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夏桑是誰(1 / 1)

挖出來的東西,大都是該被討厭的。其實二字,是個讓人沒辦法喜歡的詞語。——許也

這一覺睡得很是安逸,對六子,我從來都會有這種沒來由的放心。醒來後發現他果真在我的旁邊,就那樣一直暖暖的看著我。

“醒來啦,想吃什麼,我吩咐廚子做給你”,曹丕對我講到。

“不怎麼有胃口,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吧”,我回他。

“好”。曹丕軟軟的回我。

外麵太陽很大,不烈,暖暖的曬著,沒有風。連日來我都沒怎麼出來逛過,沒發現曹丕的府裏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距我的屋中屋不遠,便有一片水竹林,環山水而立。自遠處望去,頗為壯觀。我喜歡那種堅韌的植物,心之所向,隻要不死,彎下的腰總是會直起來的。

我走在曹丕前麵,突然站定,“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問他道。

其實我很討厭這樣,擺出一副質問的嘴臉,等別人告訴我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我還是固執的認為,從當事人的喉嚨裏發出的聲音,才會讓我痛其該痛,傷其該傷。總好過不小心做了第三人。

半晌沒聽見他講話,我轉過身,看他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要怎麼告訴我,不會會兒隻聽他講到:“祝融是我故意放進去的,我想看看你是怎麼對待她;還有寶藏的消息,也是我告知天下人的;那次張角進來,我也是知情的,不過我一直派人跟著你們,你的消息,我從來沒有斷過。這樣了,你能原諒我莫”。

其實他講的這些,我都是知道,我隻是不說而已。偌大的府邸,治安若是如此之差,怕是天下就不會有曹氏了吧。

隻聽他接著講到“確實是有寶藏的,於吉曾經有言“藏於屋者,藏於世焉”。隻不過我並不知道寶藏是什麼。

我隻是笑笑,我還能怎樣呢,男人的心裏麵能容的從來就隻有天下。女人,多半隻是附屬品,要也成,不要亦可。可是天下,爭之奪之,再正常不過。

見他不打算繼續,我叫他“夏桑”。

夏桑是六子本名,當年上學的時候我們就老調侃他怎麼叫了個女人名字,因為我們一行人一共六個,所以大家就直接無視他本人意願給改了,後來都各奔東西,就剩我們兩個人了,我卻還是習慣叫他六子。他倒是跟我關於名字這事較過勁,我必須沒改。

看著他茫然的眼睛,我有一絲遲疑,又叫了他一次。

結果他說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夏桑是誰”。

我蒙了,他不認識夏桑,他不認識他。

我的三國,難道真的就隻是我一個人的莫。

“那我呢,我是誰”,我不甘心問他道。

“你是甄姬,我就是忘了我自己也不能忘了你”。

起風了突然。冷我覺得。

“我們回去吧,我該加點衣服了”,我對曹丕講到。

第二天,曹操的管家過來找我,他說,“甄姑娘,我們家主人有請”。

真姑娘?我難道還能有假,女漢子莫是?這稱呼聽的我哪裏都不舒服。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