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二十幾歲人,突然再來接觸這種十幾歲的玩意,隻有一個感覺:幼稚!
從大二開始,她就懶得幫忙出校園的黑板報了,主要是大家都不會細心停足去欣賞這些,那麼又何必多此一舉辛苦辦板報呢。
但是在高中不同,高中的老師會將辦黑板報看做是鍛煉學生能力的一種途徑。
空倚月興致乏乏地在一旁翻著她們事先依著主題收集起來的資料,林安易卻不知何時輕手輕腳走到了自己旁邊:“你不參與討論嗎?”
空倚月翻紙張的動作一停,隨後又立即將那頁紙翻了過去,頭也沒有抬便回道:“我隻是臨時過來幫忙的而已。”
“臨時過來就不能參與討論嗎?”林安易問得真誠,似乎真的是在請教這個問題的答案。
空倚月不想回答,索性就由著自己不開口,晾他一下,總歸是會自動識趣離開才對。
但是空倚月的預料出了差錯,林安易隨後在她附近的座位也坐了下來,自然地翻了幾本黑板報的參考書籍,時不時地跟正討論的人聊上一兩句。
空倚月想甩袖走人,奈何視線目及元孟,便將那股衝動忍了下來。
最終,終於討論好了版圖規劃,畫圖或者其他工作安排的人都相繼開工,空倚月隻負責在最後添上文字,便百無聊賴地看著她們忙活完。
最後,元孟告訴自己可以了時,空倚月才懶懶地拿起了資料,核算著黑板剩餘麵積的大小和內容的多少,預估自己該寫幾號字體合適。
元孟見時間有些晚,便陸陸續續讓一些同學先回宿舍洗澡吃飯,等到校園裏陸續有燈光搖曳時,空倚月放下粉筆,看了下時間,才知已經六點多了。
這一折騰,原來已經耗費了這麼多時間了?
空倚月剛想跟元孟說已經完成了,轉身才發現自己的身後並無其他人。也不知是否因為班級同學都知道出黑板報的事情,都沒有人提早先來教室學習。
唯一剩下的一個人是……林安易。
空倚月目光快速巡視完教室後,便隻顧沉默地收拾著桌上的書本還有粉筆等物品。
林安易見她臉色有些許變化,問道:“你怎麼了?”
“沒有。收拾完才好走人。”
“哦。”林安易又接著說了句:“元孟她去洗手間盛水了,其他同學都先走了。”
“嗯。”空倚月將桌麵上的粉筆都裝回了粉筆盒,剛拿起粉筆盒想放回教室前麵講台處,就被林安易攔住了去路,“空倚月,我怎麼感覺你很討厭我?我哪裏做錯了嗎?”
空倚月笑著答:“知道我很討厭你就不要不知趣的攔我路。”
林安易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又好不容易有了一探究竟的決心跟勇氣,勢必不會這麼輕易退開,“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理由?”空倚月笑了笑,“惡心算嗎?”
林安易耳根頓時便紅了起來,“你說我惡心?!空倚月,你更惡心!”
“彼此。”她臉上的神色安靜冷漠,看得林安易尤其氣憤,“空倚月,你以為你是誰!我林安易才不會跟你這種不知羞恥的人做同學!”
“嗯,其實我覺得這個詞語你可以留著未來自己用。”空倚月說起話來,不輕不重,但是卻容易激得人失了理智。
明明每一句話都是在辱罵她,可她都能四兩撥千斤給回擊過來,將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林安易自小從未有過這遭遇,恨她恨得牙癢癢,卻又一時無法回擊。
空倚月冷著眸色,“林安易,你可以不要這麼惡心地往我跟前湊嗎?讓開!”
“空倚月!”
理智喪失的那一刻,連林安易自己都嚇了一跳,他雙手緊緊地抓著空倚月的雙臂,力道奇大。
空倚月臉上失色,嚷道:“林安易,你放手!”
“放手放手!我不放又能怎樣!”林安易氣勢洶洶地恐嚇道:“難道你要讓付靳庭來救你嗎!做夢!”
空倚月在掙紮間,指甲劃過了他的脖頸肌膚,看著那些紅痕,看著他那令人作惡的臉龐,她莫名地就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委屈,眼眶潤紅,不禁罵了一聲:“林安易,你混蛋!”
“空倚月,你敢抓我!”說完,竟是又將她扯向了自己。
男女之間的力氣本就懸殊,當她近在咫尺之時,林安易看著她淚眼朦朧,嘴角嫣紅的模樣,心中的奇異劃過,竟然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空倚月察覺到他越來越靠近的臉龐,越發大著力氣想推開他,“林安易,你別碰我!”
“空倚月,晚了!”話音剛落,空倚月眼淚便情不自禁地滑了下來,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便冷冷清清地自室外傳了過來,“你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