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夥種製,地主除出租土地之外,還提供牲畜、種子、肥料、農具等一部分生產資料,因此地主所得的分成比例要高於分租製。如果分租製下是對半分,在夥種製下,地主所得就可能是六成、七成,甚至八成。
黃世仁——惡霸地主的代表
在現代歌劇《白毛女》中,佃農楊白勞租種了惡霸地主黃世仁家的六畝地,年年欠東家的租子,老是還不完;又借了黃家的錢,“驢打滾”高利貸的債也永遠還不清,最終在黃世仁的殘酷欺壓之下含恨自殺。
關於幫工佃種製,地主除出租土地以外,還提供牲畜、種子、肥料、飼料等大部分生產資料,有些還供給佃戶本人及其家屬口糧和住房,農具一般由佃戶自備。雙方按事先議定的比例分配,同時要將借用的口糧、種子和飼料歸還給地主。這樣算下來,地主一般能分到收成的十之八九,佃戶隻能分得十之一二。此外,佃戶全家還要承擔地主家的各種勞役,包括駕車、運貨、飼養牲畜、做飯、洗衣、看孩子以及紡線、織布等。
以往很多文藝作品中,地主通常被描繪成這樣一種貪婪、凶殘、無恥的醜惡嘴臉,而地主和農民的關係似乎也是水火不相容。事實上,中國傳統農村裏的地主、富農與貧民、雇農的剝削與被剝削關係都是在一種叔伯、兄弟等親情關係的外衣下掩蓋著。一些老實的農民,甚至對地主租土地給自己種,而對他們心存感激,認識不到自己受剝削的事實。
一般情況下,在一個王朝建立之初,由於百姓已飽受戰火,政府常實行均田政策。這一時期,一般是自耕農多於佃農,農村乃至整個社會較為穩定。到了王朝的中後期,隨著社會生產的發展,土地兼並越來越嚴重,許多自耕農失去了土地,不得不租種地主的土地,從而淪為佃農甚至雇農。在這種情況下,地主與佃農之間的矛盾會加劇,甚至以起義的形式爆發。
農村民俗——純樸與迷信相互融合
農人在長期的繁衍生息、融合和發展過程中,形成了豐富多彩的風俗習慣。又由於他們占中國人口中的比重很大,因此對中華民族的很多民俗習慣,保存得最完整、最牢靠。
古時候,由於科學技術與生產力的落後,人們認為通過某種形式的儀式能驅邪避惡。這種信仰一旦形成,就具有強大的惰性,會產生廣泛而久遠的影響。即使到了科學較為發達的時代,迷信心理仍牢固地以傳統風俗、輿論等形式控製著人們的心理、行為。
迷信巧妙地利用農人追求平安順利的願望,通過心理暗示等手段,利用其從眾的心理,操縱著他們的行為。有時候,某些迷信活動似乎真能治好病,其實這些病都是心病。迷信活動的暗示,能使病人隨之產生積極的情緒,從而有利於恢複其正常的生理機能。
盡管迷信現象是人類遠古生活的曲折反映,曾有紀念祖先、緬懷曆史的意義,但在科技發達的今天,這些活動大都對農民的思維和情感造成了束縛,影響了農民的生產生活和身心健康,必將為社會所淘汰。
農人的藝術偏好
由於物質文化生活的單調、枯燥、無聊、貧乏在農民心理上造成了逆反效應,農民在色彩上往往偏好大紅大綠等濃豔的色彩,越是貧困的地方越是明顯;在構圖和形狀上,他們喜好四平八穩與左右對稱,這實際上體現了農民追求政治安定、生活平穩,順利渡過難關的意識;在表現內容上,多以傳說故事和田園景色為主,反映了農民對豐衣足食的渴望。
農人間的交往,以直接接觸為主,因此在一定的區域範圍內,人際關係的開放性很強。村鄰鄉親之間互相了解、互相關心、講信用、重感情,常是一家有事,全村幫忙。紅白喜事、建房、抗災等大事往往在村鄰鄉親的鼎力相助下順利完成。這有利於人際關係和諧,卻又不利於形成商品經濟觀念和競爭意識,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
婚姻是農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婚禮的習俗絕大多數以隆重操辦、大肆鋪張、渲染濃厚的喜慶色彩為特點。從相親、訂婚到結婚,有各種名目繁多的程序、儀式、禮節和財物饋贈。為了舉辦婚禮,許多農民將幾年甚至一生的積蓄揮霍淨盡而絲毫不悔。這種風俗的根源在於傳統的父權中心製度和重視家庭的觀念,也包含著從眾、炫耀和攀比的心理因素。
農閑時節,農人會用各種方式來點綴、美化和豐富生活。剪紙、版畫、年畫等,則多以農家生活、田園景色和驅邪避惡等為主要題材;服飾和工藝美術更多是就地取材,帶有濃厚的地域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