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期末考試最後一科結束時, 眾多學生都沸騰不已。
出了考場, 元孟拉著空倚月在走廊跟幾個女生興致高昂地討論著試卷答案。空倚月隻是在被問及時, 說說自己的最後答案, 並不多做參與。
耽誤了一會, 空倚月隨機找了個機會, 悄然離開還處在熱議狀態的元孟她們, 徑直朝著付靳庭所在的班級走去。
寒假來臨,他們會有幾十天的時間不能見麵。雖然空倚月已決定寒假留在青臨市兼職,但是這件事情她並不打算告知付靳庭, 就讓他這樣牽掛著自己,似乎也不錯。
空倚月還未走到他們班級門口,就已瞧見付靳庭跟向懿他們幾個男生一起走了過來。她笑彎著眉:“付靳庭!”
付靳庭正側著視線跟向懿說話, 聞言, 隻是淡漠地掃視了一眼,隨後便不聞不問地繼續朝前邁去。
冬天的天氣寒冷, 銀灰的蒼穹籠罩而下, 人潮擁擠的走廊, 空倚月隻感覺因著他那一個眼神, 滿心的愉悅感瞬間便消失了一大半。
付靳庭, 你這真的是打算不理我了?
“付靳庭!”空倚月快步上去將人堵住, “我錯了不行嗎?”
空倚月不顧身後的向懿他們投射過來的看好戲眼神,一手拉住了他外套的衣袖,“我想跟你談談, 可以嗎?”
付靳庭冷意不斷:“不需要。”說完, 又要將她撇下。
“付靳庭,我隻需要一分鍾就好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分鍾嗎?就算是那麼討厭我,也不在意再施舍我一分鍾啊,對不對!付靳庭,你倒是停下來聽我說啊!”空倚月費盡氣力想爭取圖謀不軌的機會。
“空倚月,你別白費心機,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的形象在我心中低若塵埃。”付靳庭的比喻生動,空倚月被凍的有些僵硬的嘴唇動了動,霎時竟找不出話語反駁。
低若塵埃啊?空倚月默默地目送著付靳庭離開,納悶不已:怎麼隔了這麼多天,他的火氣還是這麼大?
付靳庭不願意單獨約見自己,空倚月自然也不會就這樣放棄,她之前留意過付靳庭回家的路線,在學校門口向右轉,有一個路口,那是他每天的必經之地。
空倚月回宿舍將書本放好,便急急出了門,在那個路口守株待兔。
就算付靳庭真的不喜歡自己,那麼自己也要想方設法讓他逃無可逃,再說,如今付靳庭的言行,她瞧著他便是對自己上了心,如若不然,對於一個陌生人,他又何必這麼大動幹戈!
空倚月百無聊賴地等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華燈依次亮起,她都沒能等到付靳庭。
路燈的柔光帶著昏黃,她掏出手機,一次又一次地點開了屏幕,已經七點多。空倚月吸了口氣,寒氣侵人。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腳下已是一片麻木。
空倚月忍著寒冷又苦等了十幾分鍾,最後很明智地給付傾睿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撥通的那個時候,她心中無限哀怨,苦肉計什麼的,真是太淒涼了!
付傾睿在電話響了許久之後才接起:“空倚月,你找我幹嘛!”
空倚月口齒不伶俐地問道:“付、付靳庭到家了嗎?”
“沒有啊,他今天跟向懿他們有活動,很晚才會回來!”
“哦,好,我知道了。”空倚月知曉後便掛斷了電話,付傾睿本還想著問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事件,話根本來不及問出口,就聽到電話那頭不斷傳來的“嘟嘟嘟”聲,付傾睿狐疑地看了眼電話,(#‵′)靠!空倚月竟然敢這麼爽快地掛掉電話!他這是被漠視了嗎!還是赤/裸/裸的?!
空倚月沒有等來付靳庭,倒是意外地等來了林安易。
林安易穿著淺綠色的外套,驀然出現的那個刹那,空倚月下意識地就欣喜地高喊了一聲:“付靳庭!”
白色的鞋子頓時便停滯住了。
空倚月順著那白色的鞋子往上看,藍色的牛仔褲,淺綠色的外套,以及那張熟悉到曾經同床共枕過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