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車子經過自家門口,香藤日真看著童緋璿一臉濃妝和超辣打扮,以及三不五時還會高歌幾句的恐怖模樣,再加上自己這一身狼狽,忍不住輕歎了口氣。

這丫頭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很難預料,若帶她回家,他可不想嚴肅古板、行為中規中矩的前田管家的老命終結在她手中。

算了,還是到飯店去暫住一晚吧。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有家歸不得了。

“我……我告訴你,香藤日真那個男人真是有夠……夠爛!”童緋璿仍喋喋不休,酒精在她體內發酵,她現在比在酒店更糟,甚至已經認不出坐在她身邊開車的人是誰。

她“夠”了那麼久,最後的答案仍叫人失望。香藤日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他哪裏爛了?”

“他花心、奸詐、可惡又該死!他是超級大種馬,沒有女人就無法活下去,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他根本是單細胞低等生物,行出芽生殖法。”

她的生物是怎麼過關的?若可以用出芽生殖,又幹嘛罵他花心,他連女人都不用了。“他真的那麼糟的話,你現在就不會有機會在這裏罵他了。”

“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他……他呀,和那個叫亞……亞梨的那樣眉……眉來眼去,還說喜歡我,真……真是屁話!難……難怪那些小姐說,亞梨是香藤日真未來的情婦人選。”

他一聽隻覺得實在很荒謬,女人隻是他的床伴,情婦的包養關係不適合他,現在沒養,未來就更不可能,他和任何女人的關係都十分短暫,不過,說到這個,她幹啥那麼氣憤?

“就算亞梨真的是他要養的情婦,那又怎樣?你又不在乎他。”有時試探真心要有些手段。

“他說過他喜歡我。”她嘟著唇。

“你又不喜歡他,管他要養情婦養什麼的。”

“他養什麼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養情婦。”她臉一拉,不高興地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

“你喜歡他?”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心中充滿了驚喜。

“就是喜歡。”應該是吧,要不然她吃什麼醋?對啦!她一定是喜歡上他了。“喜歡上這麼一個……一個爛……爛男人,你一定為我覺得可惜吧?真是一朵鮮花插……插在牛糞上。”她一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他,明知道他是堆糞,也認了。我以……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告你,以後千萬別把糞當寶。”

糞?香藤日真失笑,他現在這樣子果然像剛從穢物堆裏拉出來的。

到飯店Che,他帶著她上樓,他們目前最需要的是到浴室好好地梳洗一番。

正考慮誰要先洗時,身後的童緋璿卻靜悄悄地,他回頭一看——

好命的,她這樣就睡死了……也好,她就先休息一下吧,等他洗好了再叫她。

約莫二十分鍾後,他披著浴袍出了浴室,來到椅子邊輕輕地把她搖醒。“去洗個澡會比較清爽。”

“洗澡?”她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走進浴室。

看她的樣子,香藤日真不禁擔心,她可以自己洗嗎?直到聽見蓮蓬頭的水聲,他才放了心。正要走到另一端去吹幹頭發時,浴室忽然傳來一連串的東西撞擊聲,還有她的呻吟和詛咒聲。

“我……我的天,骨頭快散了!”

他想也沒想地直接推門而入,她壓根忘了上鎖。“你沒事吧……”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怔了怔,有些尷尬地進退兩難。

童緋璿全身赤裸地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方才她踩到肥皂滑了一跤。”Shit!浴室怎……怎會有直……直排輪?”真正該尷尬的人反而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還滿口瘋言瘋語地說著醉話。

聽到她的話,香藤日真即使已尷尬得紅了臉,仍忍不住翻白眼。這女人實在是……

扶著她站起來,他努力地不去看她曲線完美的裸體,不去感覺由她身上傳來女性特有的幽香,以及那雙因醉意而恍若能勾魂般的迷蒙媚眼,都再再會令他意亂情迷。

女人的身體對男人本來就像是有魔力般的吸引力,更何況是自己喜歡到無以複加的女性的胴體。

上帝,此時的狀況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真是非人的折磨。

童緋璿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香藤日真悄悄鬆開她的手,她左腳往後踩了一步,又踩到了方才那塊肥皂,身子不由自主地滑了出去——

“小心!”他拉住了她,將她滑出去的身子往自己懷中帶,可這麼一來衝力過大,兩人一塊跌坐在大理石地板。

“好……好險!”童緋璿此時正姿態撩人而曖昧地撲在他身上,因酒醉而神智恍惚的她,根本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魁惑人。“允藍,你的力……力道什麼時候那麼大……大了?”眼前的人影晃得厲害,她根本無法對焦。

依稀之中可以看到對方有一頭短發,她徑自決定眼前的人就是練允藍。

允藍?她朋友的名宇?香藤日真沒開口糾正,現在告訴她等於什麼都沒說。

“喂,你幹……幹啥盯著我看?”她笑嘻嘻地傾向他,令人屏息的胸前春光和他相距不到數寸。“你以前老愛笑我是‘平脯族’的太平公主,我現在長大了對不對?有沒有感覺我的改……改變啊?”四怪中,胸前大概數她最令人歎息,而練允藍的最惹火,楚子纖居中,顏淨不詳。一個四季都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女人,誰看得到。

而胸前偉大的練允藍最喜歡笑她本壘板身材,三不五時就找一大堆偏方叫她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效,總之她現在已經從B晉級到C了。

“別開玩笑了。”

“沒感覺喔?那你摸……摸摸看,用……用看的不準,用摸的會比……比較準。”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不要!”平日不容易臉紅的香藤日真,此時竟然紅了一張臉,連脖子也不例外。

她……她真是他看過最豪放的女人!

“你不好意思嗎?我都不害羞了,你羞個什麼勁啊?”說著,她忽地伸手去拉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放。

“你……”手掌傳來細膩而柔軟的觸感,他的一顆心狂跳著,清楚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灼熱感。

“有沒有……有沒有長大呀?”她俏皮而得意地笑了。

再被這麼“凋戲”下去,香藤日真怕自己會瘋掉!他很快地抽回自己的手,怕自己會無法克製地一路摸到底。

他已盡量表現得很君子,可君子忍到極點,也許就會變小人了,畢竟君子是人而不是斷了七情六欲的神。

若不是知道她這般情況下不可能玩出什麼勾引的把戲,他還會以為她在色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