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好友喜歡就成了,香藤日真這人是標準的悶燒鍋,除非有女人主動貼上來,否則要他主動向人示好是不可能的事。他就行行好,把他感興趣的女人往他懷裏推。
威爾的話引來亞梨的不滿,她嬌嗔地說:“要出場也應該是我。”
威爾往她胸前摸了一把,“你呀,是我的。”
童緋璿看了一下威爾,她的日文顯然還不夠溜,聽不懂人家在歡場講的渾話,可這時候又不好意思開口問什麼叫出場。
不過連那女人都搶著要,她心想大概不是什麼壞事吧!
“怎麼,不敢?”威爾的眼中有著挑釁。
“她不敢我來。”亞梨看著童緋璿,妒火中燒。
“我有什麼不敢的?”她看了亞梨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她。“你才要小心輸光了。不過輸也沒關係,可以先跟香藤先生借賭本。”她準備大展身手啦!
“懂得找金主啦!”
“當然啦,香藤先生是最好的金主。”童緋璿扁扁嘴想,與其讓他把大把的錢花在女人身上,還不如她幫他花。
賭最需要的就是資金,他倒是很適合當她的金主。
威爾看了一眼香藤日真。“你覺得呢?”
香藤日真看了一眼童緋璿左腕上的卡通表,又往她臉上一瞅,她立刻慌亂地把頭低下,啃了啃指甲,生怕他會認出她來。
就憑她的聲音及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和手上戴的表,他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童緋璿。
這娃兒真以為化個熊貓妝,再穿上兔子裝他就認不出她嗎?荒唐!
她到這裏幹啥?又為何穿成這副惹火清涼的模樣?他有股吐血的衝動。
她平時在他麵前包得跟肉粽一樣,一到這裏來她倒放得開,露肩不說,連成人錄像帶裏的網狀絲襪都秀出來了。
她喜歡秀,待會兒就讓她秀個夠。
回過神來,他冷冷地一聳肩,“能當上兔女郎的金主,我十分榮幸。”
“那就開始吧。”威爾將骰子放手一擲,骰子轉呀轉地,“十點。”
童緋璿緊接著拿起骰子一擲。
她還沒看清點數時,就有人衝去吻香藤日真了。“七點。”這簡直是雙重刺激!童緋璿看著香藤日真臉上的唇印,眼睛都快冒火了,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幹了。
啊!這是汽油嗎?她的喉嚨著火了!
“再來。”
威爾又將骰子一擲。“十八!運氣真好!滿點哩。”
童緋璿一擲——三點?天啊!她好想拿黑筆在骰子上多點上幾顆。
在她發呆之際,一群女人又衝向香藤日真。
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為什麼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心情鬱卒,她又藉酒澆愁了。
為什麼看到一群女人吻他,而他也沒有拒絕時,她心裏會那麼難過呢?
願賭服輸,她什麼時候這麼輸不起啦?想了想,烈酒又是一杯下肚。奇怪,都已經穿得那麼涼快,空調也沒故障,為什麼她的手心滿是汗水?連額上也冒出了汗珠,感覺真是給她很不痛快,想著,她的手又摸向旁邊的酒杯。
“現在已經三戰二勝,你贏的機會幾乎是零了。”威爾順手又一擲,“六點。”
“人總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嘛。”她的人生哲理豈是這個死老外懂得。
威爾的確不懂,死了怎能複活?又不是屍變。東方人真是奇怪,老是有一些不合邏輯的說法。他聳了聳肩,“我看你怎麼複活。”
童緋璿拿起骰子,她尚未擲出,又有女人對香藤日真虎視眈眈了,她這一回可不能再便宜這幾個饑渴的女人了。
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熱呼呼地,血氣在胸口翻湧著,感覺現在的自己像卜派吃了菠菜後的反應?
開玩笑,骰子她擲的,香藤日真的臉上怎能沒有她的記號!童緋璿遲遲不肯擲下骰子,甚至連碗都拿了起來。
威爾見狀開玩笑地說:“兔子小姐,你不會沒擲出最後一把就想畏罪潛逃吧?”他手癢地摸了一把她粘著兔尾巴的俏臀。
當香藤日真眼睛冒火地要采取行動時,童緋璿自個已迅速地捉住他的毛手。“老娘今兒個非常不爽.當心你的臂膀給折了!”她說出一連串的中文粗話,在場的人隻看到她凶神惡煞般的臉,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童緋璿越過威爾,走到香藤日真麵前。“喂,同夥的,你覺得這回我會贏還是會輸?”她醉了,男人婆的大姐大樣表露無遺,一隻腳原本要踩在香藤日真旁邊的沙發,現在卻踩在他腿上,真是堪稱現代豪放女。
香藤日真一張臉頓時變色,他放下她的長腿,女孩子這樣子成何體統?上帝!她以為自己穿的是褲裝嗎?
“最後一把賭輸賭贏有差嗎?”
“當然有……有差,起碼你臉上少一些唇印,而……而且,你這金主可以少賠一點。你……你看!我這合夥人不錯吧?挺會替……替你著想的。”
賠?他賠什麼呀!現在輸得一塌糊塗的人可是她呢!
童緋璿將骰子擲出,骰子還在打轉時,她就傾身吻向香藤日真——
這回她可不再便宜人家了,輸了她倒黴,好康卻是別人得,世上哪有這種事?
她原本目標是臉頰,可他卻在她即將觸及到他時將臉一偏。
“你……”童緋璿努力地甩著頭,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碗裏的點數,“五點?”又輸了喔!
她回頭有些生氣地對香藤日真說:“你……你這掃把星!好像有你……你在的場合,我就逢賭必輸。”她一攤手,“反正你多的是錢,和你同夥我很放心,現在你就……就代我出錢吧。
“兔子小姐,你真是醉了,是帶出場不是出錢!”威爾好笑地說。
她整個腦袋亂紛紛的,根本不知和人應答些什麼。
威爾笑了,“也對啦,帶出場後如果滿意,是該給些小費的。
就在雙方雞同鴨講之際,童緋璿忽地一屁股坐倒在香藤日真身上。“地板……地板好像在滑動哩……我……我好想……想吐……惡……”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