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我要去哪裏?”青青不住的問道。
“莽林。”林海不曾猶豫的說道,隻是此時心中卻是隻想找一個發泄的地方,卻是不知為何想起了程宏口中的莽林,確是自己也無從可去,便去莽林闖上一闖,手中幻化出從程宏手中奪來的銅板,細觀之下,竟在銅板正麵有一絲絲銀白色蝌蚪小文,如符咒一般盤繞在銅板正麵外沿處,而蝌蚪小文內竟盤旋著一條銅綠色的鳳凰,那雙眸露出絲絲的寒意,頓時青光一閃,竟使的林海腦中神念鬆動,林海迅速運轉體內靈力,使得自己腦中神智清明。
林海頓時一驚,自己隻不過是定眼一看,竟能亂了自己的心神,此物確是不凡,隨即將銅幣再次攝入儲物袋中,隻是回首看了一看寧霜,便大步跨向前方,隻是腦中竟不斷的閃過程宏最後那一抹邪笑,如一把匕首深深的刺在自己心中,卻無法拔去。
之後幾日,青青帶著寧霜飛閃,而自己卻是踏空而行跟在其後,心中淡然道:不知以後如何麵對寧霜,唯有走一步算一步。林海此時心中也是十分矛盾,雖說斬草要除根,但林海並未那種狠毒之人,更有一絲優柔寡斷,確是潛藏的善良,而自己清楚的明白寧霜為什麼要跟著自己,最合理的解釋便是找個機會除掉自己,為父報仇,為兄報仇。
而自己明明知道寧霜如一顆毒瘤,而卻不忍摘除,也罷,人生而有定數,不為強求,隻為順之天意。
幾日奔波之後,來到了極北之地,便是莽林,莽林四周卻也不想林海所想如此蕭條,竟有陣陣熱鬧之感,樓閣林立,林海轉念一想,這倒也正常,雖是莽林凶險無比,但至少四周卻是平靜異常,不甚有凶獸來襲,為見眾多修士到莽林之中曆練,定是這般形成了此等鬧市。
林海手牽著青青,青青牽著寧霜,確是想一對夫妻帶著個孩子,路人皆然翹首而視,林海打趣道:“嗨……老婆太好看,總是帶來交通不便,真是自己魅力太大了,隨手一撈就是一美女。”
青青聽的此言,臉上紅暈閃過,但隨即眼中厲色,牽著的手猛地在林海掌心一掐,口中輕碎道:“叫你胡扯。”
隻是此時身邊的寧霜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路上不斷的打趣,倒是讓這個女孩,似乎隱隱的忘卻了悲傷,林海聽的寧霜的笑聲,卻是顏色一怔,林海此次來至莽林本也是抱著曆練的心態,本欲與青青共同上路,但此時卻是多了寧霜,確是不便,蹲下身子,麵對寧霜口中緩緩說道:“我這次來莽林,重在曆練,而莽林凶險,不便帶你進去,你卻與青青姐姐在外等候,不過數日,我定可出來。”
“不行。”頓時青青和寧霜口中同時說出二字,林海頓時雙眼瞥向青青,而單手拂過寧霜的頭說道:“寧霜還小,雖是幾日你教於她一些法術,但尚不可力敵,今次進入莽林凶險你可想而知,卻是將寧霜跟在身邊卻是有個閃失,我心中愧疚,而留其一人在外,我也不放心,所以青青你且陪伴於寧霜,待得幾日後,我定會從莽林出來。”說罷,林海緊緊的握了握青青的手,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青青眼中淚光微微閃爍,喉間竟有一絲哽咽,而手牽著的寧霜,此時卻是倔強的說道:“我不會拖後腿的。”卻是說的後麵幾個字,確是那般無力,而此時林海緩緩摸著寧霜的頭,說道:“寧霜,你還小,要聽哥哥的話,這幾日你便與青青姐姐玩耍,習練法術,待得哥哥從莽林處回來,親自教你法術,可否?”
寧霜倒也知曉再堅持倒也無用,隻能狠狠的點了點頭,而此時青青已然從懷中腦中一把碧綠色的小扇,單手拂過扇麵,口中說道:“夫君,此扇你且帶在身邊,若是遇到凶險,定可救你一命。”
林海道也不推脫,若是不拿,定會讓青青更是擔心,林海手持碧綠色小扇,其扇麵竟是有碧綠色青藤浮雕,而正麵底彩為青色山水畫,反麵底彩卻是一株青色的玉蘭,扇墜竟是碧綠色須墜,林海見得此扇做的倒是精致,竟展開扇麵,口中嬉笑道:“本公子是大戶人家,不知姑娘芳名為何,可否與在下小酌一番。”語間,竟用扇身輕輕挑起青青的下顎,眼中滿是柔情,卻嘴角那一抹邪笑甚是輕佻。
“討厭。”青青一把拍開碧綠色小扇,口中嗔道:“你一路搖小心,雖然我一直在溺思林中,但能被稱為曆練聖地的莽林,定有其不凡之處,你可不要疏忽大意。我們且在外邊等你回來。”
“我又不是今日便走,還要稍加打探情況,準備一些細軟,還需和你纏綿一晚,我這才放心,你若非想趕我走。”林海臉上那抹邪笑顯而易見,而此時青青臉上已是紅霞滿天飛,隻是旁邊的寧霜近幾日與林海相處,確是知曉一些青青與林海隻見的密語,便撅起嘴來說道:“今日我要與青青姐姐一起睡,你睡地板,不許上床。”
林海剛才確實一時忘了寧霜的存在,此然才知曉這女娃的厲害,卻也不予反駁,隻是笑笑的捏了捏寧霜粉嫩的臉頰,便起身手指向一處標有客棧幌子木質樓閣說道:“那今日便在此處歇腳。”
青青與寧霜一陣凝望,便隨身跟著林海走進了客棧,林海坐落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口中叫道:“小二,來幾碟精致小菜,再上一壺好酒,快些。”說罷,隻聽得“呦”的一聲,小二便不知蹤影了,林海一探窗外,神識不斷的散出,卻是一會說道:“此處隻有幾道隱晦的靈力波動,大多是一些元嬰期的修士,但也不乏少數的嬰變期和化神期修士,倒是如此觀察,自己才元嬰初期,莽林確實是自己曆練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