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媽媽更不能打擾她。
我把碗放在他的房間門口,輕敲了敲門,周先生,起來喝點醒酒湯吧。
敲了大概五分鍾,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深吸了一口氣,死就死吧,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光淡淡的,是從周圍的壁燈投射的光影,我看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讓我起想起在黑社會的牢房裏,也是這樣的情景。
我把湯放在床頭櫃上,隨手把床頭燈打開,屋裏瞬時亮堂多了,他的臥室裝修的很別致,牆上貼著淡紫色的壁紙,床邊有軟綿綿的腳墊,光腳踩著很舒服,窗簾是紫羅蘭顏色,就連頭頂上的吊燈也有紫色的花紋,他真的喜歡紫色?居然跟我一樣。
你到底看夠了沒有?床上有個聲音傳過來。
嚇得我差點跌到地上,你?醒了?
我不醒,怎麼喝湯?他坐起來,似笑非笑看著我驚呆的樣子。
哦。拍著胸脯長籲了一口氣,你,差點把我嚇成心髒病。
哈哈,他終於憋不住的大笑起來。
哎呀,你別笑了,把淩阿姨吵醒了,這大半夜的,以為你這房裏鬧鬼了呢。
但他還是在大笑。
我趕緊跑到門口,把房門關上,但一關上,又後悔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算怎麼回事?
周先生,你把湯喝了吧,我先回房了。
說著,我就要開門走。
等等,他收住笑,你過來。
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連頭都沒回,就溜出來,就聽到他在叫,喂,叫你過來,你還跑?
跑到二樓樓梯的時候,被他從身後抓住了。
他氣喘著,你聾了,你跑什麼?
周先生,你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其它的活動,現在都快淩晨兩點了。
你跟我過來。他堅持。
有什麼事你就在這兒吩咐吧,我能記住。
你不上樓是吧,好。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胳膊環住我的頭,連綁帶架的,把我弄到了三樓。
你不是醉了嗎?我掙開他。
你到屋裏去,我不想在這裏說,驚擾了我媽媽。他的眼神看起來又沒醉。
我一前他一後走進臥室,他在後麵把門關上。
周先生,你先把湯喝了吧。我走過去,把湯端起來。
他端過去,喝了一口,什麼味道?你沒放冰糖嗎?
對哦,好象是忘了。我暗想。
你這個腦袋整天在想什麼?他看著我,我低下頭。
抬頭看著我。他有點耍酒瘋的感覺。
你現在就是趕緊休息,我也要回房了,我想的就是這麼簡單。我盯著他的眼睛說完這句,轉身要走。
我話還沒說,你就走。
周先生,你平時都很討厭跟我講話的,你不記得了?
我現在想說了行不行?
行,你講。
他坐在床邊,你坐過來。
周先生,我想你是醉了。
我沒醉。
夜深了,我在你房裏,對你影響很不好,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我讓你坐過來。他大叫了一聲。
我看著他的樣子,象一個沒要到糖吃耍賴的小孩子,挪步過去,坐在床邊。
我們靠的很近,就像那晚的夜裏。
他的手蓋住我的手,幽幽的說,李馨,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慌亂的抽出手,我站起來。
其實我想說那件事很久了,我知道你對那一晚的事耿耿於懷,我一直沒有機會說。
你想說什麼?對於那個晚上?
我想,那杯水是被人摻了某種東西的,所以你才會對我,有那樣的舉動,都是他們那些壞蛋搞的鬼,我們都被算計了。
你把那一晚的事,想成了這樣的解釋?
不是我想,肯定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抬頭看著我。
因為,你,我,怎麼可能呢?對吧。
怎麼不可能?他站起來認真的盯著我。
我覺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