急的向四處張揚,胸口隨著呼吸而起伏。
早已有熱心的觀眾在等待,他們向同一個方向指去,提醒道:“人在那邊。”
聞時京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燦爛又有一點委屈。
【哇!我好激動!我上躥下跳!陰暗爬行!】
【聞總是真帥啊!】
【又帥又有一種青澀和純真!不油膩的帥哥真是少見了!】
【嗚嗚嗚,我都要哭了。】
畫麵中聞時京一路被好心人提醒著,終於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叔。
那一刻,他們看到這個高大的年輕男人甚至踉蹌了一下。
他站在原定,像是不敢相信般瞧著椅子上還沒注意到他的小叔。
吳沛:靠!演得我都要信了!
畫麵中有人忍不住提醒了餘杭白,就見餘杭白回過頭,看到聞時京的那一刻滿眼的心疼幾乎化為了實質,傳遞給在場甚至鏡頭外的每個人。
【這個眼神,無論是什麼感情,他的愛絕對是真的。】
【T^T】
【我求求你們了!信女願自此以後暴瘦暴富換你們在一起!】
餘杭白站了起來又在一瞬間板起臉:“回去!”
長輩的氣勢完全拿捏。
我向小叔走了過去,一步步,像是從15歲那年重新走了一遍,和小叔的一幕幕自我腦海裏轉了一圈。
我在小叔身前停下,不自覺濕潤了眼眶,鼻子酸澀。
“小叔。”
我早就打好了要說的草稿,明明已經完全記住,可現在我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我反應了一下,才發現這居然是我的眼淚。
我、哭了?
吳沛偏頭離開手機看了聞時京一眼,這是來真的。
餘杭白上前一步:“別哭。”
我抓住小叔的手,就好像小叔真得會走一樣。
我顧不得流個不停的眼淚。
“小叔,15歲那年你突然出現,他們說你會霸占公司,所以我總找你麻煩,對不起。”
“16歲那年,我被綁架,你為了換我受了傷,對不起。”
“17歲、18歲我在學習,在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而你為了公司不停的應酬,每天早出晚歸。”
我說著這些不是草稿的話,卻完全停不下來。
“19歲那年我出國玩兒,同行的夥伴送了他女朋友一束不敗的紅玫瑰,我把另一束買回來送給了你。”
一切在此刻豁然開朗,那時在異國他鄉,同伴的女朋友收到那束花很開心,抱著同伴就親了一口。
我盯著另外一束,想著,如果我要送給誰,那一定會送給小叔。
那他會不會也親我一口?
在遙遠的另一個國度,19歲的我心跳的慌亂,卻還是紅著臉買下了這束花。
小叔沒有親我。
我也忘記了那時候的心跳。
“那時候我不知道原因,現在我知道了。”
我狼狽的用力擦了下眼淚。
“小叔,我愛你。”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就愛你。”
餘杭白並不知道聞時京會做什麼,說什麼,聞時京隻說讓他來機場,等他。
他沒想到他會等來這樣真摯的告白。
他的暗戀有了回音,已如此擲地有聲,人盡皆知的方式。
一時竟有些眩暈。
“小叔,別走,別離開我。”
周澤川向人群中他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大喊:“別走!別走!”
於是其他的人受到感染也喊了起來,這樣聲勢浩大的場麵通過直播被更多的人看到。
我抓著小叔的手臂晃了下,小聲叫了句:“小叔。”
餘杭白回過神,從他生下來那一刻起他就是一個不幸運的人,一個不幸運的人過著不幸福的生活。
直到他遇見了聞時京,他變成了一個幸運的人,一個擁有了幸福的人。
他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我不走,不走了。”
得到回答後我激動地扔了花抱起小叔,我抱著小叔轉著圈。
從此以後小叔就完全是屬於我的了。
所有人都知道。
眼淚被甩飛,小叔的臉上隻剩下了笑,和我一樣幸福快樂的笑。
多幸運。
我愛的人正好也愛著我。
我停下,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叔,人群中有人在喊親一個!親一個!
我向小叔的嘴唇靠近,小叔眸光晃動,最後還是害羞地偏頭躲開,把頭埋進了我肩膀上。
但我依舊笑得很開心。
後來這段視頻廣為流傳,網友都說,小叔當時的害羞就足以證明,在這之前兩人絕對沒做過什麼。
從人人喊罵,到全是祝福。
我和小叔成為了好一陣的愛情佳話,不過每篇報道都著重寫了我和小叔沒有血緣關係,不是親屬,不是領養,以免造成其它的不好影響。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我抱著小叔,小叔給我擦著眼淚,有點慌:“怎麼還在哭?”
“小叔親我下,我就不哭了。”
吳沛:“咳咳。”
小叔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司機吳沛,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更心疼我,湊近,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下。
我眼睛一亮,按住小叔的腦袋,再也忍耐不住的吻上了小叔的嘴唇。
吳沛:!
吳沛搖著頭按起中間的隔板。
第43章
我記著上次的教訓把小叔的眼鏡推到了腦袋上, 一隻手托在他腦袋後不讓他因為呼吸不順而逃跑,深深的加深這個吻, 輕咬著小叔的嘴唇,感受著小叔口腔裏的濕潤和柔軟。
味道如同我想象般的香甜。
直到小叔因為窒息留下了生理性的淚水,流進我們糾纏的唇舌上,我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小叔,瞧著脫水的魚般的小叔。
雙眼茫然,被我親紅的嘴唇張開,因為用力呼吸粉色的舌偶爾會探出一些, 瞧著十分勾人。
“小叔,用力吸氣。”
我啞著聲音提醒, 小叔迷迷糊糊的照著我的話用力吸了一大口氣, 於是我再次親吻了上去, 小叔被我壓倒在汽車的座椅上。
因為這次提前吸了一大口氣, 所以被我好好親了一會兒。
吳沛把車停在聞時京的別墅前, 從後視鏡瞥了眼隔板,乍舌,搖了搖頭用最快的速度滾下了車, 真是多一秒鍾都待不下去。
後麵的周澤川也把車停了下來,剛完成了這麼一件大事, 他們怎麼著也該聚一起來一次偉大的複盤,順便讓聞時京好好感謝感謝他們, 在打趣打趣他們叔侄倆, 他要采訪一下的事情可不少。
坐在副駕駛的顧謹言疑惑的向鑽上車的吳沛問道:“怎麼還上來了?他倆呢?”
吳沛默了一瞬:“在忙。”
顧謹言一時沒跟上節奏:“忙什麼?”
周澤川已經調轉車頭。
顧謹言:“啊?幹嘛走啊?吳沛你車不要了?”
吳沛一臉複雜:“不要了。”
就當隨份子了。
小叔抓住我的手:“別……車好像停了。”
我抬起眼皮向車窗外看了眼,看見了自家別墅, 猶豫了瞬,這可是我和小叔的重要時刻的確不能這樣在車裏, 於是我找回一點理智把小叔扶了起來。
瞧著臉紅紅的小叔:“小叔,我們回家。”
小叔抓住要下車的我,給我整理了下衣服又整理了下自己的:“外麵肯定有記者在,一會兒下車別鬧。”
“知道了,老婆~”
小叔被我叫的愣住,我感覺我看到了小叔的腦袋在冒煙:“別、別別別瞎叫。”
小叔結巴了。
哈哈哈——
我抱住小叔:“沒瞎叫啊,都讓我可勁親了,還不是我老婆嗎?”
“老婆老婆老婆——”
小叔不好意思地推開我貼過去的頭:“快下車吧。”
我和小叔正正經經的下車,路上多了好多車排起了長隊,隨便掃一眼就能看到從車窗伸出來的各種拍攝機器。
我牽起小叔的手,十指緊握,驕傲的對著前後轉了一圈。
“拍好看點~”
我喊了聲。
進到院子後我越走越急,最後直接拽著小叔跑了起來。
餘杭白看了眼火急火燎的年輕人,心裏緊張得要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接下來會,但是……他的那個“老朋友”體型太大,讓他很有壓力。
我開門關門一氣嗬成,扛起小叔,在小叔的驚呼聲中向樓上跑去。
小白仰著圓咕隆咚的小腦袋看著它的兩個主人,好奇的跟著向樓上跑,一會兒差點被衣服砸到,一會兒差點被鞋子砸到,一會兒差點被褲子砸到,還好小白靈活躲閃,輾轉騰挪跳過一個個障礙就看到主人一號被主人二號放倒了。
我正親著小叔 ,突然一隻小貓頭湊了過來照著小叔的頭發舔了一下。
人類的頭發不像它們身上的毛毛那麼好舔,小貓差點為了舔毛來了一個後空翻。
我:?
笨蛋小貓。
我用手輕輕把他推開:“去去,別搗亂。”
小白跳了下去,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開始舔起自己的毛毛。
我捧著小叔的臉瞧著他那雙不敢看我的眼,腦袋上的小人同款迷糊著。
“小叔,看我。”
小叔淺色的瞳孔晃了下後向我看了過來。
“親我。”
我命令道。
小叔一點點咬住嘴唇,過了會兒後抬起手臂環在我肩上,抬起頭向我親了過來,生疏的,小心翼翼的,啄木鳥一樣一下下親著我。
“我要舌。口勿”
我繼續提出要求。
餘杭白瞧著十分任性的年輕人,雖然害羞,但是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再扭捏就是做作了。
他身為長輩,不能連這點魄力都沒有。
他笨拙的撬開聞時京的牙關,努力和他糾纏。
我配合著小叔的親吻,也沒放下手頭的工作,曾被我好好照顧又被我故意疏忽的,熱情的歡迎著我的再次光臨。
小叔親吻我的動作停頓了下,然後更加投入,看樣子是想借此忽略其它讓他更加害羞的。
這點小心思也很可愛。
我輕輕移動親上小叔的下巴,一路——然後吃下我剛剛做好的小饅頭,宣宣的,很有咬頭,同時間我的手摸上了小叔腹部的傷疤。
小叔抖了下。
我盯著紅色的傷疤看了看,小叔放下手去擋,腦袋上跳出字條:別看,不好看……
我拿開小叔的手,珍重的,心疼的親上了那道剛愈合不久還是紅色的疤痕,從疤痕的一頭一點點親到另一頭,疤痕的顏色變得更豔了。
“很好看,像是花梗。”
我反複親吻這道疤痕,直到小叔再也受不了。
這些天一直都是小叔在幫我吃。
今天換我,隻不過剛咬住……
我驚訝的看向小叔。
小叔一臉尷尬窘迫,解釋道:“是因為、因為……”
我笑,擦了下嘴:“是因為小叔太喜歡我了,是不是?”
我探頭過去惡劣的在小叔嘴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又退了回去,看向我今天的終點站,這才意識到什麼都沒有準備,最近我在網上惡補了下這方麵的知識,看上去是不大容易的,尤其是毫無經驗。
我是絕不能傷到小叔的。
“小叔你等下,我去買東西。”
小叔抓住我,一秒鍾清醒:“你現在出去,那些蹲守的人肯定要跟著你,而且我們現在正在風口浪尖,直播讓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們,你買了什麼不用10分鍾就會在網上傳開的。”
小叔說的有道理,這事的確還是挺讓人膈應的,找跑腿小哥,估計小哥前腳把東西送過來,後腳就會被那些蹲守的人堵住詢問。
“我有辦法。”
我拿起手機,編輯信息。
“噗——”
肖秘一口奶茶噴了出去,浪費了好幾塊錢,覷著眼睛瞧著老板大人剛剛發來的消息,真是老板敢發,他都不敢看。
他以為上次的女裝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
為了CP的性.福!
*
原本這種事是該交給王梓桐辦的,但是他今天正好休假,在等待肖秘把東西送來期間我問小叔:“小叔你喜歡6還是喜歡9?”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眼睛變成了問號。
直到我幫小叔調整好位置。
餘杭白:……吳沛不是說他沒談過戀愛,怎麼什麼都懂?
小白仰著小腦袋瓜瞧著,原來人類也喜歡像貓貓一樣互相舔舔啊~
肖秘用老板給他的密碼走進了別墅,把懷裏重重的超大紙箱放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聞總,東西已送到。】
我放下變得一塌·糊塗的小叔去樓下取東西,隻是當我看到那個超大紙箱時:?
我打開箱子,打眼一瞧起碼有100多盒,各種味道,各種薄厚,各種品牌,普通款特別款看的人眼花繚亂,除此之外還有幾十瓶**彡夜,以及一些**用品。
比如跳*
比如假**
比如吮**
肖秘他……不對勁。
不過幹得漂亮。
我挑挑揀揀拿了些東西回到樓上,見到抻著脖子的小白時我愣了下,這小貓怎麼還這兒?我過去用腳輕輕把小貓往門外帶去:“這可不是你能看的。”
“喵喵~”
我把小貓關在了門外。
先撲過去親了小叔幾下:“小叔喜歡什麼味道?有水蜜桃的,薄荷的,還有橘子味的,還有……”
小叔沒聽我說完就用手臂把臉擋上了。
我瞧著他腦袋上的小人,捂著羞紅的臉轉著圈圈,冒出字條:水蜜桃吧……
“水蜜桃吧,我喜歡。”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驚喜地張開點手指:時京和我喜歡的一樣。
小人開心地轉起了圈圈,還有憑空出現的花花不斷飄落。
水蜜桃的氣味變得越來越濃鬱,我瞧了眼濕了的4根手指,門外傳來撓門的動靜,還真是一隻執著的小貓,但是小叔隻有我自己能看。
我做好準備,輕輕咬了下小叔擋著臉的手臂又鬆開嘴:“小叔,我想看著你。”
過了一會兒後小叔放下了手臂,濕潤的眼睛盯著我看了看後,手摸上我撐在他身側的手:“時京,抱歉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愛你。”
他還欠他的小朋友一個正式的告白,還沒明確的告訴聞時京自己愛他。
希望現在說不會太晚。
距離逐漸縮短到最後相貼。
“我也愛你,餘杭白。”
*
我開門出去時小白在走廊團成一團睡得呼呼的。
我端了杯溫水上來,小叔的狀態還不錯,我可沒舍得欺負小叔。
小叔的傷雖然好了,但我還是不大放心,所以就一次。
全部收拾幹淨後,我抱著小叔重新躺下。
“小叔喜歡嗎?”
小叔窩在我懷裏,沒說話,腦袋上跳出字條:……喜歡。
小人羞到不行。
我心滿意足地親了下小叔腦袋:“晚安,老婆。”
小叔還是沒說話,就是過了一會兒後腦袋上再次跳出字條:晚安……老公……
我挑眉,這誰忍得了!
小叔,這是你自找的!
*
秦肆意幾乎把公寓砸了一個遍,他計劃的這件事不但沒有傷到聞時京,反倒讓他倆成為人人豔羨的愛情佳話了。
真是把他氣笑了。
“啊!!!”
他瘋狂吼著,砸著,縮在牆邊的駱可恐懼的盯著他一點點向門口摸去。
然後趁秦肆意不注意跑了出去,他寧可去坐牢!況且他隻是下藥,犯罪未遂!但留在這裏他可能真得會被發瘋的秦肆意弄死!
“救命!救命!”
第44章
陽光勉強穿過窗簾透進來一些光亮, 餘杭白睜著眼睛安靜的瞧著聞時京,滿眼幾乎要融化的溫柔 , 昨晚聞時京到底是心疼他剛痊愈的傷並沒太過分。
不然他現在一定醒不過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他居然真得和聞時京做了這種事,冷豔的臉染上了嬌羞的紅,嘴角挑起幸福的弧度,今天他看到的不再是他的晚輩聞時京,而是他的男朋友聞時京。
太過開心, 以至於他已經這樣靜靜的看了聞時京大概兩個小時了。
怎麼瞧都瞧不夠。
他的男朋友很帥,即使是睡著的樣子也很帥, 經過一晚臉上沒有任何的油脂幹幹淨淨的, 低著頭乖巧又可愛。
他實在沒忍住, 湊近親了下聞時京挺翹的鼻尖。
*
我眼睛還沒睜開手先向旁邊摸去, 沒有摸到人, 我睜開眼睛房間裏隻有我自己,看來是昨晚我不夠努力,居然讓小叔今天可以行動自如。
洗漱完下樓, 果然在廚房抓住了小叔。
我走過去從後抱住小叔,埋在他脖頸撒嬌:“醒來隻有一個人, 不開心。”
小叔寵溺的笑:“那醒來看到一桌好吃的,開不開心?”
我親了小叔口:“沒有看到你開心。”
我和小叔在廚房膩歪著, 手奔著小叔的孚乚……
“別鬧。”
“沒鬧, 我在和我的好朋友打招呼。”
小叔管不了我,隻能盡量無視我紅著臉繼續做飯, 小叔做了一頓很豐盛的午餐,就連吃飯時我都是抱著小叔的, 我忙著和我的好朋友玩兒,小叔無奈地喂我吃飯。
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吃到人“火大”,順便又解決了下火。
解決完火小叔休息著,我了解著昨天事情的後續情況,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公關部那邊這個時候應該正全天24小時網上巡邏,但凡有一點不好的苗頭就會立即掐滅。
接手公司這幾年我學會了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飄,一定要穩。
很多對手都很擅長示弱,裝死,然後趁著對手大意反撲。
我叮囑肖秘,最近就盯死這件事。
小爺爺打來了好幾通電話,聞聽山倒是沒動靜,估計是看風向不對準備躲到小爺爺身後裝死了,但這次誰都護不了他,他真是愚蠢至極,他以為要是坐實了亂*的名頭對公司會毫無影響嗎?他居然站在對手那邊,向我亮出了刀劍。
帥氣多金美男群裏也很熱鬧。
顧謹言:【忽然想起你上次發那個黃金*,你小子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吳沛:【替小叔默哀。】
周澤川:【吃席我要坐小孩那桌。】
我隨便扒拉了兩下,正準備放下手機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是找到駱可了讓我過去看看,我嗖的一下坐了起來,驚醒了馬上就要睡著的小叔,迷迷糊糊的問我:“怎麼了?”
我在小叔額頭上親了下:“沒事,你接著睡,警察那邊有駱可的消息我去看一下。”
小叔睜大眼睛就想起來:“等下,我跟你一起……”
我把他按了回去:“不用,你歇著,反正他到了警局也跑不了了,我先去看看。”
小叔最後自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乖乖在家休息,我開車去了警局,警察的表情有些微妙,沒多說什麼先帶著我去見人了。
看到駱可那一刻我算是明白警察為什麼會是那副表情了,他的情況真是出乎預料的糟糕,我原本還以為這個該死的家夥,老鼠一樣躲在哪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洋洋自得警察找不到他會過得很滋潤,很愜意呢。
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我的視線停在他臉上難看的傷疤上,應該就是被小叔劃傷的那一刀,據小叔說劃得並不狠,怎麼會變成這樣?
除此之外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畏畏縮縮地抱著膝蓋坐在牆角,能看到的皮膚不是青就是紫,瞧著像是受到了比較嚴重的虐*待。
聽到動靜後駱可緩緩抬起頭,原本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暗淡的,麻木的轉動著,在看到我的瞬間爆發出濃烈的恨意又一點點收了回去。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居然還在恨我。
我自問對他不虧不欠,對他態度最差的一次還是他毀了小叔生日宴那一次,我真不明白他明明已經知道了劇情,知道我們在前期不過都是被劇情控製的可憐人,為什麼還是要這麼恨我?
駱可已經爬了過來,不住對我磕頭:“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原諒我……”
警察進去將他拉起:“冷靜點。”
我無視駱可的哭喊向警察詢問:“這次他應該可以坐牢了吧?”
警察臉上卻閃過一絲為難,從裏麵出來鎖上門,示意我跟他去,上次駱可擅自闖進我家裏隻是簡單的拘留,這次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理由。
在我跟著警察離開時,駱可突然大吼:“你以為餘杭白就愛你嗎!他不過也是被設定的!”
我停下。
警察麵露疑惑,顯然不懂駱可的意思。
但是我聽得懂,我和駱可對上視線,見我沒有對他心軟的可能,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囂張的大笑起來,一雙手死死攥著鐵門的欄杆,譏諷的瞪著我:“我知道你知道的,所以你以為你得到的是餘杭白的愛嗎?哈哈哈,他不過和以前的我以前的你一樣,他不過是個沒有清醒的人!你所得到的不過是……”
他神色癲狂,伸出食指向上指去:“是那個人的安排而已。”
我明白,他說的是這本書的作者。
我踱步走了過去,警察想要跟上:“沒事的,隔著那扇門,我們誰都傷害不了誰,我隻和他說幾句話。”
警察這才停下。
我回到之前的位置,駱可得意的瞧著我,好像我和他是一樣的輸家。
“沒錯,如你所想我知道。”
駱可臉上的笑容僵住又再次發狂:“你果然知道!該死!你為什麼會知道!”如果隻有他自己知道,那麼一切就會像書裏那樣發展,為什麼除了他之外還有人知道了!而且那個人還偏偏是聞時京!
“我問你,書裏可寫過一句小叔喜歡我?寫過一句我和小叔有曖昧?”
駱可被我問住,他知道,他太知道了,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後續劇情反複回憶,仔細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在那一段段劇情裏,一個個文字裏看出餘杭白對聞時京是愛情。
哪怕餘杭白死在聞時京墓前的那一刻,寫得也是餘杭白隻覺得愧對聞父,沒有照顧好聞時京。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已經知道聞時京要說什麼了。
“書裏沒寫小叔愛我但小叔卻愛我。”我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以前的我們都是按照劇情走的角色,小叔按照劇情應該安分守己的做我的小叔,但是在那些配角不曾出現的時間裏,小叔的自我意識萌發了對我的愛意。
不是劇情安排他愛我。
而是在劇情之外他愛上了我。
還會有比這更真實的愛嗎?
沒有。
駱可的臉色慘白。
我哼了聲:“你真是蠢鈍如豬。”
駱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被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咽喉。
我掃了他一眼:“即使不是劇情安排依舊有人愛我,而你——”
我笑得殘忍:“即使劇情安排他愛你,看來他依舊不愛你。”
這個他是誰,我們心知肚明。
我是猜的,在看到他這幅模樣後,駱可能求的人隻有秦肆意了,而秦肆意被雲絮變成了太監,雲絮又是被駱可挑唆才發大瘋,這其中的關節稍稍想一想就會很容易連貫到一起。
看來秦肆意這些天沒少拿他出氣。
我:“駱可。”
駱可抬起頭看向我。
我:“沒人愛你。”
駱可身體打了個晃,我哼笑了聲昂首闊步的向警察走去,過了很久身後響起駱可撕心裂肺的喊叫和絕望的哭泣。
*
由於我這邊是希望駱可能夠坐牢的,所以警察就要把駱可牽扯到的另一件事向我說明。
“他說他是被脅迫的。”
“脅迫他的人叫秦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