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老夫的夫人身患頑疾,不得不外出治療。”
“姚將軍,眾所周知,最好的郎中都在長安城裏,你一個住在長安城內的一品大將軍難道會找不到最好的郎中來為自己的夫人看病嗎?”
“老夫的確找到了郎中,隻是,那郎中也沒有見過這病,他治不了,因這頑疾有傳染性,我夫人心地善良,不願意留在府中連累他人,才主動要求出去住的,老夫不放心她一人在外,特別派了老夫的貼身護衛去保護她。”
安樹延冷笑一下,對著唐玄宗說:“皇上,姚將軍一派胡言。”
“老夫的夫人下葬時因為這頑疾連全屍都沒能留下,是老夫看著火葬的,還有其他眾人在場,怎會是胡言?”
“姚將軍,你的夫人身患頑疾不假,頑疾會傳染也不假,因為,救你夫人回來的我的人,已經有五個人都染上了此病,但是,我找到的郎中可沒有說他沒見過這病。”
姚元宗這才意識到安樹延的不懷好意,清珂身上的病,根本不是傳染病,而是某種藥物的作用,那藥具體是什麼姚元宗也不清楚,因為那藥是清珂自己帶著的,清珂說,她們一家都是戲子,在表演的時候有時候為了表演的逼真,會服用一些藥物使自己的表演看上去更加栩栩如生,而這個看上去像是傳染病的藥,其實根本就是她父親在研究表演用藥的時候產生的失敗品,因為它除了能讓人看到身上有紅點之外沒有任何視覺效果,還會使服藥的人感到難受,即使醫術再高明的人也判斷不出來這是什麼病,也無法判斷出這其實是服用了藥物的作用,安府的那五個患了病的人,都是和清珂接觸過的人,清珂在他們身上造成了創傷,然後對他們的傷口用了這種藥,再另外加上慢性發作的毒藥,這樣,在自稱自己患了傳染病後,又無人能確診這是什麼病的情況下,自然每個人都會相信姚夫人患的就是傳染病,而且,這樣一來,姚元宗也有理由火化清珂的屍體,不被人發現那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姚夫人。
而現在,安樹延居然說有郎中見過這種病,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不可能,我找了最好的郎中,都查不出來。”姚元宗否認道。
“皇上,因那病會傳染臣不敢讓臣的手下麵見聖上,但是郎中臣已經帶來了,皇上可以聽聽看郎中的說法。”
“傳。”
“參見皇上。”郎中跪拜在地上。
姚元宗對郎中說:“皇上麵前,不得有半句虛言。”
“稟皇上,我以前一直住在邊疆,是今年才到了長安,這病,我以前在邊疆見過,是外邦人才會患的病,所以我們大唐的郎中都沒見過此病,此病一旦沾染,多半都活不了多久了。”
姚元宗抓起郎中厲聲喝道:“大膽刁民,豈敢在這裏一派胡言!”
“姚元宗,皇上還在此你就敢如此放肆,那還了得,來人呐。”唐玄宗身邊的公公也開了口,命人製服了姚元宗。
姚元宗跪在地上:“皇上,這個江湖術士一派胡言,老夫夫人的病確實不知何起,她從來都沒有去過邊疆,怎麼會得外邦人的病呢。”
唐玄宗對安樹延說:“安大人,你接著說。”
“是,皇上。微臣的手下那日將姚夫人帶回來時,曾告訴微臣,凶狠的劫匪將姚將軍的人趕盡殺絕,沒留一個活口,可是,姚將軍比對傷口帶回來的兵裏麵,卻沒有他的貼身護衛,我思來想去,敢在天子腳下肆意妄為,又能殺掉久經沙場的姚將軍的強兵的人,恐怕也隻有姚將軍自己的人了吧,我府上的兵和姚將軍的兵比起來,怕是打不了幾個回合就會敗下陣來。想必叛國通敵的不止是姚濱一人,還有作為幕後主使的姚元宗大將軍,姚夫人善良整個長安城都知道,恐怕姚夫人知道姚氏父子二人的惡行之後,姚將軍為了堵住姚夫人的嘴,讓他遠在邊疆的兒子用了某種手段使姚夫人染上了頑疾,又讓自己的貼身護衛殺掉了姚夫人和知道這個事件的手下,卻沒想到被微臣的人在無意間撞了個正著,情急之下,怕微臣發現真相而在聖上麵前惡人先告狀,汙蔑微臣害死了姚夫人,姚將軍,真是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