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修仙士隕落後,我和蛇怪便身處這個修煉者的集市,我心中便希望,這樣多的修仙士,應該會有一兩個正義無‘私’的人,鏟除蛇怪解救我,卻不想,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做這件事,甚至後來蛇怪還在‘交’付了數十塊靈晶後,竟然可以公然的在這裏出沒。我由此明白:這個世間是沒有任何正義公理的,唯一真正有用的便是:於凡人而言,是錢財和權勢;於修仙士而言,是靈晶和修為。”
“時間一年年過去,我便和蛇怪在這裏通過引‘誘’那些好‘色’的修仙士進入帳篷,然後以我算卦作為‘誘’‘惑’,進而將其誅殺,然後獲取他身上的靈晶和術器。直到那日遇到了主人你。”紅豹奴歎了一口氣:“當日你的修為是那樣低,我盡管中了血煉禁製,還是心中不甘。直到跟你一行,救下姚靈之後,在獸穀中我聽到了你吹的木葉音,我才為我能成為你的符奴而感到幸運。”
“是嗎。”淩樞淡淡的說出兩個字,手中一道靈勁‘射’出,頭頂之上頓時飄下一片尖長的樹葉;放在嘴邊便悠悠的吹了起來,腦海裏想著那個吹著五彩‘玉’笛,踏行在碧‘波’之上紫‘色’身影,木葉的音調便帶上了一絲幽幽的味道。
看見一棵樹,知道隻要一直朝它走,便可到達樹下;那看見曾經的懷念,又要走多遠,才能再回去?
紅豹奴聽著這木葉的吹響,曾經空白一片的腦海裏,便也開始呈現一些讓她愉悅的情景來;紅豹奴慢慢的翻過身體,趴在鬆針鋪滿的地上,雙手馱著腮,看著仰麵躺著吹動木葉的淩樞,嘴角一動,微微一笑。
幽靜的山穀中,木葉聲聲。
穀外已經是繁星滿天,姚靈倚靠在窗邊,想著初見淩樞時的情形,那卻是在興義城中的悍虎級鐵擂獸鬥場。從來不到那種地方去的自己,為了緩解即將到來的證仙台轉體化靈,便隨著幾個已經通過黔國預選的少‘女’,到了那個令人血脈膨脹的地方。
那一場,淩樞對鬥鐵豹,山呼海嘯的呼喊中,那個在興義城中早就傳得沸沸揚揚的少年獸者,就那樣站在了比他高大強壯數倍的鐵豹麵前;那是一場怎樣的獸鬥,讓一貫靜雅的姚靈都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大喊。
當那個少年最終勝出後,她便記住了他;如此幹瘦,卻又如此殘虐的暴擊一個比他強壯數倍的獸者,那種震撼給予這個少‘女’帶來的,是透心徹底的震撼!姚靈出生於一個玄甲軍世家,因此她從小鍛煉體格,這才能通過黔國的預選,同時由於家族的影響,這種對於強者的欽佩,卻是比其他的少‘女’更要強烈。
在淩樞擊敗鐵豹的同時,也完完全全的征服了她。
盡管後來在證仙台上,淩樞轉體化靈才達到令人錯愕的紫階一級初期,但也沒有絲毫減損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那樣在心底燃燒,直到她在赤支的一月一奴中被擊敗,成為孟衝的‘女’奴;再被兌換到豐都集市,受盡趙先生的摧殘。
再次麵對淩樞時,從那無邊恐懼之中清醒過來的姚靈,心裏的那種強烈的感覺已經被完全冰封。
此時聽著那悠悠響起的木葉音,姚靈亦是兩道淚水沿著臉頰流淌,口裏低聲的呢喃:“最近的時候,卻是乘坐在一條玄青蛟上;那麼最遠的時候,該是從自己被他解救開始吧。”從那時候起,兩個麵對麵行走並逐漸靠近的人,便錯身而過,由此背離,漸行漸遠。
住進屏風山穀後,淩樞便開始整日的苦修;盡管外‘門’的組建迫在眉睫,但是淩樞也深知,若是修為不夠,估計離開了豐都集市,還沒等開始籌備,或許就會隕落於傲竹凜梅那樣的修者手中。
淩樞的修行卻和一般的修仙士不同,他並不凝結靈氣,而是瘋狂的鍛煉體格,這種修行方式,倒像是一般獸者的鍛煉方式。
經過將近兩月近乎摧殘的體格鍛煉,淩樞整個人的體格相較南疆銀湖之行以前,上升了幾倍。
紅豹奴等人對於淩樞這種隻鍛煉體格,完全不凝結靈氣的鍛煉方式倍感費解,同為修仙士的姚靈,每天則是‘花’費大量的時間凝結靈氣,幾乎就不鍛煉體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