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倚月中午本想找付靳庭一起吃飯, 奈何人家根本不給麵子, 權當自己是個路人甲乙似的!
空倚月受氣, 站在付靳庭教室的走廊坦蕩蕩地揭露了幾句他人性的劣根!
“付靳庭, 你怎麼那麼小氣啊!再說, 我也沒有做錯什麼啊?最多算是我有先人之見, 還有就是我聰明伶俐有慧根, 你為了早上那麼幾句話就不跟我說話,會不會太大男人主義了?”
教室走廊來來往往的都是剛下課急著填飽肚子的學生,見空倚月站在一班走廊外麵自言自語, 都很有好奇精神地停了下來。
付靳庭受不了她樹大招風,走出教室,皺眉道:“你就不能安靜點?”
空倚月耍無賴:“是不是我安靜點你就會跟我一起吃飯?”
付靳庭又是一陣不以為意地鄙夷之聲:“你做夢!”
空倚月歎了一聲:“果真是在做夢啊!”說完, 也不想理會付靳庭了, 朝著他身後剛走出來的鍾梓烊招了招手,“鍾梓烊, 要不要一起吃飯?”
鍾梓烊跟向懿正並肩走過來, 見空倚月突然這麼熱情地招待自己, 心中不免一陣忐忑, 本能地向自己身旁的人求助, 向懿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鍾梓烊在被付靳庭虐了兩次球後, 已然多漲了些智商,“空倚月,你別害人!”
空倚月不解:“請你吃飯也不好?”
鍾梓烊難得正經地說了句人話:“無功不受祿。”
空倚月見自己今天這死纏爛打估計效果不大, 索性也不繼續了, 笑眯眯地跟著付靳庭說了聲:“我放學後再找你!”
付靳庭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空倚月快步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後有女生議論紛紛:“怎麼會有這種女生啊?真是不要臉!”
“是啊,青臨高中有她這樣的女生,這是一種悲哀!”
空倚月在兩人刻意提高的分貝裏,將這段侮辱的話語聽得真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嗯啊,自己是不要臉了,可是似乎,你們也沒有權利幹涉吧!
放學後,空倚月本打算去攔截付靳庭,奈何半路就被元孟攔了去:“空倚月,你今天不要想著去泡付靳庭了,剛才班主任交代了,班裏後麵的黑板報你也要一起幫忙!”
空倚月正在急忙收起書本的動作一停,不解地問:“黑板報的事老師不是交代你跟其他幾位同學一起負責了嗎?”
元孟點頭:“是啊!但是因為有人今晚有急事要先回家,我就跟老師說了,老師說讓你幫忙,你字體漂亮,最後摘抄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
“啊?”空倚月心中一陣陰鬱,“我待會有事……”
“不行,今晚就得趕製完成的,倚月啊,我可是負責人,難道你想看著我因為沒能完成任務,明天早上在全班同學的麵前受批評嗎?”
空倚月脫口欲說:“想!”但轉念想到元孟在前兩周自己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對自己格外照顧,便隻好狠心答應了。
至於付靳庭,就算今晚自己沒有去找他,估計他也不會在意才對。
等被指名負責這期板報的同學都聚齊時,空倚月才驀然發現,這群人裏,赫然就有自己最不願意接近的林安易。
空倚月扯了元孟一把,低聲詢問:“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林安易也在?”
元孟奇怪:“你不知道嗎?課上老師都有說啊,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在開小差啊?”
空倚月最近聽課明顯都有些心不在焉,主要是課程內容自己都懂,老師教學枯燥,她既不能像大學那般自由,不喜歡聽講還能肆無忌憚地拿出手機刷刷微博或者小說,就連想趴下睡覺,在高中裏也是一條死忌。
所以,她隻能天馬行空地想著其他事情,借以熬過那無聊的四十幾分鍾。
空倚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估計我忘記聽了。”
元孟給了她一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眼神!”隨後又問她:“你跟林安易怎麼回事啊?”
空倚月想也不想地回:“哪有什麼事,我跟他沒關係。”
元孟不相信:“是嗎?我總感覺你特別排斥他?倚月,林安易是新同學,我們要照顧他,老師也說了,而且這一次黑板報之所以他也會參加,也是老師為了他能盡早跟我們熟悉起來。”
元孟一席話下來,儼然空倚月成了那個欺負新同學的壞人。
空倚月不想解釋,隻說道:“嗯嗯,我知道了。”
林安易站在她們的不遠處,聽她們討論著他,雖是聲音細小,但還是勉強聽了一二,再凝眸看向空倚月的時候,便多了些思索。
板報規劃本就還未定下來,空倚月在一旁聽著元孟跟其他人討論激烈,也不打算插嘴抒發自己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