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樞和騎著雪峰獸的贏暖茶走了過去。
頓時驚動了那個跪在那裏的少年,那少年便轉過頭來。
淩樞都有些驚訝:這個少年一臉慘白,甚至嘴‘唇’都呈現一種蒼白的顏‘色’;臉上的‘肉’不受控製的偶爾‘抽’搐一下,蓬‘亂’的發間,存在一片片的冰淩;顯然跪的時間不短。
“仙師!求求你!讓我進入陽明‘門’吧,就算是掃地劈柴,也心甘情願!”那少年的一雙眼睛卻猶自有神,看了一眼贏暖茶所騎的雪峰獸,頓時開始連連磕頭。
看著這少年的慘象,淩樞也心下不忍,便好意的上前提醒:“要進入陽明‘門’,你可以參加黔國預選;然後通過證仙台轉體化靈,自然就能進入了。”
那少年頓時哭起來:“仙師!我是黔國青牛鎮的,我叫王立;自幼刻苦鍛煉體格,以求通過黔國的預選;今年本是準備要參加黔國預選的;但是青牛鎮屬於小鎮,隻選一人;鎮長長子高明也是今年參加,預選之前,青牛鎮中將要參加預選之人,便都被叫到鎮長家中和高明比試體格。”
“那高明自幼拜了一個仙師為師,刻苦鍛煉,並且服用很多名貴的‘藥’材;體格很是強勁,我們鎮中少年,多半不是他對手;但是在比試之中,我竟然勝過了他,成為我們青牛鎮體格最強的人。卻不想在黔國預選之前,鎮長便將我父母挾持到了家中,不讓我參加黔國預選。因此我錯過了黔國預選!”
“但是我心中成為修仙士的信念不滅,故而到此跪求仙師;我的體格真的不錯!讓我進入陽明‘門’吧!”
王立說完,便虔誠的跪拜起來。
淩樞趕緊往前邁出幾步,一把扶起了王立。
這個少年,一身襤褸衣衫,渾身濕漉漉的不住顫抖,看上去甚是可憐。
“嗬,是淩樞回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在台階之上,便見那近百級的台階頂端,站著幾個一身紅衣的少年,卻是幾個白支的弟子。自從淩樞將那兩個白支弟子釘在仙人掌上後,這些白支的弟子,對淩樞就懷著很強烈的敵意。
“哎!那小子,你不用每見一個人,便將你的那些事跡說上一遍。高明可是今年通過證仙台轉體化靈後,達到紫階二級初期修為進入赤支的弟子;你這樣的話語,很容易‘激’怒素長老哦!還有就是,眼前你稱為仙師的這個黑衣小子,更加幫不了;‘門’中的長老可都在等著他呢;沒準等下他就會被廢掉一身修為,逐出陽明。到時候,你倒是可以和他結伴離去,哈哈!”
聽到這樣的話,淩樞捏緊了拳頭,卻又很快鬆開,拍了拍王立的肩膀:“你還是走吧,修仙士也並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
“不管是怎樣,我一定要成為修仙士。”王立則是一臉決然:“隻有成為修仙士,才可改變我現在所有的境況!”
那少年說完,又義無反顧的跪伏在了台階之下。
“哈!這家夥跪了也不知道多久了,見了每一隊南疆曆練歸來的同‘門’,都要哭訴哀求一番。”
台階之上,一個身材修長的白支弟子譏諷的說:“要是通過這種方式就能進入陽明‘門’,那麼當年我們還那麼辛苦參加黔國預選,參加證仙台幹嘛?這些有神經病的凡俗者,總是這樣異想天開,以為一跪一感動就萬事都可以解決了,哈哈!”
另一個身材微胖的則嘿嘿一笑:“一跪一哭一感動,能值多少塊靈晶?”
“這陽明百級台階下,跪過多少個人啊,卻那裏有一個能通過這種方式進入陽明‘門’!”一個冷‘豔’的‘女’子不屑的看向王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