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是他提出來的,剛才嘲諷的話也是他說的最歡。
這怎麼辦?
比不過啊。
那不就得丟大人了?
獨孤九腦袋一轉,拱手緩步往沐春風身旁走去。
“是在下眼拙了,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公子海涵。”
沒人搭理他,
這就很尷尬。
“公子應該是小姐的朋友吧,在下也隻是...”
“你很吵唉!”沐春風冷眼對上獨孤九。
“不是的,剛才,在下隻是...”
“我朋友讓你閉嘴!”鬥笠男的聲音很渾厚。
說出口的瞬間,獨孤九感覺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腿有些軟,不敢說話了。
兩分鍾後趙萍萍放下了筆,紙上的字歪歪扭扭,不過很完整,沒有一個錯別字。
這很簡單,但對於一個5歲的孩子來說,可就不簡單了。
要把字認全不知道要下多少功夫。
沐春風拿起紙,左右看了看。
也看不懂,也不知道在看啥。
反正大師的氣質要演出來。
“字寫的不錯啊,比我好看多了。”
趙萍萍嘴角露出微笑,心裏想的卻是:
“秦瑤姐姐的字可比我好看多了,大哥哥怎麼這麼喜歡取笑別人?”
沐春風轉身,伸出手拿著這首《鷓鴣天·楓落河梁野水秋》對準獨孤九的臉說道:
“我就這一首了,下麵你能做出比這個更厲害的,我跪著出去。
“請開始你接下來的表演。”
獨孤九拿命來寫,也寫不出比這個更好的詩啊。
這怎麼辦,如果輸了,那在東方樂瑤眼裏豈不是一文不值。
她現在的狀態沒準真有可能把自己的腿卸了。
“這詩不會是抄的吧!”
就在獨孤九焦灼之際,獨孤十二突然變蹦出這麼一句。
獨孤九瞬間被點醒,站直了腰鏗鏘有力的說道:
“兄台,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即便做不出好詩也不能抄啊,”
收起折扇伸出雙手抱拳向天。
“你這麼做,豈不是丟孔聖人的臉,丟天下讀書人的臉?”
你是真會說話啊。
黑的被你這麼兩句下來,也得自己變成白的。
而一旁的鬥笠男,聽聞此言,也開始懷疑起來。
“這首詩看似滄桑,實則在緬懷青春,”
“不過看這位兄弟的年紀,確實很難讓人相信這首詩是你所作啊。”
沐春風冷笑出聲,他不是沒想過有人會拿出這件事做文章。
不過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於是直接把紙排在木桌上,看著鬥笠男人說道:
“閣下剛才分析的沒錯,這首詩確實不應該出現在我腦海裏。”
轉身,伸出手指向獨孤九。
“但要是隻憑一個小人之言,來判斷那是不是太武斷了些?”
“可笑!”獨孤九打開折扇來回舞動,自信至極。
“就憑你這個年紀,還需要拿出別的證據來證明這首詩是你抄的嗎?”
沐春風直接走上前,與獨孤九的距離隻差一隻手掌
“需要,而且需要直接證據。”
“不過公子你應該早就有證據了,不然怎麼會一口咬定這是我抄的?”
“荒謬絕倫,”獨孤九將折扇放在身後,身姿挺拔迎上沐春風的目光。
“我怎麼可能會有證據,”
側頭看向鬥笠男。
“剛才這位兄台也說了,以你這個年紀根本不可能,作不出如此好的詩。”
“這還需要證明嗎?”
“鐵證如山了好不好。”
沐春風終於知道古代為什麼有些人特別討厭讀書人了。
肚子裏沒有一點墨水,就出來顯擺。
就出來瞎比比。
啥本事沒有,就會顛倒是非。
不過沐春風也不是啥好人,他的應對之法就是死不承認。
你拿不出來證據,那就證明不了這首詩是我抄的。
但事實就在眼前,如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抄的,就算你輸。
房間歸沐春風。
算不上高明,但是管用。
不過也僅限於沐春風。
“心裏有屎的人,看所有人都是髒的。”
沐春風這句話罵的好。
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遍。
因為所有人都懷疑沐春風這首詩是抄的。
尤其是東方樂瑤,那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