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比往日(1 / 2)

新娘跟新郎到達婚禮的酒店近半個小時, 伴娘跟付靳庭才姍姍來遲。

向懿的婚禮拒絕了所有記者的來訪, 邀請的都是家族的親朋好友, 當中自然有付家的長輩還有聶家的人。

空倚月跟付靳庭一起出現時, 正跟沈溱問好的聶靈薇經不住一怔, 沈溱打量了一眼空倚月, 一時竟想不起來她是誰, 隻感覺似曾相識。

空倚月見聶靈薇跟付靳庭的母親站在一起,便不禁一笑,“付靳庭, 你的未婚妻跟你媽媽在一起呢。”

付靳庭看向聶靈薇的眼神帶著強烈的冷意,他收回視線,伸手攬上空倚月的腰肢, “未婚妻, 你是在提醒我帶你去見長輩嗎?”

這樣的話,虧你說得出口!

空倚月漠然, “我要去找新娘, 付先生, 你請便。”說完, 也不等付靳庭多言, 徑直離開。

付靳庭這幾年在青臨市的表現, 實在是令人驚歎,行事雷厲風行不說,手段更是辛辣, 收購或者新策劃案的執行力都令商界中人望塵莫及。

他接手公司兩年, 便將公司的年利潤翻漲了百分之十,如今,已是他接手公司的第五年,公司的藍圖早已擴大了一倍。用新聞媒體的話說就是:付氏集團,主宰了青臨市經濟的命脈。

所以,當付靳庭跟著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女人如此親密時,眾人好奇之心便被勾引了起來。

付爺爺正跟老友們敘舊,見孫子明目張膽地跟著這來路不明的女人這般親密,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的模樣,付爺爺瞬間就黑了臉龐。

付靳庭連個招呼也沒有打,就在這麼重要的場麵帶著女人出場,付爺爺很不滿意。

同樣不滿意的還有聶靈薇,她低聲道:“為什麼空倚月又跟靳庭在一起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沈溱是聽見了,她反問了一聲:“空倚月?怎麼感覺名字那麼熟悉?”

聶靈薇這才知道自己差點就性情外露了,她收拾好情緒,對沈溱說道:“伯母,您不記得了嗎?當初在立安市,您見過空倚月的?”

沈溱這才記起來,原來是在醫院見過的那個女生,幾年沒有見,倒是令人耳目一新了。沈溱忍不住誇了句:“沒想到現在這麼漂亮了。”

聶靈薇聽到這樣一句讚美,臉色不由自主地一沉,再看向付靳庭時,心裏滋味更是陳雜。

付靳庭這幾年對自己的態度,她也是心知肚明,恐怕就連讓他不要厭惡自己都有些難度,何況是讓他喜歡自己。

大三快結束時,她得知空倚月跟他鬧翻後,暗地裏高興了好幾天。等到大四開學,又意外得知空倚月人已經離校,甚至下落不明時,也是一陣歡喜,隻覺得是天助她也。

可是,等到自己每次想跟付靳庭聯絡一下感情,拉近一下兩人的距離時,她才知道,原來就算空倚月離開了,他付靳庭也還是不喜歡自己。

一次次地拒絕,一次次地惡言相對,令聶靈薇心灰意冷。哪怕現今對付靳庭還抱了絲絲崇拜跟愛慕,但是,她早已害怕再去招惹他——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冷漠跟絕情。

聶靈薇的心思百轉千回,相較之下,付靳庭便明顯淡然了許多。

向懿在跟來賓寒暄,見付靳庭走了過來,忙跟來賓們道了一聲:“謝謝謝謝,請隨意。”

付靳庭從路過的服務員那裏取了杯紅酒,隨後跟走到身邊的向懿說了聲:“恭喜了。”

向懿也不客氣,直接低著聲音問道:“鍾梓烊說你半路上截了伴娘,怎樣?”

“什麼怎樣?”付靳庭故意避開話題。

向懿瞧了他一眼,說道:“看神色,似乎心情不錯。”

付靳庭回道:“忍了這麼多年,有趣的事情正要開始,怎麼會不高興。”弦外之音,淺而易見。

向懿笑了笑:“今天她是伴娘,為了我婚禮的順利舉行,你可不能半路把人帶走。”

付靳庭不以為意:“是你的婚禮,又不是我的婚禮。”

向懿:“……”

婚禮的流程簡單溫馨,隻是敬酒的環節著實拖遝。空倚月跟鍾梓烊陪在新人身後,敬了快兩三個小時的酒,可環視全場,發現還有三分之二的客人未敬過酒。

空倚月開始時喝得有點猛,到了後來,酒氣上來,頭腦暈眩不已。她強撐著笑意,繼續敬酒。

等敬到了付靳庭那桌時,空倚月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向懿跟江滿欣站在她身旁,明顯感覺到了空倚月的氣場變化,相互默契地看了一眼後,也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