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染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拿過外套披在身上,攏了攏因睡姿不好而整亂的頭發,揉著眼將腿移到床邊,穿上拖鞋。
是那個懶腰後才發現坐在床上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溫如故。
扶染懵懵的看向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撓了撓頭:
“咋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溫如故輕輕抽了抽鼻子,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的阿染,我很好,對了你有朋友來找你,在外麵等著呢。”
朋友?扶染更懵了,昨天她才和王未央他們聚完,楚阮去外地旅遊了也不在,她哪裏還有朋友了。
溫如故見扶染這般模樣,心裏竊喜,他就知道扶染定未將那人放在心上。
“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
扶染拿著衣服向衛生間走去,想要將身上的睡衣換下,走到溫如故病床邊時,才反射弧回擊詢問名字。
溫如故抿了抿唇,低眸:
“他說他是裴氏集團董事長,裴岫白。”
說到後麵溫如故嗓音中盡顯委屈。
扶染這一刻明白了溫如故的異常,她隻覺有些好笑。
“好了,別這個樣子,我和他算不上朋友。”
溫如故這般模樣是挺可愛的,不過扶染不喜歡他這樣。
他這副模樣在扶染眼中,就好似一種不信任,不信任她對他的選擇。
聽到扶染的解釋,溫如故心裏暖暖的,掩下眼眶的紅潤,嘴角的揚起笑:
“我知道的阿染。”
他知道,但他的就是控製不住這樣,他不想將扶染的目光分給別的人。
星星眼的模樣讓扶染心下一軟,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好了,我去換身衣服,把他打發走,不要亂想。”
溫如故乖乖的點了點頭:
“好。”
裴岫白坐在門外,聽不到屋內的動靜,但他還是很焦灼,一想到扶染和那個小白臉單獨住一個屋,他就心中發苦。
他的手指捏著膝蓋處的西裝褲,嘴裏一直喃喃道:
“不就是個小白臉嗎,若是喜歡,我也可以去整容。”
就這樣他度日如年的不知坐了多久,終於聽到了一旁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因激動變得有些手足無措,慌亂的站起身,看到想見的人後,下意識的整了整身上的西裝。
這番動作好似毛頭小子一般。
扶染掩去剛剛在屋內的笑意,微微蹙眉望向他:
“裴總你這是?”
裴總…
裴岫白第一次覺得這兩個字這般刺耳,心中不免落寞。
他抬手扶了扶臉上的金絲眼框,露出一抹笑意,不似剛剛與溫如故說話的冰冷,此時他的語氣無比溫柔,甚至帶著一絲討好之意:
“那個,我看到小雪的朋友圈,想著這麼久沒見了,想見你一麵,一打聽沒想到你受了傷,我有些擔心所以就沒提前打招呼過來看看你。”
扶染看著遞到眼前的銀行卡和禮物盒,有些懵逼和不解。
裴岫白見她愣住,他笑的開心:
“那個我覺得錢對你來說實用一些,這是五千萬,這一份是金子。”
他覺得扶染愛錢的性子定會喜歡,他可是知道江清嶼那時為了討扶染喜歡可是每日給她定金戒指。
他也可以,所以禮物他直接選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