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叔並不信任自己。“要不,丟下李叔自己逃跑吧,反正不能回到複州城,那種被喪屍撕咬的痛,我可不想再經曆一遍。”王言想到。但如果自己逃走,李叔到了複州城也一樣會被咬死,想到雖然和李叔萍水相逢,但那時毒人撲上來的時候,卻是李叔擋在了自己的前麵。王言此時天人交戰,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李叔可不管王言此時的心理活動,攙扶著王言一步一步向著複州城方向走去。人生地不熟的,王言也沒有一個好的辦法,隻好先跟著李叔走向複州城,路上再想辦法。
不用多說,和之前一樣,李叔在路上將父親留下的鐵片交給了王言,唯一不同的是,既然決定了到複州城那就再想辦法混進城,一路上王言咬牙拉著李叔馬不停蹄的趕著路。比起上一次,卻是早了整整半個時辰趕到複州城下。
複州城下明顯比上次熱鬧一些,很多帳篷攤位依然做著買賣,還並未著急收拾。
“王二。。你。。你這小子,拉著我走那麼快。我這條老命都快沒了。”李叔杵著拐杖氣喘籲籲的說到。
“李叔,您身上可還有銀兩?”王言問道。
“你要銀兩做啥?”李叔緊張的緊了緊他背上的包袱。
“李叔,我們要想辦法進入城內需要疏通疏通,沒有路引,我們進不去。”王言回答道。
“路引?”李叔疑問的問道。
“對啊。不信你看。”王言邊說邊指了指城門口正在盤查路人的官兵。
李叔順著王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如此,進城的都排隊接受著官兵的排查,將一塊小小的木牌子遞了上去。古時候的“路引”類似於今天的身份證,上麵寫著持牌人的籍貫,姓名,住址等。
“這小子怎麼知道我的路引賒了。”李叔嘀咕道。猶豫再三,李叔隻好打開背上的包袱:“銀兩老朽可沒有了,但是老伴生前留下了一隻發簪,倒也值幾兩銀子。”
李叔一臉的不舍,但也無可奈的將發簪遞給了王言。王言小心將發簪收入懷中,便讓李叔在原地等候。王言獨自一人來到城門邊。
“官爺,官爺。。。”王言小聲的喚著站在一旁盤查的官兵。
那官兵聽見有人呼喊自己,好奇的轉過頭:“你叫我?”
“官爺,小子有點小事勞煩官爺,官爺可否借一步說話?”王言恭敬的說到。
那官兵想了想,便招呼另一名士兵來繼續盤查,自己則走向王言,打量了王言一番,皺眉道:“有什麼事快說。”
“官爺,是這樣的。小子乃青山縣人士,青山被賊寇所占,小子和同叔逃難至此,卻不小心丟了路引,希望官爺能通融通融,放我和叔叔進城。”
“知府大人有令,沒有路引不得入城。”官兵不耐煩的說到,正欲轉身離開,卻被王言拉住袖口。“官爺,小子知道官爺為難,但還請勞煩官爺。”說著將懷裏的發簪悄悄塞給了官兵。
官兵發現手裏多了個發簪,瞧瞧打量了一翻,接著咳嗽一聲,將發簪塞到自己官服內。“那什麼。。你跟我過來。。。”官兵說道。
“哎,官爺,我還有個叔叔一路。。。”王言說到。
“就你這點東西,還想幾個人一道進去?”官兵滿臉不悅道:“你和你叔叔,隻能進去一個。”
“可。。可是,官爺。。。”王言還想哀求。卻被官兵擺擺手打斷道:“爺我再說一遍,隻能進去一個,不然一個都別進去了。”說完,不等王言再說,轉身便回到了盤查的地方。
王言無奈,便隻得先回去找到李叔。見王言垂頭喪氣的回來,李叔關切的問道:“咋的?沒成嗎?”
王言隻好將隻能放一個人進去的事告訴了李叔。
“唉,那可怎麼辦才好啊。”李叔滿臉愁容道。
“這樣吧,李叔。您先進去,去城內等我,我一定能想辦法進來。”王言咬牙說道。
“啊?。。那。。那你能想到辦法麼?”
“您放心吧,您先進去。”王言不由分說,攙扶著李叔向城門走去。
來到城門口,那盤查的官兵看到王言說道:“想好了?”王言重重點點頭:“讓我李叔先進去吧。”
那官兵看了一眼王言:“得。還挺有孝心。”說罷,便轉身走到門口的衛兵麵前,埋頭低語了幾句,緊跟著朝王言招了招手。
“叔,快進去吧。”王言轉身扶著李叔的手往前送了送。
“王二。。。這。。。”李叔一步三回頭的走到城門口,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