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庭趕到後, 急急忙忙地開鎖進去, 本還擔心她是不是暈倒了不省人事, 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人, 等看到她在臥室裏的紙條跟那張銀行卡時, 付靳庭氣得青筋暴起, 一手就將那張銀行卡折彎了。
沈溱見兒子第一次如此盛怒, 忍不住想勸阻他讓他別生氣。付奶奶聽到空倚月挺著大肚子離家出走後,直哭著念叨要是她的曾孫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肯定要死不瞑目。
付靳庭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這幾晚都徹夜未眠,現在隻感覺頭暈腦脹。他問了張嫂空倚月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嫂仔細回想後,都告訴了他。付靳庭聽完, 知道空倚月這是故意支開兩人的, 馬上令人調了監控,直到見她上了出租車後, 又立馬讓人去查那輛車子。
空倚月檢查完後, 讓護士幫她帶了醫院的營養餐過來, 她今天吐了兩次之後還沒有好好地吃過東西。可是醫院的東西向來難吃, 空倚月才吃了兩口, 就又吐了個幹淨。
她本想說要不吃些水果, 可是身邊除了那個行李箱外,她還有什麼?她累得慌,又不想下樓去買水果, 隻好就著病床睡下了。
付靳庭本慌急的腳步在那緊閉的房門前突然就止住了, 他緊了緊拳頭,又鬆開,停了一會,才推門進去。
安靜的病房裏,除了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外,還有清淺的呼吸。
付靳庭看著沒有蓋被子就仰麵睡著的人,懸著的心在見她安然無恙時才落了下來。
當他從司機那裏得知她去了醫院,他腦海裏閃過了好幾個想法:是不是孩子出事了?是不是她狠心不想要那個跟他有著血脈至親的孩子?
他一想到這些,心髒就忍不住跳得更快!他想馬上找到她,可是又擔心如果找到之後,如果她殘忍跟他說孩子沒了,那他要怎麼辦!
他是知道她的,她永遠比別人狠心,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就會走得毫不留戀。
如果她走了,他怎麼辦?
付靳庭不敢往下想。
他站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遲遲不敢往前挪步,她的肚子比一般六個月的還要大一些,養了這麼多個月,她除了臉上多了些肉外,四肢反是纖瘦了一些,如今這樣躺著,隻感覺肚子更是大得駭人。
付靳庭站在原地許久,察覺到她連床邊的窗戶也沒有關,風在徐徐吹進來時,他神色又低沉了幾分,放輕了動作,走過去將窗戶關上,隻留了一條細細的縫。
付靳庭將她身旁的被單蓋在她身上,空倚月睡得不沉,察覺到身子多了溫暖的被子時,想起自己孤身在醫院,立馬警覺地睜眼,可一看是他,她怔了怔,立馬又紅了眼眶。
付靳庭見她什麼都沒說,就那樣抽泣著,忍住想要幫她抱入懷裏的衝動,說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麼我以後會盡量不出現在你麵前。”
空倚月一聽,眼淚掉的更加厲害了,她哽咽著說:“你終於開始承認了嗎?”
付靳庭不明所以:“承認什麼?”
空倚月哭著指責道:“承認什麼?付靳庭,你混蛋!”說完更是直接抽了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去。
付靳庭輕而易舉就抓住了襲來的枕頭,正想說她無理取鬧,可低頭一見她捂著肚子,嘴裏抽著冷氣,臉色有些蒼白時,連按了鈴讓醫生過來。
空倚月穩住自己的情緒,冷著聲音說:“付靳庭,如果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就那麼寂寞難耐的話,那麼我們幹脆離婚好了,這樣你要找別人也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付靳庭下意識就回道:“我什麼時候寂寞難耐了?”再說了,他什麼時候去找過別人了?
話音剛落,付靳庭就想起那不實際的緋聞,問道:“你看到那照片跟報道了?”
空倚月冷笑:“要不是我看到,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付靳庭反而笑了笑,“老婆,你這是吃醋嗎?”
“誰是你老婆!”空倚月拍開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手。
付靳庭俯身跟她對視,“空倚月,那照片是P的,我除了那天吵架後跟向懿一起去喝了酒外,之後每天每夜都在公司裏,而且那天晚上向懿跟我寸步不離,我哪裏有時間勾搭別人。”
空倚月沉默。
付靳庭繼續說道:“我對你怎樣,你難道不知道嗎?空倚月,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對你這麼好,你就用離家出走來報答我!”
空倚月還是沉默。
付靳庭說:“你要是不相信,我讓沈助理去查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還有,明天立即開個發布會,澄清一切。”
空倚月有些懊惱自己在看到報道後就情緒激動地忘了去查證,如今他又這樣信誓旦旦……
“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