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懿說了一大段謝謝兩家長輩到場的恭敬話語。付爺爺認出了空倚月,端起滿滿的一杯酒喝下。長輩如此,晚輩自然也得加倍回酒。
江滿欣酒量不行,空倚月自是將酒喝下了。兩杯下來,空倚月臉色有些慘白。
付傾睿姍姍來遲,進門沒能見到空倚月,盼了好久才等到新人敬酒到這裏,所以難免有些蠢蠢欲動地起身敬酒:“向懿,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說完,先幹為敬。
鍾梓烊也幹了,見空倚月舉起酒杯還想喝,便幫她擋了下來,“我替你喝。”
沈溱見狀,故意說道:“梓烊啊,你這樣子是不是太寵她了啊?”點到為止,大家心裏都默了默。
聶靈薇的母親打量了空倚月一眼,笑說:“原來是這樣啊,還真是男才女貌啊!”
鍾梓烊聽聞,下意識都就是望向付靳庭,向懿也對付靳庭投以關注,就連坐在付靳庭身旁的付傾睿都揚起了笑臉,拭目以待地等著付靳庭表態。
付靳庭明知知情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可他偏偏不如沈溱所願,坦蕩蕩地站起身敬酒,舉止有度,合情合理,讓沈溱跟付家的長輩都找不出一絲不妥之處。
還當真是忍得住氣!付傾睿在一旁腹誹。
付靳庭的酒,鍾梓烊自然不敢幫空倚月喝。好不容易終於敬完這一桌子的酒,空倚月努力堅持敬完全場。
敬酒這一環節總算落幕時,空倚月回到休息室後便吐了個幹淨。好在剛開始時吃了點東西墊肚子,空倚月這會兒虛脫地躺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了一會,才感覺到舒服了一些。
安靜的休息室裏,付傾睿閃了進來,喊了一聲:“空倚月!”
空倚月剛張開眼,就看到了門後的付靳庭也跟著邁了進來,他不給付傾睿打擾的機會,打發道:“付傾睿,你先出去。”
付傾睿沒有察覺他跟在自己身後,“哥,你怎麼跟在我後麵啊!我就是想跟她敘下舊,怎麼這個你也要攔?”
付靳庭徑直越過他的身子,“出去,把門帶上。”
付傾睿:“……”鬧哪樣啊!
見第三人終於離場,付靳庭走到沙發沿,空倚月沒有料到又要跟他單獨相處,正要起身離開,就被壓了上來的付靳庭按住了左肩,重新壓了回去。
付靳庭的目光大方地落在了她光裸的鎖骨處,低聲說道:“禮服差了點。”
江滿欣挑選的禮服,質地跟款式都算時尚前衛,這會兒付靳庭這樣說,空倚月著實不想回應。
土豪的世界,本來就跟其他人有著不可越矩的溝壑。
“不喜歡的話可以不要看。”空倚月心道:我又沒有請求你幫我評價禮服。
付靳庭一派正經道:“那不喜歡的話可以直接撕了?”說著,手徐徐移到了她的胸口處。
這個衣服本就是抹胸設計,空倚月趕忙抓住了他的手,“付靳庭,住手!”
付靳庭借勢將她整個人帶了起來,隨後站起身,“走了。”
“不送。”空倚月以為他識趣地要離開,不想,付靳庭下一句是:“伴娘的事情也完成了,難道你還要留下來?”
就算不留,也不會跟你一起離開。空倚月道:“謝謝,待會有人來接我。”
“誰?”
空倚月緩緩一笑:“付先生,應該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付靳庭也是一笑:“你是希望我抱著你走,還是喜歡自己走。”
空倚月覺得真是夠了,“付靳庭,我現在是公眾人物,就算付大總裁你覺得沒有什麼,可畢竟我還得避嫌避緋聞,麻煩您高抬貴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偏偏付靳庭就是不吃這一套:“是你要避嫌要避緋聞,我又不需要。”
“付靳庭!”
“空倚月,當初是你死皮賴臉想要跟我在一起,怎麼過了個五年,你就這麼恨不得跟我撇開關係?”
“今時不比往日。”
“是,所以,今非昔比,我付靳庭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不會成功的。”
這樣的豪言壯語,空倚月冷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要得到我嗎?還是說,你想重新跟我在一起?”
付靳庭笑了笑:“果真聰明了那麼一點點,也不辜負我表現地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