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竺給了我一杯水,安慰我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事情還沒有我們想象的那個糟糕。雖說這玉價值連城但地方官員中能有幾個懂貨的?說不定是我們自己心虛,自己嚇唬自己呢。”但願我想多了。
天空微露出一縷白光,我便早早起床與同村的王大嬸、陳大姐及妞兒一起去鄰村的市集買些日用品。市集裏熱鬧的情景與鄉野中的平靜有著天壤之別,一條窄小的石子路的兩旁擺滿著商販們物品,從平常人家吃的糧食到富貴人家吃的補品,從身上穿的布鞋、布衣到頭上帶的銀釵、胭脂,從家裏用的碗筷到木質桌椅,簡直是琳琅滿目樣樣齊全。妞兒一入市集便興奮不已,拉著我一個攤位看到另一個攤位,在她眼裏什麼都是新奇的,什麼都是好的。
王大嬸背著滿滿一籃筐的物品高興的說:“逛了有大半天了,該買的都買齊了,我們現在回去在太陽下山前正好到家”。隨後我看了眼她身旁的陳大姐也是滿滿一籮筐,唯獨我隻買了一匹麻布。
“婉卿妹子,你怎麼就買了這個?”陳大姐好奇的問。
我傻笑了一番,隨後說:“嘿嘿,家裏不缺什麼。”
王大嬸這人心直口快說話從不忌諱:“那是,銳竺大兄弟多能耐,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哪像我家那死老頭子什麼都不會幹。”隻見她越說越開心:“你們倆撒時候成親生子啊?”
“哎呦,我的嬸子呀,你怎麼能這樣問呢,看婉卿妹妹的臉都紅了。”幸好有陳大姐的解圍,否則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王大嬸的熱情提問。
這時,妞兒扯了扯陳大姐的衣角,指著前方說:“姐,有好多馬。”順著妞兒指引的方向望去,一匹匹奔騰馬頓時掀起一陣狂風黃沙,一會消失在路盡頭。
“這麼多官兵,怎麼往咱們村跑去?”隨著王大娘的提醒,我的腦袋一下子定格,但願這不是真的。
不好的預感同時籠罩著王大嬸和陳大姐。早已下山的太陽掩不住灰暗的天,我們四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沿著小路爬到祠堂後的山坡上,看著祠堂裏的情景。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今天總算領域的這句話的真諦,我和金銳竺的行蹤最終還是敗露了,官兵們包圍了整個何家村,可憐的村民們在祠堂外被圍成一個圈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金銳竺從祠堂走出,身後跟著一位將軍,跪地說:“臣,懇請親王回宮。”
“唐文仲,你這是幹什麼?”金銳竺看了眼被圍困的村民,對這位叫唐文仲將軍說:“還不快放了他們?”
“恕屬下無能為力,今日他們若不說出貴人的下落,誰都別想離開這裏半步。”這時人群裏開始騷動起來,這個一向太平無事的村莊怎麼會多了親王和貴人?騙人的戲法總會有揭穿的一天,陳大姐冷眼看了我一眼,讓我無地自容。我不敢回應陳大姐冷眼,隻能在山坡上靜待事態的變化。
“你要找的貴人早已死了,這世上再無此人。”金銳竺看了眼唐文仲說。
在這緊要關頭妞兒拍了拍我說:“婉卿姐,你到底是不是皇上的貴人啊?為什麼銳竺哥哥說你死了。”
未等我回答,王大嬸對妞兒說:“噓......,別吵。”並示意我們繼續觀察祠堂內外的動靜。
將軍唐文仲站起來,遞起身旁人手中的話,走到一村民麵前展開畫卷說:“有沒有見過此人?”
村民看了眼後,隨口說:“我隻是一個種田的,這裏都是種田的百姓。”剛說完被唐文仲甩出大巴掌,摔打在地。
“放肆,這些都是陛下的子民,誰允許你這樣做的?”金銳竺隨後扶起村民又小聲的安慰了幾句。
唐文仲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大聲的說:“這是皇上賜給我的令牌,見此令牌猶如見陛下本人。”這個可惡的家夥真會狐假虎威,就知道欺負善良的老百姓,真想跑上去把他大切八塊。
“來人啊,給我把這群不知好歹的人全都給我綁起來,實施火刑。”唐文仲的一聲令下,全村人束手無策開始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