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靡的一片聲‘色’之中,一身黑衣的淩樞站在紅豹奴身後。
“嗯...”紅豹奴輕應了一聲,隨即轉身趴下,短短豹皮群包裹的渾圓屁股,便呈現在淩樞眼前。
淩樞撐身過去,一伸手。
“呼...”
四下便響起輕柔的鬆濤聲,卻是淩樞一伸手,碰觸了那塊五彩的晶石一下;‘春’意‘蕩’漾的布置頓時一下變幻成一處山林之境;置身其間,宛若處在一株巨大的古鬆之下,鬆濤輕柔的響著。
“呼。”隨著這悅耳的鬆濤聲,淩樞也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邁步越過地上趴著的紅豹奴,沉醉的站在了屋子的中央,閉上了眼,緩緩的平舉起了雙手。
紅豹奴趴伏在地,臉上的紅熱漸漸退去,眼睛看向那個站在屋中的黑衣少年,心裏便誕生這樣的想法:便是沒有血煉之法的禁製,也甘願有這樣的一個主人。看著身前的五彩晶石,心裏恍然明白:原來淩樞讓她趴下,卻並不是做她心中所想的那種事情,而是為了碰觸一下這塊晶石,切換一個場景。
“起來吧。”淩樞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紅豹奴一眼,微微一笑,口裏淡淡的說。
“是,主人。”紅豹奴本已經褪紅的臉上,騰的一下又紅熱起來,倉惶的站起了身。
“這卻是我最喜歡的景致了。”淩樞眼中顯現出少有的沉醉。
紅豹奴環看一下,此時的四下,布置簡陋,地上鋪著一層焦黃的鬆針,環圍屋子一圈流淌一條潺潺的小溪,頭頂之上便是蒼鬆雲柏,鬆濤陣陣。她便有些不解的說:“主人,這樣的景致,卻若荒僻的山間...”
“是的,這樣的山林之中。才是我魂牽夢縈的地方;我最希望做的事情,便是躺在這鬆針之上,就著林蔭。看著天邊的雲卷雲舒,聽著耳邊的鬆濤溪流;平凡而普通的渡過一天天的歲月。”淩樞微微一笑:“我想的便是通過黔國預選,賺到那一百兩銀錢,醫治好我的母親。然後過這樣的生活;一步步走來,卻成了今天這樣。”
“今天這樣不好麼?你現在可是一個修仙士,這裏的隨意一樣東西,都是一百兩銀錢所換不到的。”紅豹奴更加不解。
“修仙士。哎...”淩樞輕歎一聲,緩緩的躺到了地上。雙手枕在了頭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頭頂呈現的蒼鬆古柏,兩行淚水便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多麼想回到過去啊,每天在山間鍛煉體格,砍柴換糧;夕陽落下,便回到那歪斜‘欲’倒的家中,有臥病在‘床’的母親提醒我飯熱快吃;有淩希那個小家夥問我給他從山上帶下了什麼,我掏出一塊普通的石子給他。他便小狗一樣的繞著我轉圈欣喜歡叫;有父親冷冷的注視著我。問及我的體格鍛煉進度。”淩樞任憑著淚水往下流淌,口裏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著這些一直埋在他心裏的話:“當然了,還有無論刮風下雪,都會和我約定在山間比試的好朋友孟衝。這些現在都不在了。我很想回到過去,但是那些都已經就這樣流逝轉變。早已變成了和我希望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模樣。”
淩樞說著話,就覺得臉上微微的一癢。眼睛朝上看去,卻是紅豹奴雙眼充滿了關切。慢慢的俯下了身,伸出她粉紅的舌頭,將淩樞臉上流出的淚水慢慢的‘舔’掉。
這樣的情形之下,淩樞想要將頭避開,卻又沒有動一下;就任憑著紅豹奴將他臉頰的兩行淚水‘舔’掉。
然後那個嫵媚非常的紅發尤物,撐起了身,仔細的看了淩樞一遍,微微一笑。
“呼...”
也如淩樞那般呼了一口氣,攤開了雙手就躺在淩樞的身邊。
“主人,你可比我好得多了,我自幼便被蛇怪煉製為符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更不知道我是什麼地方的人,我隻能絕對的服從蛇怪;夜晚醒來的時候,身邊就躺著一條腥臭的大蛇,這樣的情形,讓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敢入睡過;我見蛇怪吞吃過好多人,那樣慘的情形,讓我恐懼非常,但是我心裏卻又希望被它吞吃,因為那種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恐懼,我雖然是一個符奴,卻也心生絕望。”紅豹奴打了一個哆嗦,顯然那樣的情形,便是她已經被煉製為符奴,還是十分驚怖。
“我絕對的服從蛇怪,但是卻又強烈的希望離開他。一次偶然的機會,主人被一個修仙士擒拿,我便自然的隻能被帶走;不想那個修仙士垂涎我的姿‘色’,蛇怪看出了他的企圖,便已此為脅迫。一路的糾葛之下,便來到了這豐都集市,那個修仙士想要‘交’換一些可以將我的血煉禁製,由蛇怪身上轉換到他身上的方法;卻不想被那個蛇怪借機殺害。我常聽傳聞:修仙士都是正義無‘私’,以誅殺妖怪邪魔為要則;但是那個修仙士是如此讓我失望,他並沒有解救我,反而隻是想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