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岫白看著麵前伸過來的手,蹙起眉頭,沒有理會。
他們是情敵,他何必給情敵麵子。
“嗯…聽說染染受傷了,我進去看看。”
說著就要往裏走,根本沒把溫如故放在眼裏。
溫如故收回手,沒有絲毫尷尬,他伸手將人攔住,禮貌不失優雅:
“不好意思裴先生,阿染還沒起,不太方便。”
裴岫白本就生氣,如今又被攔,麵容上不由的掛上了溫怒:
“我和染染是好朋友。”
好字咬的極深,似是炫耀。
溫如故則像聽不懂他話間的意思,衝他笑了笑:
“可我沒聽阿染提過你,所以請你見諒。”
這句話的殺傷力,讓裴岫白破防,沒提過……沒提過……
見裴岫白愣住,溫如故衝他笑了笑,手覆在門上,低頭眼含歉意:
“實在不好意思,你是阿染的朋友,按理說我應該在外麵陪你的,但你看我也是個病號,這才站了一會就不行了。”
好似怕他不信似的,溫如故還擺出一副虛弱的模樣,手捂著肺的位置。
“不如你把東西給我,等阿染醒了我替你轉交?”
若是忽略掉他眼底的挑釁,裴岫白就真的信了。
裴岫白想發火,卻又怕驚醒了扶染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隻能將火氣往肚子裏咽,咬牙切齒道:
“不用了,我在外麵等著。”
“那真是麻煩你了。”
說完溫如故快速的將門關上。
那門扇起的風,還微微吹動裴岫白額間的碎發。
裴岫白拳頭緊握,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到一旁的病椅上坐下。
拐角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沈天放,捂住嘴巴,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活該,讓他當初和那個白甜甜折磨他,一個小傷口,連夜打電話將他從家裏薅起來。
等他趕到時傷口都能愈合了,後來更是道德綁架讓他給他和白甜甜當家庭醫生。
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顛公顛婆。
哼!風水輪流轉,這不報應就來了。
沈天放那是一個舒心。
溫如故回到床上,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扶染,陷入沉思。
雖說不知道阿染和外麵的男人以前是什麼關係,但能看出那人肯定覬覦阿染。
他知道阿染對那人沒興趣,但他還是沒安全感。
溫如故扣了扣手指,眼珠轉了一下,奸詐一笑,一個計謀在腦海中生成。
於是醒來後的扶染就看了,一臉委屈巴巴,紅著眼眶的溫如故靠坐在病床上。
見她醒來後,還欲言又止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