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淩沅見她反應這麼大,心裏哀嚎不太妙。
江滿欣將人扶著,問道:“你孕吐不是前一個月就歇停了嗎?怎麼這會又這樣了?”
“可能是因為剛才在走廊那裏,空氣不流通,又被那麼多人圍著,一時有些呼吸不順暢。”
江滿欣見她緩過勁兒來了,忙說:“那我們早點回去吧。”
空倚月回到別墅後又吐了一次,等睡了一覺,醒來時本想看看首映會的實況轉播的,倒是沒有想到卻是看見了付靳庭的報道。
有人拍到了他跟一名年輕的女明星在酒吧裏的曖昧照片,那主持人還特意將今天空倚月接受采訪的那段話放了上去,著重提了句:“看來有的人的確是挺忙的!”
空倚月今天借口付靳庭沒有陪她出席是因為他忙,結果就有人拍到照片說他跟女明星在酒吧約會,這不是打空倚月的臉是什麼?
空倚月本來還想打電話問他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吃飯,照這樣子看來,真是覺得有夠自作多情的!付靳庭哪裏還需要回到這裏!
空倚月眼眶紅紅,不動聲色地將電視關掉後,對保姆說道:“我今天聽滿欣說市裏新開的那家日式料理很不錯,你去幫我帶些回來吧。”
空倚月回來後也沒有吃過其他,這會兒突然想吃東西,保姆隻好立即去買。等保姆出門不到十分鍾,空倚月又跟張嫂說道:“張嫂,晚上可不可以熬玉米排骨湯,我突然很想吃,小時候我媽經常煮給我吃,要不然你現在就去市場買食材好不好?”
張嫂見她開口,也不好推辭,可也擔心家裏就她一個人。空倚月說:“我一個人在家沒事,你早去早回,而且我現在也不困,我等你們回來。”
張嫂猶豫了一會,便答應,隻讓她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打電話。
等支走了人,空倚月立即回到房間收拾行李,搬出行李箱,打開衣櫃,本想收走自己的衣服就好,可是那些衣服都是懷孕以前的,現在哪裏可以穿?
無奈之下,她隻好收拾了幾套孕婦裝,再把自己的貼身衣物帶走,等拿上手機跟錢包時,又果斷地將錢包裏的銀行卡拿了出來。
這張銀行卡裏自從她懷孕後,她就放在了遲淩雲那裏,片酬包括接廣告跟上節目的報酬統統都在裏麵。
早上遲淩沅才順路交還給她,裏麵的金額早已夠還上那筆欠款了。
空倚月撕了一張紙,寫了幾句話:“裏麵的錢還你,付靳庭,我們兩不相欠,我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寫完後,拉著行李箱就往外走。焦急地等了幾分鍾,終於等到了出租車。司機見她大肚便便,眼眶紅紅地還拉著個行李箱,便問她說想要去哪裏。
空倚月忍了好久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剛想說“隨便”的時候,就感覺肚子一陣一陣地疼。
她不希望這個孩子出事,可是她也不想在這裏多留一分鍾,就捂著肚子,咬著唇說道:“送我去醫院,不要去市中心的那個醫院。”
每次產檢的時候,空倚月去的都是市中心的醫院,那家醫院的院長還有她的主治醫生跟付靳庭都很熟悉。她一去那裏,付靳庭肯定第一時間就會得到消息。她不想他找到自己。
司機有些猶豫,可也隻好照做,送空倚月去了另一家醫院。
檢查過後,醫生跟她說孕婦的情緒不宜太過於激動,現在孩子已經有了意識了,母體有什麼情緒,孩子都可以敏感地察覺到。還說了要注意修養,讓空倚月住院兩天,安一下胎。
空倚月聽著醫囑,莫名地落了淚,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這樣,隻覺得委屈。伸手撫摸著肚子,察覺到孩子踢了她一下,心裏又有些難過了,都怪她自己意氣用事。
最先發現空倚月不見的人是沈溱還有付奶奶。兩人想著許久都沒有去他們住所看她,吃過午飯後過去,按了許久的門鈴,也不見人開門,沈溱下意識就覺得不對勁。張嫂應該在家的才對,就算她不在,保姆也該在的。
正準備拿出手機給別墅裏的座機打電話時,張嫂就拎著大袋小袋回來,見人站在門口也很是詫異。
沈溱先開口問道:“張嫂,家裏沒人嗎?”
張嫂說:“不會啊,倚月她在呢。”
又按了幾次門鈴,依舊沒人開。
別墅的門鎖需要指紋認證,除了空倚月就隻剩付靳庭了。沈溱心裏有些忐忑,打電話給付靳庭,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給說明了。
付靳庭這幾天心情很不好,正跟沈助理還有底下幾個人發火怎麼讓那些空穴來風的照片跟報道見光時,就聽沈溱說起別墅裏就剩空倚月一人,但是怎麼按門鈴都沒有人開門。
他急得立馬站起了身說:“我現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