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酒席令迦古有些食不下咽,猛灌了幾杯之後,他就借著酒勁,先行離席,遠離這桌一桌子的怪人,
離開之後,迦古就小心翼翼地守著被水心和慕容白充當新房的小木屋,準備如果有什麼“慘劇”發生,他好隨時能夠救人。
直到酒席一桌桌地散去,迦古也沒聽到任何呼喊和求救,這才將心堪堪放回到肚中,帶著老婆孩子回到了旁邊不遠處的家,一直折騰到很晚,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若無其事”地在附近溜達,溜達了一上午,再加上一下午,最後是見到從水心屋裏出來的冷小弟,見到他神色一切正常,迦古才終於完全的安心,回家去吃完飯,並將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後,沒有再去理會。
當然,這僅僅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他並不知道,早上就在他起來後不久,水心的那幾個無良師兄就陸陸續續跟著醒來,特意賴在水心那座小木屋的另一間房裏,擠在窗口,喝著茶水,欣賞著迦古的窘態,並很沒天良地偷笑出聲。
雖然他們原本是想惡整下慕容白,可是奈何慕容白那家夥的個性實在太冷,一點都不好玩,所以在無意間挖掘到迦古這麼個優秀“人才”之後,那三個禍害才會聯起手,估計說那一番話給迦古聽,並坐等著看好戲。
結果果然,迦古沒有讓他們失望,果真是純潔、善良到一踏糊塗,平白讓那三個禍害大笑了一場。
經過這場大笑,所有人就對水心和慕容白那對小夫妻,在洞房花燭夜到底是怎麼過度過的這個問題沒了多少興趣。
就連他們兩個第二天一整天也完全沒有出現,以及水心之後的古怪站姿都可以視而不見。至於慕容白那家夥到底是怎麼得逞的,水心不可能說,眾人自然也沒那個膽量去問,就這樣不了了之。
隻有精通醫理,飽讀詩書,並且對人體十分有研究地二師兄莫非,在事後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水心,真心誠意地對她說了句:“辛苦了。”
麵對著他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慕容白倒是表情未變,水心卻瞬間漲紅了臉,抬起腳,使勁地踩著慕容白的腳麵,眼角不斷地抽搐。
周圍的眾人全都很識相,打瞌睡的打瞌睡,站起來望天的望天,大師兄楚亦寒和三師兄無心那對狼狽為奸的禍害,更是幹脆互相看起了手相,就是沒肯扭過頭,打擾身旁那對小兩口加深夫妻之間感情。
……
又再過了幾日,小漁村中來了幾輛馬車,除了頭一輛馬車上坐著的,是水心布置在朱南國的兩位大掌櫃,後麵其餘的幾輛車,就全都是他們帶來的貨。
這裏麵,除了朱南國所特有的水果,穀糧,布匹,以及女工刺繡之外,就是打量的珍珠,珊瑚,魚骨,還有那最為珍貴的龍涎香。
這龍涎香,又名“龍腹香”,初撈上岸的時候味道腥臭,但是曬幹幹燥之後,卻香味四溢,味道持久,比麝香還要香。
大魏國把這種香當作貢品上貢給朝廷,在宮廷內做為香料,或者藥物之用,可是卻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寶貝。
後來有人說,這是因為“龍”在睡覺的時候,流出的口水,滴落在海水中,凝成了固體,經過天長日久,日月變遷,就變成了這“龍涎香”。
既然是來源於“龍”的口水,朱南國三麵環海,相較於多為內陸的大魏,這龍涎香自然較為易尋些。
不過這個“容易”,也僅僅是隻個相對而論,即便是派出大批的人馬沿著沿海搜尋,也往往是徒勞而歸,沒有半點收獲。
其實,根據“毒醫”二師兄的話說,這種名為“龍涎香”的東西,很可能是來自海內的某種大魚。
那種大魚體型巨大無比,一張口就能吃掉一個人,甚至是一艘漁船。
好在,這這種魚並不喜歡吃人,而是以著海中巨大的章魚或者是烏賊為食物,平時也很少露出在海麵,隻是偶爾,會在海中顯露出一角,讓人類見識到彼此之間的差距。
二師兄曾經在尋找毒草、毒蟲的過程中,去到過一個不知道名的小島。
在那裏生活的人,說話的語言強調比較接近大魏,可是某些生活習慣又很像是朱南或者是北臨。
他們自己說不上是究竟來自哪個國家,隻是依稀的記得,他們的祖輩在來到這小島避難之後,大概已經繁衍了六、七代的人。
二師兄莫非對於他們的過完沒有興趣,而且也斷定這小島上並沒有什麼值得他注意或者是留在這裏的東西,與那島上的人隨便交談了幾句,就要轉身離開。
可是之後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在那裏呆了整整半年。
那件事發生時,正是他起身告辭,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背後傳來一陣陣的驚呼,島上的居民全都跑出搭建的歪歪斜斜,看不出是草屋還是木屋的小房子,衝到沙灘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