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龍見現場一片零亂,李貴妃又哭得鼻頭通紅,一時間也無法判斷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杜曉暄活了快二十年,實在沒見過李貴妃這樣睜眼說瞎話的女人,“好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她趁著大火,眾人手忙腳亂時跑來這裏挾持艾姐,現在倒說她自己是受害人了,還敢胡說艾姐的壞話,分明是討打。”
李貴妃見她一個拳頭就要砸過來,更柔弱的偎著言羹龍哭泣,一邊還控訴著艾琳。
“皇上,她胡說八道,明明是艾琳趁著大火,叫她綁臣妾來這裏,還拿著匕首威嚇臣妾,您知道艾琳根本就狼子野心,對臣妾不懷好意。”
言素龍揉著額際,輕輕的推開賴在他身上的李貴妃,“貴妃,朕不知道艾琳有什麼原因要對你不利?她已經當上了皇後,難不成還會嫉妒你這貴妃的名號嗎?”
見她啞口無言,他顯得一臉疲累。
聽完,言素龍忍無可忍的開口,“貴妃,你究竟要怎麼作亂才高興,朕已經容忍了你這麼久了,為什麼你還不反省?”
李貴妃緩緩的轉身麵向皇上,她也不否認太監的說辭,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她冷冷的道:“皇上,臣妾認為自己沒有錯,是這個賤女人不對,就連皇上您也是錯的,因為您竟然會被這種女人迷惑,這代表您根本就是個昏君。”
“難道要順你心意的才是英明的君主,違背你的全都該死嗎?”“那有什麼不對?皇上,後宮本就該由臣妾主宰,這個賤女人迷亂您,還生個不清不白的孩子,誰曉得那個孩子是誰的種?”
言素龍感到心灰意冷,他覺得永遠也跟她理不清道理。
“這個後宮,按理說是由母後來掌管才對,並不是由你主宰的,就算母後不管,還有母儀天下的皇後管理,怎麼也輪不到你來管。”
“皇上,您大錯特錯了,皇後本來應該是臣妾,是這賤女人向您下了符咒,要不然您不會這麼昏庸。”
不管她怎麼百般惹怒他,他還是沒有辦法忘記舊情,但他真的是累了,不能再放任她在宮中作亂,讓艾琳母子倆永無寧日。
“貴妃,是朕對你太好、是朕容忍你太久,一切都是朕的不對,朕若是在你一進宮,對母後諸多刁難時,立即懲處你,
“她還有個孩子,即將要成為太子,朕實在想不出她有任何要對你不利的因素。”一頓,他說出他最不想說出的結論,“而你卻有太多要對她不利的可能。”
“皇上,難不成您不愛臣妾了,要不然為什麼都一直偏袒那個下賤的女人?她女扮男裝蠱惑您,才讓您變成了一個昏君,要不然您怎麼分不出來誰對您好,誰對您不好?”
他揉揉太陽穴,“貴妃,難道真要把事情說破,你才肯反省嗎?還是你永遠都覺得你是對的,隻有別人是錯的?”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他揮了揮手,海福立刻喚了人上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太監被人推了進來。
言素龍淡然的開口,“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朕就饒你不死,僅將你逐出宮去,若是有一絲一是隱瞞,朕就立刻砍下你的人頭。”
服侍李貴妃的太監急忙叩頭求饒,“皇上饒命,是貴妃娘娘要小的放火的,不幹小的事情,是貴妃娘娘命令小的做的。”“她為何要這麼做?”
太監看了李貴妃滿臉的怒容,越說越小聲,“娘娘說她要殺了那個賤女人……”
見皇上麵容不善,他急忙改口,“殺了皇後跟皇後娘娘生的孩子,娘娘要小的放火,然後一邊喊著有刺客,把人都引去皇上那兒去。””想必你也不會放肆到這種地步,也不會以為天下惟你獨尊。”
“皇上,臣妾並沒有刁難任何人,而是太後對臣妾有諸多怪罪,她怪臣妾假傳聖旨毒死別的嬪妃,但皇上,那些下賤女子,何德何能能夠擁有皇上的擁抱,她們是死得應該。”
“你到今日還這麼說。”
李貴妃臉色毫無悔意,“皇上,臣妾說的是實話,您還要我怎麼說呢?難道說,那些賤女人是冤死的嗎?這真是太可笑了。”言素龍頭痛欲裂。貴妃完全不承認她是錯的,想必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會不斷的發生,他不得不下一個他以前顧慮舊情,而延遲執行的決定。
“來人,將貴妃打入冷宮,讓她修身養性。”
聞言,李貴妃張口結舌,麵容刷白,完全無法相信皇上會下這樣的命令。
杜曉暄將匕首丟在地上,拍手叫好,“剛才聽了這女人這麼多廢話,我發覺她真的是瘋了,皇上,您最好把她關起來,我們江湖裏,就算是殺人魔王,也沒她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多少還會有點良心不安,這女人根本連良心不安都沒有,比殺人魔王還可怕得多。”
艾琳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要地少說點。
她毫不理會,繼續大聲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這種女人再住在外頭,不曉得還有多少人要受害,艾姐,你不怕,我可是怕得要命,我這人不怕殺人魔王,怕的就是像這種自以為是的瘋子。”
李貴妃一動也不動,麵容高傲的瞥向皇上,“皇上,您會後悔的,您竟然被這種賤女人迷惑,以後一定會後悔沒聽臣妾的話。”
說著,她低頭看著離她不遠的小刀,彎身撿了起來,一臉像要自戕的模樣。
言素龍畢竟與她做了好幾年的夫妻,又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他對她再頭痛,對她再無可奈何,縱然已沒有愛意,也還有一點感情存在,否則不會放任她作亂後宮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