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黯,重新浮現笑容,走到我身邊道:“不喜白玉蘭嗎?”
“我……”我無言以對,臉上露出尷尬神情。
他臉上笑容溫和,脫了靴上床,在我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睡罷……”
我低著頭給他寬衣,一粒粒解開扣子,好像再自然不過,他捉住我的手道:“今天真的是有事。”
“我知道。”我低著頭道,將他外衹褪下,露出裏麵明白中衣。
他頓了頓道:“睡罷……”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得尷尬的跟著他躺下。一整夜相安無事,他隻是輕輕抱著我。
因晚上沒睡好,到早上起來時感覺眼睛酸澀不已,他早早上朝離去,蘇蘇來服侍我起床時看到我的臉不禁驚呼一聲,隨即低下頭要笑,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她驚得不敢說話,默默把我扶到鏡子前,看到自己被畫得像個小醜一樣。墨筆點的黑鼻頭,嘴巴兩邊還有三根貓須。
我不禁笑出聲來,“怎麼會這樣?”
“奴婢不知道。”蘇蘇忍住笑,轉身去拿熱毛巾,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宮女,端著一瓶白玉蘭,福身站在門口道:“奴婢奉皇上命來給娘娘送白玉蘭花。”
我趕忙轉過身,淡淡的道:“哦,放著罷。”
蘇蘇過去接了花瓶擺到掉子上,小宮女站在那裏仍不敢走,接著說道:“皇上還說……娘娘昨天很漂亮。”
我站在那裏,又是咬牙又是笑,隻得說:“知道了。”
她遲疑了一會,又道:“皇上還說,娘娘的“妝”不要卸,皇上很快就回來。”
我心裏漸漸升起一股暖流,語聲沙啞的道:“知道了,你下去罷。”
她這才對我行了個禮,“是的,奴婢這就告退。”
她轉身退出去。蘇蘇背對著我扭毛巾,一直不發一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在妝鏡前坐下,看著鏡子裏的息出禮,昨晚一直失眠,這是他什麼時候畫的呢?我笑著,心情不自覺的好起來。
連看自己的大花臉也覺得挺好的,回過神時,蘇蘇還在那裏洗著毛巾,一下一下放進水裏,再拿上來擰幹,再放進去。
看見她出神,我不禁叫了一聲,“蘇蘇,你怎麼了?”
她嚇得一驚,手上毛巾落進水盆裏,濺了一地的水花,她連忙彎身將毛巾撿起來,惶恐站在那裏,“對不起娘娘,奴婢這就去換新的。”
“蘇蘇,你怎麼了?”我看著她道,漸漸察覺出異樣。
她看我的眼神明顯是慌張的,身子也微微顫抖著。
我疑惑的看著她,蘇蘇低著頭,小聲道:“奴婢沒什麼,娘娘不用擔心,奴婢這就去換毛巾。“她說著就逃一般的往外跑。
我起身叫住她,“蘇蘇,你過來。”
她停在那裏,腳步遲疑的轉過身,“娘娘……”
“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覺得在這裏侍候另外的主人。”
“奴婢沒有,救娘娘別趕奴婢走。”她惶恐的跪下。
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可耐何,緩身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我不會怪你的。”
試想一下就知道,南宮月還在大胤國奮力為保住皇位戰爭,而我卻在這裏與南諾天卿卿我我。
“娘娘,奴婢隻是個下人,沒有權力有想法。”她怯懦的道。
我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南諾天說是不讓洗臉,我還是洗了,不為別的,隻為這一地的奴才宮女,怎麼能讓他們看見我那麼可笑的樣子?
我找來別的宮女為我梳了頭,換了套顏色素牙的宮裝換上,才叫過蘇蘇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你心裏想什麼就告訴我。”
她手裏仍舊拿著那塊髒了的毛巾,手指被水浸的紅紅的。
我有些不忍,蹙眉道:“放下它罷,過來坐。”
她依言將毛巾放到一邊桌子上,並不敢坐,隻是站到我麵前,“娘娘,奴婢沒什麼好說的,隻是……一時還不適應,您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我臉上笑容突然變得沉寂起來,“連我自己都有些不適應,何況是你,就算是因為失憶才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是……必竟是事實,麵對皇上,我也有尷尬,不知如何麵對。”我說到中間的時,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確定,我是不是真的隻是因為失憶才會對南宮月產生感情?
那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我便將注意力轉到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