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見了,隻得歎了口氣,說道:“好罷,我就收下了!你要是走了,一個人可去哪裏呢?”說著,就接過了許瀲灩給她買的手鐲子。張嬸笑道:“你回來了,這爐子裏的雞湯也熬好了,我給你盛了,你趁熱喝了吧!”許瀲灩聽了,不禁又說道:“謝謝張嬸!”張嬸便將爐子中的雞湯盛了,端了一碗給她喝。二人坐在院子中,看著這沉悶的天氣,天上盡是散不掉的烏雲,仿佛這天兒真的就要下雨了,張嬸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對著許瀲灩說啊道:“哎呀,我要出去一趟,趁著天還沒有下雨?”許瀲灩聽了,旁問道:“是麼,張嬸你要去做什麼?”張嬸見了,便如實說道:“我在那河邊,還曬了好些麵紗呢,準備曬幹了回來織布的,我可擔心被雨淋濕了,又是一陣白忙活!”
許瀲灩見了,便趕緊說道:“要我幫你嗎?”張嬸見了,說道:“你的肚子裏還有個小人,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不用幫我!”話還未說完,張嬸就忙忙兒地走了。許瀲灩便一個人在院子裏,默默地坐著,將雞湯喝完了。果然,這天兒就變得更陰了,似乎馬上就要下去漂泊的大雨,她想著,自己還是去張嬸那裏,幫一下忙罷!這樣想著,就走出了院子,來到一處小河外,遠遠地,她看見張嬸在收著晾曬的麵紗。她就立在一個大樹下,口中剛想呼喚,就聽得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許瀲灩,你沒有死,卻果然在這裏!”
許瀲灩聽了這聲音,隻覺得說不出的熟悉,是……她馬上回了頭,見大樹的後麵,立著的一個人,卻是好久未見的田清心。許瀲灩見了她,本想不睬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蛇蠍心腸,她看出了她的用心,隻是將頭別過去。可是田清心哪裏肯罷休,她惡狠狠地對著許瀲灩說道:“許瀲灩,你出了王府,卻是躲在了這裏,幸虧還是被我找到了!你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田清心為自己趕在了韓修德麵前,找到了許瀲灩,而心中暗自得意。
許瀲灩此時的心境,早就和在王府不同了,早就有了改變,她聽了田清心的話,隻是淡淡地說道:“哦,是嗎?可是你找到我,又能夠證明什麼呢?”這話她說得是雲淡風輕。許瀲灩最討厭她這樣,她直白地說道:“你說,我找到了你,能夠幹什麼?”許瀲灩說道:“田清心,我看你還是走罷,我不保證我不會將你去報官!畢竟,你毒瞎了春情的眼睛,不喜自毀,陷害於我,這些你都當我不知道麼?”田清心聽了,冷笑說道:“許瀲灩,我知道,我比不過你,韓修德的心中始終還在牽掛你!所以……為了不讓韓修德再找到你,所以我就要先毀了你!”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朝毫無防備的許瀲灩刺來。
許瀲灩見了,心中不禁大驚,她冷冷問道:“田清心,你究竟要做什麼?”田清心已經將匕首刺來,口中幽幽說道:“你這個蠢女人,我費勁心機地找到你,你說我要做什麼,我當然是要殺了你!”寒光閃閃的匕首,眼看著就要到了許瀲灩的脖子上。隻聽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清心!你給我住手!不許你殺許瀲灩!”田清心回頭一看,見是李子卿已經到了這裏了,她將舉著匕首的手兒一鬆,口中冷冷說道:“這事不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許瀲灩死,我得不到韓修德,我也要讓她得不到!而且,她還必須要死!”李子卿聽了,見田清心是越說越不像話了,大聲嗬斥道:“清心,你不要入了魔障!”
可是此時的田清心心哪裏就能聽進李子卿的話半分,趁著這個機會,許瀲灩便趕緊將身子給轉了出去,可因為她是個孕婦,所以行動根本就不便,田清心也早就覺察了出來,她趕緊又將匕首給握緊,朝著許瀲灩的下巴刺來,許瀲灩見了,心中一驚,說時遲那時快,許瀲灩的身後,與此同時也轉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拽著許瀲灩的胳膊,趕緊向外走,揮舞手掌,將田清心的手重重一擊,田清心手中的匕首就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個女人,卻是上官南風!上官南風和許瀲灩彼此都是第一次見麵,可是他們都能夠猜到彼此的身份!上官南風見了許瀲灩笨重地身子,幽幽地說道:“你是我的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