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地用腦袋錘了錘台麵,薇安繼續疑惑不解地看著我,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再不走,盧平可就要扣住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希望英國魔法部的整體水平能像我墜樓那天巡邏的傲羅們一樣廢物,向梅林禱告。然後我在複方湯劑實驗台的抽屜前選擇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把黑鍋扣在卡卡洛夫的腦袋上。
我和他已經互相扣黑鍋很多年了,我想他不會介意多一次的,當然介意也沒什麼用,我從來都沒聽過他的意見。我和他的所有矛盾都來源於我實在無法在不動手的情況下說服一個傻逼——他就是那個傻逼。
伊戈爾·卡卡洛夫,我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心想如果他的運氣足夠好,他應該還能回到德姆斯特朗再死。
我輾轉了好一會,晚上九點鍾的時候站在了那個紅色的電話亭裏,不得不說,英國魔法部的進門方式很有創意。
我在按下號碼之前活動了一下筋骨——在到來前我去翻倒巷買了點消息,卡卡洛夫現在正在參加一個純血家族們的盛大聚會,我想他本尊今晚並不會出現在魔法部大樓中。
現在已經很晚了,隻有一些數量很少的傲羅還在魔法部守夜巡邏,黃金噴泉中持續的疾流聲在此時略顯空曠的大廳回蕩著,水流從男女巫師的魔杖裏、馬人的箭頭上、妖精帽子尖上和家養小精靈的耳朵裏不停地噴出,落在圓形水池中。
我披著長袍,用卡卡洛夫的臉一路暢通無阻地穿越大廳。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秘書小姐連忙湊過來詢問我是否有什麼需求,我保持著卡卡洛夫標誌性的冷漠微笑和目中無人,於是這位小姐誠惶誠恐地追著我一直到了電梯中。
她一雙圓而大的棕色眼睛慌亂地盯著我,結結巴巴地說:“或許,或許我可以幫您按電梯樓層嗎?卡卡洛夫先生。”
“地下九層,勞駕。”我朝這位小姐露出一個虛偽的微笑。
她看起來明顯鬆了一口氣,動作輕巧地按下按鈕,但在電梯門閉合的前一瞬間,有人伸出手,攔住了它。
……該死的,我見過這張臉。
這張臉仿佛是卡卡洛夫的孿生兄弟,一樣的長而瘦削、虛偽冷漠、目中無人,並且令人生厭——他是審判庭和北歐魔法部的代表人物,也是那場庭審上被我以戒指威脅的官員:龐特·桑納斯萊夫。
桑納斯萊夫見到卡卡洛夫的臉,端起一個和卡卡洛夫平日裏一般無二的微笑,他語氣狀似輕鬆地說:“卡卡洛夫校長?您怎麼在這兒?我想一想——是今夜的純血酒席不合您的胃口嗎?”
我模仿著卡卡洛夫的樣子動了動嘴唇,搶先發難:“我以為審判庭在經曆前幾天的流血事件後,已經不會再踏入這裏了,桑納斯萊夫先生。”
“可無論怎麼說,英國魔法部和北歐魔法部都是戰略上極為親近的合作夥伴不是嗎?”他油嘴滑舌地回答我:“拋開那些小齷齪,我想我們可以和英國魔法部一同建造巫師界的新榮光——卡卡洛夫校長深夜到訪,可我也沒有提前收到消息。”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傻逼”,北歐魔法部之前在我看來雖然蠢且一事無成,但是至少還算有血性,結果桑納斯萊夫的意思卻是臉被抽腫後還要遞上另一邊,怪不得在情報中說他與卡卡洛夫水火不溶,我相信審判庭和北歐魔法部在他的代表下一定會前途無亮。
“不同與您,我目前是德姆斯特郎因故旅居於此的校長,需要和英國魔法部有一定量的接洽和交談——在此不贅述,我趕時間。”我帶著一臉冷漠回複他。
“啊,意思是您約好了人是嗎?約好了誰呢?我剛剛聽見您說地下九樓,恕我直言,地下九樓這個點可沒人在。”
我深吸一口氣,盤算著從這個狹窄電梯殺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可我現在並沒有小刀,不一定經得起幾十個傲羅外加審判庭代表的圍剿。
在我盤算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卡卡洛夫先生,久等。”
我詫異地回頭一看:是滿身華服,一絲不苟的、現在本該出現在純血聚會上的純血貴族代表人物——盧修斯·馬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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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工回來啦,大家五一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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