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密行衛重歸錦衣衛(1 / 2)

莊翼回到都指揮使使司,麵見了紀綱,跪拜道:“卑職技不如人,有辱大人使命,還望責罰。”紀綱道:“你這所學功法,在武林沒有幾個對手。莫非是對那鄧思琴藕斷絲連,未曾放下,才不忍下狠手?”莊翼急回道:“卑職豈敢,大人不知,單憑翁家幾個兄弟,加上鄧思琴,是奈何不了卑職的?”紀綱質問道:“莫非還有世外高人相助不成?”莊翼道:“那世外高人不是別人,正是卑職的恩師,卑職所學武藝,他無所不通,卑職自知不能匹敵,這才匆匆回來稟告大人。”紀綱道:“既是如此,這也怨不得你,自古師父都會留一手獨門武藝,來應對反叛之徒。”莊翼道:“多謝大人能夠體察卑職之情,隻是一日不除翁長風,卑職心中有愧大人。”紀綱道:“那依你之言,該當如何?”莊翼道:“卑職深知密行衛向來單獨行事,完成使命。卑職隻望這次大人破例,召集其他三人,與我一同共赴武當,滅了翁家一黨。”紀綱一聽,心中不甚樂意道:“周敬,曾不諱,尹懷三人還需繼續追蹤建文餘黨,隻怕抽不出身來。”莊翼道:“建文餘黨,竟是些烏合之眾,不比這江湖浪子。讓密行衛行此小事,有點大材小用。“紀綱道:“那建文餘黨是皇上交付之事,我哪裏敢怠慢?”莊翼早有計劃,道:“大人可還記得門下還有四奇五甲,讓他任意一家代行追蹤。大人別忘了,當今翁家才是我等的心腹大患。”紀綱思索一番,覺得莊翼所言不差,道:“你所提之事,不無道理,那我就依你之言,不過此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莊翼大喜道:“多謝大人。”紀綱走出門外,換一錦衣衛道:“傳話給周敬,曾不諱,尹懷三人,暫時放下手中之事,回都指揮使使司,我有要事召集。”錦衣衛應著,寫一封書信綁在蒼鷹腿上,內容為:指揮使大人有十萬火急之事,命諸密行衛,速速回歸使司。如有延誤,重刑加罰。那三人在北達戈壁沙漠一帶,收到密信,十分高興,個個開懷大笑道:“在這大漠之中,本是艱苦卓絕,哪有人會躲藏這裏。”隻是紀綱之命,他等豈敢違背,一個個快馬加鞭,一路風塵仆仆,行了六七日,在京城門外相遇,三人寒暄了一番。周敬道:“自我幾人入了大漠倆年有餘,也未曾見過一麵,今日難得相聚,不如我幾人吃酒一番,再回去向紀大人請命。”曾不諱與尹懷萬分願意,道:“二師兄所言極是,這我兄弟在大漠之中,成日黃沙漫天,烈日炎炎,好不容易走出大漠,也值得慶祝一番。”三人就在那京城旁的客棧之中,吃肉喝酒,那客棧人言鼎沸,熙熙攘攘,那店老板見三人進來,忙上前迎道:“三位客官來小店要點什麼?”周敬道:“來三壇上好的女兒紅,再來十斤牛肉,”那店老板笑見這三人,個個麵目猙獰,凶神惡煞,體碩魁梧,膚質烏黑,猶如地府的無常。也不敢多說道:“好嘞,客官,我這就去準備。”待店老板走後,周敬問道:“倆位師弟在大漠之中可曾發現建文蹤跡?”曾不諱歎道:“那大漠一片黃沙,沒有半點食材水源,縱然建文逃至哪裏,也活不得幾日,我看是紀大人多慮了。”尹懷笑道:“我等為人臣者,就是為主上分憂解難,縱然前方刀山火海,我等也需義無反顧,勇闖過去。”周敬也仰天長歎道:“往事不可追,望路眼前。也不知紀大人此次召集我三人回來,有何要緊之事。”正說間,那店小二將酒肉端了上來道:“三位客官請慢用。”周敬見那店小二步態輕盈,骨骼驚奇。不由警惕起來,道:“這客棧店小二像識習武之人,我三人需謹慎行事。”取了根銀針試了酒菜,也不見異樣,尹懷笑道:“二師兄,你多慮了吧。一個小小的客棧,有何奇藝之處?”周敬道:“行走江湖,就要萬分留意,一旦遭遇不測,就是性命之憂。”曾不諱道:“二師兄警戒之心,不無道理,如你這般,隻怕不似常年行走之人。”尹懷道:“倆位師兄,就別再數落我了。酒菜已上齊,我三人吃了還要趕赴京城。”三人舉杯痛飲,久別重逢之情,都化作杯中酒。三人將桌上吃喝幹淨,醉醺醺的躺著。隻見有一人走過來,周敬急起身打來,被那人抵住道:“你這三人,初回京城,便大吃大喝,若是讓紀大人知曉,你三人吃酒耽誤了事,該當何罪?”周敬迷迷糊糊睜著眼,見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莊翼,急醒了醒酒意,道:“原來是大師兄。”曾不諱與尹懷聽得莊翼之名,忙從桌上爬起來,道:“大師兄你怎麼來了?”莊翼道:“我在這客棧已呆了五六日,隻待你三人回來,未曾想你三人果不出乎我的意料,初回京城,便在這客棧之中飲起酒來。”周敬三人從小隨莊翼上了武當劍宗,對莊翼畏懼萬分,道:“我三人常年在大漠之中,環境惡劣,食不飽腹,受盡萬般折磨,還望大師兄能念舊情,勿將今日之事告知紀大人。”莊翼道:“你三人可知這客棧為何無名無號?”三人道:“不知。”莊翼道:“這客棧是錦衣衛密探常駐之處,適才不是我已將這密探殺死,恐怕你三人今日所行之事,輕則杖責一百,重則去了招獄,嚴刑相加。”周敬已被嚇得不輕,道:“多謝大師兄為我三人解圍。”莊翼道:“你三人這醉態,見了紀大人,也言語不清。不如你三人先回我府中,待明日,隨我麵見紀大人。”周敬忙應道:“謹遵大師兄之命。”四人回到莊府,休息了一日。第二日清晨,拜見了紀綱。紀綱道:“三位在大漠之中,也是辛苦萬分。”命人賜黃金千倆,錦綢萬段,又賞了十名美女。三人正欲謝過,莊翼站出道:“他三人不過是奉命行事,也無多少功勞,還望大人收回成命。”紀綱道:“他三人為我辦事,勞苦功高,理當封賞。”周敬心中不禁罵道:這莊翼溜須拍馬,奉迎上司,不惜自表高節。周敬道:“多謝紀大人厚愛。”曾不諱,尹懷也謝過。莊翼見周敬自作主張,不由一陣怒火中燒。紀綱道:“你三人既已受了我的封賞,就當為我辦事。所謂無功不受祿,你等也明白。”周敬道:“卑職為大人行事,乃是職責所在,就是沒有封賞,也當全力以赴,在所不辭。”紀綱大悅道:“周敬果然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三人協助莊翼,去武當秘密刺殺了翁長風。”周敬在大漠生活已久,對江湖之事也不甚了解,問道:“敢問大人,那翁長風是何人,需要我四人合力出馬?”紀綱道:“這翁長風本是鄭耀孽子,後苟活於翁家,改了姓氏。此人武功極高,又有翁家幾個兄弟護著,莊翼三番五次前去,都未曾得手,後莊翼提議讓我將你三人召回,隨他一同前往。你幾人合力辦事,也解了我一塊心病。”周敬見這莊翼,行事卑鄙,都是小人行為,卻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為討好紀綱,不惜讓他三人千裏迢迢從大漠趕回。周敬道:“卑職定當不辱使命,讓那翁長風命絕武當。”紀綱道:“我就知你四人能耐。”命四人退下。一路上,莊翼鬱鬱寡歡,怒斥周敬道:“你怎麼為搶風頭,不惜與我這大師兄作對?別忘了我剛為你隱瞞了客棧飲酒之事。”周敬笑著,道:“大師兄所為,又有那樣是大丈夫所為?先是給紀大人獻計獻策,將我三人,不遠萬裏喚回,後又為表高風亮節,將紀大人賞賜,拒之千裏。是何居心?”莊翼聽得這話,一巴掌打在周敬臉上道:“不知好歹的東西。”周敬哪裏受得了這等侮辱,也上前還回。二人幾乎動起武來,被一旁的曾不諱與尹懷攔住,尹懷道:“大師兄,此次確是你辦事不厚道,為得紀綱寵幸,不惜出賣我三人。”莊翼惱火不已,又給了尹懷一巴掌,這可激起三人的怒火,三人連起手,與莊翼打鬥起來,莊翼武功在他三人之上,可這三人聯手,莊翼也不能取勝,打鬥百個回合,未見勝負。莊翼氣呼呼道:“回去抱你們的美人去吧。我也管不得了。”急轉身回了自己的府中,周敬道:“從小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我三人呼來喝去,非打即罵。時隔多年,他還以為我三人能夠任由他擺布,真是癡心妄想。”尹懷附和道:“恐怕是在武當不能得手,這才惱羞成怒了吧。”這話剛說完,三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