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決裂之戰(1 / 2)

答應許姨的事我得做到,這是做人基本的良心。甘惠姍其實有個哥哥,算起來和我年紀相當,可惜不足周歲就著急去見馬克思了。聽我媽嚼過一次,小時候我不吃奶粉不喝米糊,光喜歡吸奶,我媽奶水不足,我沒少吃許姨的奶。想起來,要不是甘惠姍她哥走得及時,我得挨多少餓啊。

為了讓甘惠姍那隻海龜大展鴻圖,我聯係了幾個知名企業,提著煙酒拜訪幾位方丈、道長和師太,他們紛紛擺出堅不可摧的麵容,拒我於辦公室之外,中國壹動的方丈甚至痛斥我行不正之風,讓我無比羞恥。無奈之下,退而求其次,輕輕地給一家商業銀行的師太打電話,懇請她看在一起吃過飯的份上幫幫忙。師太態度好得像剛偷情完畢,當即約我咖啡廳詳談。

我拐到商場買了瓶“迪奧”,見麵時雙手呈上,她沒有絲毫推脫,說要讓你妹來上班也行。然後讓我把公司的資金存到她一手遮天下的分行。美其名曰:雙贏。我知道銀行需要完成存款指標,故意問她何來雙贏?師太用新聞發言人的語氣,說你懂的。我對銀行的態度曆來複雜。我曾因信用卡逾期被催繳過,打電話那家夥像個土匪,操著“ZCS”不分的普通話威脅我不還錢就拿命來,氣勢逼人,仿佛銀行是他家開的。我承認這是個人主觀原因,但銀行成為富人的私人保險櫃是赤裸裸的事實。對於窮人而言,銀行就是個馬桶,有沒有都不影響生活。我笑著對師太說,此事改日再議。她伸腿從桌底下挑我雙腿內側,說日後再議也行。她把“日”字的音調拉得特長,讓我浮想聯翩。但她的容顏太奔放,身材太突兀,年紀太客觀,我誓死不與其進行肮髒交易,甘惠姍的工作也就沒能落實下來。

為甘惠姍找工作的事讓我無比糾結,我想過高舉嶽父的旗號招搖過市,又想到他的神聖不可侵犯,不禁毛骨悚然,趕緊打消念頭。其實我丈母娘也能幫上忙,她對我也很好,經常拿些洋參鹿茸之類的補品讓我強身健體,有一回還起草貪黑弄了副驢腎給我吃。我對蔡欣說你媽真疼你。蔡欣掐著我的脖子叫我吐出來,我的舌頭露出大半截,直翻白眼,她才憤憤寬恕我。想想我欠蔡家太多了,不能無休止透支,也就沒和丈母娘開口。

那天甘惠姍來我家玩,送初次見麵的蔡欣一套NYR的精油護膚產品,蔡欣像摳了塊鼻屎,在手心搓開後,芳香撲麵而來。她心情大悅,聽甘惠姍說工作尚無著落,當即打電話給某集團公司副總,索要行政副理崗位一個,問甘惠姍願不願意去玩玩。甘惠姍轉頭無聲瞟了我一眼,我頓時臉紅如血,恨不能從窗戶紮下去。

蔡欣帶甘惠姍去做SAP,我獨守空房。邊酌酒邊看電視,躺在沙發上居然就睡著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手機鈴聲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接通,聽到是陳露的聲音,我手一抖,手機哐當一聲丟到地上,鑽茶幾底下。我彈跳進來,一把推開茶幾,拾起手機,顫抖著問陳露,“你還好嗎?”陳露懵了大半天才說:“求你件事,別再讓賈富貴煩我了,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行嗎?”我啊叫一聲,問她怎麼回事。陳露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呢?”歎息一聲,掛了電話。我再撥過去,她就不接了。

我的五髒六腑都被火燒了似的,想坐在沙發上,忘了茶幾前移,我應該退後兩步,結果一屁股坐到地上,後腦勺磕到沙發木沿,疼得我呲牙咧嘴。我撥通賈富貴的電話,開口就****娘。賈富貴說你沒病吧?

我殺到“本色”,踢開賈富貴的辦公室。朱小花坐在老板椅上,賈富貴單膝下跪,拜在她雙腿之間。見我貿然闖入,賈富貴蹭一下站起來,一臉尷尬。朱小花大嘴一咧,笑比哭難看。她說:“老同學,來也不打聲招呼。”我還是有為人的基本準則的,一是不打女人,二是不向女人打她老公的小報告。我抑製怒火,給賈富貴留了點情麵,否則那廝必有滅頂之災。朱小花以領袖的口吻問我事業和愛情的情況。我說我不懂什麼事業和愛情,就知道是金錢和美女。朱小花狠批我人生墮落,“你越來越俗不可耐了。”我笑笑,心想你是高尚,解決了眾多男人酒欲和****問題,為社會穩定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賈富貴吹牛說開“本色”會所是他的主意。但李麗告訴我,賈富貴就是個傀儡,朱小花才是皇太後,多半小姐是經她親自鑒定,檢查後培訓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