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小門被推了開,王大嬸大聲喊著,“艾琳,我來拿刺繡了,對不起,來晚了些,你在裏麵嗎?”
艾琳還來不及穿衣,再加上言素龍緊摟住她不讓她動彈,所以待王大嬸一進門來,便看見赤裸的男女同蓋一被,剛才幹了些什麼事,皆已一目了然,王大嬸不免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他仍舊緊抱住臉紅耳熱的她不讓她起身,淡淡的道:“你就是王大嬸嗎?”
被這麼個英俊又有英氣的男人一看,王大嬸雖老了,也還是忍不住的臉紅,“是,請問公子是哪位?”
“我是艾琳的相公,刺繡的事,我家艾琳不做了,我要帶她回家團聚,要賠的銀兩,等會我家那個人高馬大的隨從回來了,你去向他討賠吧。”
聞言,艾琳發出好大一聲驚訝的抽氣聲,言素龍隨即用唇堵住她的。一旁的王大嬸看得臉都燙紅了,她急忙退出,好讓小倆口相聚。
一吻過後,艾琳直喘著氣,卻見他還一直撫摸著她赤裸的腰身,對她微笑著。
“您這麼做,人家會怎麼想?”
“就照看到的樣子去想,反正你本來就要跟朕回京去的。”
她不從的道:“皇上,民女回京幹什麼?”
“冊封皇後。”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推開他起身披上衣衫,“皇上,您說笑吧?民女何德何能,再說……再說……您應該封您最心愛的女子為後才對。”
言素龍起身摟住她,“就是因為如此,朕才要封你為後,這個後位也空太久了,還有,你本來就是朕最心愛的女子。”
艾琳不敢相信,“皇上,您對民女的歉意民女心領了,但您不必這麼做,民女並不想當皇後。”
“那不是歉意,是朕的真心真意,艾琳,朕這三年來沒跟貴妃同榻過,貴妃她已經不正常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自從她那麼冷酷的想殺了你,朕見她一眼,心便多一分煩亂,若不是念著舊情,朕早就把她打人冷宮了。”
“皇上,那是因為貴妃娘娘深愛著您,所以才會——”
他打斷她的話,“別替她找借口了,她冷血殘狠,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裏,她愛的也不是朕,是權勢、是名利、是後位,若朕不是皇上,她根本就不會將朕放在眼裏,朕隻想早早斷了她當皇後的妄想。”
聽他話語中多了抹苦澀,她也隻能歎息。
“不提她了,朕要將你迎回宮去,讓你坐上後位,真兒是你為朕生的太子,你當然有那個資格成為皇後,再說母後一定會很高興再見到你的。”
想起當初太後跟海福的救命之恩,艾琳感激的道:“當初太後夜半到狀元府,通知民女趕緊逃走的恩惠,民女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的。”
“那你就答應吧,母後在宮中悶得慌,都沒人可陪她說話聊天,後宮諸妃害怕貴妃,誰也不敢多跟母後攀談。””
“皇上。”
“朕都開了金口,是不能再收回的,你就領旨吧。”
艾琳隻好無奈的答應,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相信以李貴妃的個性,勢必會給她個下馬威。
他們由鐵子漢護送回京,沿路賞遊美景,雖說是賞遊,但艾琳總覺得心裏悶悶的,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惟一有趣之處是,真兒似乎以為皇上是來跟他搶娘的,常常父子倆眼瞪著眼,占有欲一樣強烈得一個摟著她的肩,一個捉著她的衣擺,誰也不肯相讓,害得皇上時常苦笑說,真兒有乃父之風。
而越是接近京城,艾琳就越不安,連皇上也看出她的擔憂。
言素龍安慰著她,“放心吧,你當上了皇後後,貴妃就會想開的。”
皇上雖然這麼說,她卻仍沒有辦法放下心,一顆心懸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難以安穩。
馬車駛進了宮中,她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太後。
想起當初夜深緊急時,太後年事已高,還冒著風雪趕來救她,她就感激不已的連忙跪下叩恩,“太後,艾琳向您請安,感謝您當初救了臣妾跟真兒的性命。”
太後見真兒一臉聰明伶俐的樣子,便高興的道:“快叫這孩子來給哀家抱抱。”
艾琳牽著真兒的手,將他帶到太後身邊。
太後連忙抱住他,笑得合不攏嘴,“這孩子一臉福相,會認字、讀書了嗎?”
“會背幾首詩了。”
“你教得很好。”太後握住她的手,“哀家已經聽皇兒說了,這幾年辛苦也委屈你了,皇上要立你為後,哀家當然沒有意見,不過得要先賜你進宮為妃,再立你為後。”
“是,臣妾遵旨。”
縱然風雨欲來,她也隻能迎接它了。
皇上很快就將艾琳母子迎進宮裏,並賜她為琳妃,且將她的身份告知眾臣,幸好她以前為官時風評不錯,也礙於皇上的麵,所以沒人敢說什麼。
因為這事瞞得極緊,幾乎等到了頒旨當天,李貴妃才得知消息。
艾琳母子才剛進宮殿安頓,貴妃就來到殿門口喧鬧,連海福也擋不了的挨了她一巴掌。
言素龍見她一臉麵目可憎的模樣,又是同情又是無奈的道:“貴妃,事已至此,你到底還要爭什麼?”
“皇上,您受這無恥妖婦蒙蔽了這麼久,都過了三年多,您竟然還把這妖婦迎進宮,更賜她為妃,皇上,您肯定是中邪了。”
“夠了,貴妃,宮中不是隻有你一人為大,那些命案朕是看在我們以往恩愛的分上不辦而已,若是辦了,不是將你打人冷宮就可了事的,你究竟懂不懂?”
李貴妃冷冷的道:“那些不重要的人死了有什麼關係,皇上,您休要拿這些借口圍護她,這個女人是妖怪,所以才會迷惑您這麼深,我們應該一把火將她給燒了,她就會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