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政聽完他需情假意的哭奏,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準奏!”
我想我是曆史上被處死的宮妃中最坦然的,不,不是曆史,我從來不屬於曆史。正因為如此我才足夠冷靜,仿佛整個事情與我無關,仿佛我正在看一出古裝曆史劇。
匈奴單於拔出彎刀道:“陛下請用寶刀!”
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我就來氣,“呸”了一聲,道:“你這個毛蟹子,從哪找了這麼一把殺豬刀!”他本來身體肥碩,且毛發濃密,我這樣一說,多數人都掩嘴葫蘆而笑,更有起名武將笑出聲來。
他漲紅了臉怒道:“陛下難道今天要食言!”
眼見贏政握緊了拳頭轉眼就要發作,我抽出了攏在袖中的“成蟜”劍道:“陛下請用!”
他顫抖著手,握住了劍把上的我的手一直不肯放開。我的心中湧起了陣陣悲哀和不舍,不自覺淚流滿麵,時間仿佛凝滯在那一刻。
匈奴單於不耐煩的咳了一聲,我知道時間到了,擦幹眼淚對贏政笑道:“不要傷心,相信我兩千二百二十一年後,再相見!你知道的,我的預言一定會實現!”
趁他還在領悟我的話意之時,我抓住他的手往前用力一拉,一股冰涼的感覺貫穿了我的身體,一朵鮮紅的花在我的胸口綻開。
“你!”
贏政伏下身托住了我,淚水一滴滴的打在我的麵頰上,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我的。
我的眼光掃過高處的回廊,赫然發現胡亥竟然站在那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通紅的眼睛和冷靜的表情使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真正毀滅大秦的胡亥就是從這一刻蛻變。
用盡最後一絲神智,我在耳邊贏政說出了最不願意,也是最後的讖語:“亡秦者,胡….”
一片黑暗中迷失誰在不停的搖著我的身子?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竟然是贏政?不,一身休閑裝束,分明是老公。我摟著他哭了起來,他卻罵道:“有你這樣的笨蛋麼!本來就不聰明,萬一磕成傻子怎麼辦?好了,別哭了啊,也不害臊!”
我低下頭看了看撞到的石頭,想起贏政的話:“這下麵是你和我的墳墓。”我輕撫去上麵的塵土,原來你我都遵守住了約定。
“走吧,明天就要回家了。”老公催促道。
“你,其實也很講信用啊。”
“什麼?”他茫然不解。
我拉起他的手道:“沒什麼,走,回家吧,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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