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的這次小小挑戰,換來的是二十天的“軟禁”生活。
等到她等著、盼著,盼到了自由,也已經是生產過後,開始做月子的時候了。
在被“軟禁”的日子裏,每天跟在身邊的人,足足比原來多了一倍,每天別說是看賬本和書來解悶了,根本張紙都摸不著。
更別說什麼下棋、管生意、喂小毛驢包子了,她簡直就是隻被關在鳥籠子裏的肥母雞,每天隻能撲騰著翅膀,“咯咯咯”地叫一叫,然後就是等著下蛋,孵蛋……
這樣的生活雖然隻能說她是自找的,不過也確實是叫人很是心煩。
不過也不知道是她終於領悟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危險,心懷愧疚和真的想要承認錯誤,她在那些日子裏竟然安分了不少,沒再故意找些麻煩。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肚子也一天天的變大,終於在九月下旬的某一日深夜,她一邊哀嚎、一邊痛罵的淩亂尖叫中……在狠狠咬了不顧世俗而堅持呆在房中,一直陪在她身旁,緊緊握著她右手的慕容白一口之後,才生出一對白白胖胖的龍鳳胎。
而後,還沒來得及看上孩子們一眼,水心就徹底地昏死了過去,臉上、身上都是豆大的汗珠,麵色蒼白如紙,下唇也在用力的過程中被一口咬破,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虛弱與憔悴。
隻是,即便是經過這麼劇痛的過程,沉睡過去的水心嘴角卻掛著一抹安然的笑,很甜、很甜……
不得不說,水心的這次生產的確有些驚世駭俗,先不說是由身為男人的二師兄莫非來接生,再一個,就是身為夫婿的慕容白,也一直呆在房中,不斷地給水心鼓著氣,任憑她怎麼撒潑,怎麼怒罵都一直心平氣和,恨不得用自己去代替她,代她受苦。
這樣的情形,讓在一旁幫忙的春花娘和語蓉娘妯娌兩個感慨不已,悄然地對看一眼,在之後回房之後,不約而同地沒有給自己的夫婿好臉。
也不能說她們是羨慕嫉妒恨水心,隻是覺得自己的夫婿或許還能做得更好,或者說,是能對她們更加的直接些,讓他們感受到那深深地,被當成寶貝寵溺著的感覺。
耗盡心力而昏厥過去的水心,是在第二天天亮之後才悠悠轉醒的,醒來之後一轉頭,就看到床的內側,挨在自己頭邊,正睡得安穩的兩隻皺巴巴、紅通通的“小猴子”。
“真醜。”水心在心中忍不住吐槽,心說原來傳聞還是有些可靠性的,剛生下來的小寶寶果然真的很醜。
“很可愛吧?”靠在床邊打盹的慕容白,在水心剛一睜眼的同時就跟著也醒來過來,目光隨之望向自己的一雙兒女,語氣裏是難掩的自豪。
“很醜。”水心皺著眉,實話實說。
慕容白被水心糾結的表情給逗笑,愛憐地撫摸著水心的臉龐,彎下身,與水心額頭貼著額頭,心疼地道:“辛苦你了。”
“心不苦,命苦。”水心白了他一眼,心說別淨整那沒用的,反正生孩子又不是你生,要是真有那心體恤自己的辛苦,那就應該你自己去生!
被水心充滿“怨恨”的白眼給掃到,慕容白無聲輕笑,輕輕吻在水心的額頭,知道她隻是在小小地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對於勞苦功高,一次就給自己生兒育女的娘子大人來說,別說是僅僅對給自己幾個大白眼了,就是叫自己跪在地上高呼“萬歲”,他都不敢不從。並且,還跪的很是心甘情願。
“傻子。”水心見慕容白不接自己的話茬,隻是咧嘴傻笑,覺得還是不要理這個家夥比較好,轉過頭去,又去看那兩隻“小猴子”,腦中想著最近這幾個月來,他們兩個“猴崽子”到底是怎麼折騰自己的,幾乎把自己給折騰的死去活來!
“哼!等以後了,一定挨個打屁股。”水心在心中想著該怎麼把自己的“委屈”和辛苦給找補回來。
“男孩,女孩?”水心正想著自己該如何打那兩個小屁股,忽然想起一個更為主要的問題來,連忙的出聲詢問。
昨夜實在太痛,又痛又累,使得她聽到孩子的啼哭聲後,確定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就馬上昏死過去,還沒來得及看清更多。
現在,兩個“小猴子”全都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出性別。
“是龍鳳胎。”慕容白難得的微笑著,把兩個孩子分別指給水心這個做娘的看,“藍色的小被子裏的是哥哥,紅色的是妹妹。”慕容白的語氣很是輕柔,似是生怕吵醒一對睡得正香甜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