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圓形石柱高約八英尺,其中最上部約1/5長度為方形,一麵刻著葡萄牙國徽和若昂二世的名字,一麵刻著探險者名字和地理發現日期,均用拉丁文和葡萄牙文兩種文字篆刻。柱碑最頂部是一個基督教十字架標誌。柱碑除了表明那一帶地方已為葡萄牙擁有外,還可作為引導海上航行的標誌。隨後,在今天安哥拉的聖瑪利亞角處豎立了第二根柱碑。
1485年初,迪亞哥·卡奧的第二次航行朝更南方向深入,在返航途中,他把一個由剛果部落製國家親王為首的使團帶回葡萄牙,非洲人不但接受了基督教洗禮,也學會了葡萄牙語。1491年剛果使團隨葡萄牙使團返回後,在當地創建了存在於整個16世紀和17世紀上半葉的剛果基督教王國。在葡萄牙與剛果之間建禮儀種相對平等的邦交關係,這在葡萄牙西非殖民史上還是第一次。
葡萄牙人的這些航海和殖民探險活動,為巴迪亞士繞航非洲最南端鋪平了道路。1486年,根據來自幾內亞的使節報告,離當地海岸向東約兩個月路程的地方,有一個強大的君主叫奧甘列,他就像教皇受到基督徒敬重一樣受到他的臣民敬重。
國王的寰宇誌學家認為奧甘列就是長老·約翰,並把兩個月的路程折算成300裏格,這樣就可以到達埃塞俄比亞了。實際情況是,埃塞俄比亞在貝寧以東3600千米,所以這個說法是有點根據的。於是,若昂二世決定雙管齊下,同時向東和向南派出兩支探險探察隊。南下探險隊計劃已久,投資巨大,組織周全,海員眾多,由年僅27歲的迪亞士擔任指揮官。因為迪亞士不僅出生於航海世家,並且曾掌管裏斯本的皇家倉庫,參加過多次探險活動。
迪亞士船隊還帶上了幾個由第奧古·考帶回的非洲黑人男女,讓他們帶上金、銀、香料,在沿途把他們分別派上岸,以便讓有關葡萄牙人的消息傳到長老·約翰王國。
迪亞士船隊於1487年8月從裏斯本出發,他們先到達埃爾米納,接著又到了前人航行的最遠點南緯22°地區。迪亞士很快越過南回歸線,在今納米比亞的呂德維茨立起第一根石柱。這根石柱的殘部至今還在那裏迎風佇立。
迪亞士繼續向南航進,在南緯33°地區,他們遇到了風暴,迪亞士為避免觸礁,把船駛入深海。但由於供給船在風暴中掉隊,而失去了聯係。風暴把迪亞士指揮的兩條船推向南去,當大海稍微平靜一些後,迪亞士掉轉船頭向東航行,但幾天後仍沒有見到消失了的非洲海岸。迪亞士估計自己可能已繞過了非洲最南端,便果斷決定掉頭向北航行。
果然不出所料,兩三天後他們又看到了海岸線,不過現在的走向是從西向東了,時間是1488年2月3日。迪亞士他們靠岸登陸取水,因土人向他們投擲石頭而射死一個南非黑人牧民。迪亞士船隊繼續東進到了阿爾戈阿灣,從這裏起海岸線又從東西向轉為東北向,朝印度緩緩延伸。迪亞士船隊已繞過非洲的全部南海岸,進入了印度洋了。
迪亞士在阿爾戈阿灣的帕德龍角豎起了第二根石柱。船員們經過長途航行已疲憊不堪,紛紛要求返航。加上供給船失蹤,糧食不繼,又怕遇到海盜,迪亞士隻得在前進到大魚河河口後返航。這裏是迪亞士航行的最遠點。
在返航途中,迪亞士再次經過遭受風暴的地方時,發現了一個凸出於海洋很遠的海角。他在此豎立了第三根碑柱,並把這個海角稱作“風暴角”,而若昂二世聽說後則下令把它改為“好望角”,因為從這裏開通前往印度的新航路已經大有希望了。
其實,“好望角”的命名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據說迪亞士最初通過非洲最南端時,並沒有看清那裏是什麼樣子。等到他們返程再路過這裏時,老天爺似乎挺理解他們的心思,天氣突然晴朗起來,使他們得以飽覽一下非洲南端的風光了。
迪亞士立在船頭,清楚地看見一個山岩陡立的岬角直插大洋之中,十分壯觀。可是一想起這次航行的艱險,那罕見的風暴中死裏逃生的情景,心情頓時沉痛起來。此時再看那峭壁如雲、嵯峨雄偉的岬角,原來那迷人的景色轉瞬不見了,反倒使人望而生畏起來。於是,迪亞士決定給這個海角定名為“風暴角”。
迪亞士回到裏斯本,受到葡萄牙國王和大臣們的熱烈歡迎。可是,當他向國王彙報此行經過,提到“風暴角”這個名字時,國王立刻拉下了臉。在國王看來,這個名字太不吉利了,如果用這麼個名字,怎能有希望得到大批的金銀財寶呢?於是,國王下令:“從現在起,把‘風暴角’這個不吉利的名字改掉,用“好望角’給非洲最南端的海角命名!”“好望角”這個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