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為“大我”的幸福而奮鬥(3 / 3)

周恩來寫這首詩的時候,是24歲。作為一個青年共產主義者,他“參透”了也就是認清了生與死的關係,為了“共產花開”,“赤色的旗兒飛揚”,他鄙視“苟且的生”,寧願“壯烈的死”。這種崇高的共產主義精神,不是很值得我們學習嗎?

死,對於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來說,是一個無比可怕的絕望的深淵。對於一個真正的革命者來說,正如歌劇《洪湖赤衛隊》中韓英在敵人牢獄中所唱的,“為革命,砍頭隻當風吹帽”,沒有什麼了不起。

在本書第一章中所舉的方誌敏烈士在獄中寫的詩和陳然烈士在敵人法庭上寫的《我的“自白書”》,也都說明了我們的烈士既沒有在死亡麵前發抖,也沒有為自己的青春歎息。

相反地,“對著死亡我放聲大笑”“高唱凱歌埋葬蔣家王朝”,這是何等偉大的英雄氣概!人終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為革命而死,為共產主義而死,就是死得其所。

在革命戰鬥中,一個人倒下去,千百萬人站起來。雷鋒犧牲了,還有千百萬活著的“雷鋒”仍奮戰在各個工作崗位上。

有些人總把生與死作為幸福與痛苦的不可逾越的疆界,把死當作是最大的不幸與痛苦。其實,生與死的問題從來就不是幸福與痛苦的根本問題。

南宋文學家文天祥曾說,“鼎鑊甘如飴,求之不可得”。夏完淳言:“人生孰無死,貴得死所耳。……含笑歸太虛,了我分內事。大道本無生,視身若敝屣。但為氣所激,緣悟天人理。惡夢十七年,報仇在來世。神遊天地間,可以無愧矣!”

青史留名

夏完淳,明末詩人、抗清英雄。其父夏允彝為江南名士。他的老師陳子龍是抗清將領。夏完淳自幼聰慧,“五歲知五經,七歲能詩文”,14歲從軍征戰抗清。弘光元年其父江南領兵激戰,戰敗自殺殉國後,夏完淳和陳子龍繼續抗清,兵敗被俘,不屈而死,年僅17歲。

我國古代許多英雄誌士為了自己所從事的事業,猶能“視身若敝屣”,把身陷鼎鑊看得甘之如飴,在我們為崇高的共產主義理想而奮鬥的時候,怎能認為“人犧牲了還談得上什麼幸福”呢?

我們要懂得這樣一個道理:一個真正的奮鬥者不是為個人吃飯活著,除了物質生活和肉體生命以外,還有偉大的精神生活。

離開人的偉大精神生活來談幸福,就永遠不會懂得幸福,也永遠得不到幸福。精神生活低下的人,即使物質生活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渺小的人,真正是痛苦與可悲的人。馬克思曾說:“英雄的死亡與太陽的西落相似,而不像青蛙鼓脹了肚皮因而破裂致死那樣。”

我們活著,不應眼睛盯著幾個錢和混個肚兒圓,而應該為一個偉大的理想活著。我們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寶貴,我們也很愛我們的青春,我們要把自己的生命和青春獻給真理和理想,決不在渾渾噩噩的生活中浪費一點一滴。

隻有將我們的生命、我們的青春和人類偉大的事業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短促的生命與青春才能變得偉大而有意義。

讓我們來讀讀高爾基不朽的名著《海燕之歌》: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雲。

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高傲地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衝向烏雲,

它叫喊著,

…………

“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這寫的是過去暴風驟雨的革命年代,許多偉大生命就像這暴風雨中的海燕一樣“高傲地飛翔”。

今天在各種困難的波濤中,我們也要像勇敢的海燕那樣,在閃電中間,在怒吼的海麵上,振翅飛去。

我們的幸福,就在閃電中間,在怒吼的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