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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良說得鄭重其事,嶽萱雖然從崔娜口中聽過分析,也不由心中一緊,連忙問:“怎麼了?有什麼消息?”

越是對未知的領域,就越容易擔驚受怕,嶽萱對上市的前途憂心忡忡,若非這是大勢不可避免,甚至都想勸高鈺不要上市,免得多擔風險。

聽嶽萱隻是擔心似乎不是很驚訝的語氣,劉良歎了口氣:“看來你們也有心理準備了,這種事都得經曆那麼一遭。現在有人遊說國內外資本聯合做空,在你們上市的時候就拋售沽盤,等把股價砸下來再補足。”

嶽萱皺眉,“有券商願意借股票給他們?我們發行的流通股數量並不多啊,他們不怕交割風險?”

美股不限製做空,隻要能夠借到股票,就能提前沽出,這種操作並不少見。但對新股做空就充滿了惡意,這需要券商和大資本的合作,固然可能有極大收益,但也冒很大風險。

“具體見麵說吧,電話裏說不方便。”劉良猶豫了一下,“下午有時間嗎?”

他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聯係嶽萱,也有自己私心作祟,能夠找機會多見嶽萱一次,總是好的。

嶽萱沒多想,她知道上市計劃關乎高鈺的未來。上次劉良提供的萬勝背叛的消息,也有極大的價值,當即就答應下來:“那我請你下午茶吧,到時候見。”

約了時間地點掛了電話,嶽萱想和高鈺打聲招呼,但高鈺出門去了,電話也沒打通。她隻能和崔娜商量,崔娜聽說之後皺了皺眉頭:“其實這個消息我也有數,不過具體他們執行到什麼程度不能確定,你如果能探到具體消息最好,我們可以早作準備。”

崔娜知道鄭千鈞在試圖做空,直覺就是他在串聯,不過雙方擺明態度之後,至少在這個項目上不會再有溝通。崔娜也不知道鄭千鈞找了哪些人合作,無法采取針對性防禦。

“好,我會試試。”嶽萱心裏沒底,劉良的消息應該是來自於南科。如果南科卷入,那就證明至少有一家巨頭確實打算加入狙擊高鈺的行列,不由得他不擔心。

她中午一直心神不寧,也沒吃午餐,提前二十分鍾到了咖啡館,吃了一小塊千層蛋糕努力平靜下來,這時候劉良才姍姍來遲。

坐下來之前,劉良下意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轉到嶽萱對麵坐下就搖頭:“高老大也真是能惹麻煩,我真沒想到他上市居然有那麼多人想聯手搞他……”

這其實也不能怪高鈺,主要是星光、星辰的遊戲太賺錢,而且幾乎一直都沒有引入其他融資,眼看這即將暴漲的財富讓人看得到吃不到,當然會有人眼紅。

“南科要加入嗎?”嶽萱沉聲詢問,這是她最擔心的。一旦巨頭赤膊下場,十幾億美元的流通盤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能夠賣空的股票也有限,但隻要上億美元的交易,就有可能影響到整個流通盤。

劉良的回答讓她放了心:“南科暫時不會介入,我們研究了許久,覺得做空收益預期雖然很大,但風險也太大,並不符合南科一貫的投資策略。”

南科的投資部門涉獵很廣,但是這種做空投機卻很少參與。而且畢竟這是遊戲行業,南科手上有萬勝,有意在星辰星光上市成功之後跟進,也不打算破壞業態。

“不過。”劉良頓了頓,神色凝重,“這一次串聯的其它資本並不少,不然的話,他們也沒資格來和南科談。我懷疑飛訊與千搜都有可能下場。”

嶽萱震驚:“飛訊持有一部分星辰的股票,與星光也有緊密的合作關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飛訊與高鈺合作之後,高鈺很清醒認識到雙方的齟齬隻是暫時平息,根本矛盾並未消失,早晚還有衝突。但在上市這個問題上,雙方利益還是趨於一致,飛訊何必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劉良無奈,向嶽萱解釋:“你對投資部門還是理解的不夠透徹,他們隻要有明顯的短期利益,可不會管其他的。做空一旦成功,將星光星辰的股票價格腰斬,他們的獲利就以數億美金計算,誰會在乎別的?

更何況陸易安應該也樂見其成,他們在業務上沒有壓製星光星辰的辦法,但可以在資本市場上牽製打壓,本來就是飛訊的常見手段。”

嶽萱恍然大悟,不過也沒有什麼應對方法,隻能空自著急,急著回去與高鈺商量。

劉良安慰她:“你也不要太著急,這是我個人的分析,到時候具體情況,還得具體分析。投資市場瞬息萬變,可能下一秒的決策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