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獄(1 / 2)

“你小子看仔細點,你確定這是你二叔?”張強疑問道。蔡阿生沒有馬上回答,他又死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結結巴巴道:“好像…我跟我二叔…相處半年,他走路的姿勢…我認得出”,塗青心猛跳了一下,他下意識想起昨天在車裏見到奇怪的臉,背脊隱約有點發涼。張強冷哼一聲說:“少在這扯皮,難不成你二叔還能複活不成?就算複活了,也是沒頭沒臉的人”。

蔡阿生顯然有些激動,用顫抖的語氣說道:“警官…我真沒看錯…我認得出…真的!”。“胡扯!”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了出來,塗青下意識回頭看,沈隊長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紙“蔡阿生,有人證實你昨天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確實在家裏,你有不在場的證明,可以走了”。阿生見這是昨天誣告他的警官,一開始還有點怨恨,聽到他說自己可以走了,竟然霍地站起來激動道“真的嗎?”。經過沈隊長確認後,蔡阿生臉上掩飾不住喜意,塗青幫他把手銬打開,蔡阿生揉了揉發酸的手,小心翼翼問沈隊長:“警官…是誰跟你說…不…跟您說我當時在家的?”。沈隊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張強有些不耐煩說道:“沒事趕緊走,想再坐會?”蔡阿生恨不得腳底抹油,連聲道謝快步走出了警察局。,臨走時他老毛病又範了,回頭看了眼警察局,沈隊長也恰好在看著他。

“隊長,他算是唯一線索了…”塗青說道。張強也在旁邊附合道:“是啊,隊長,就算他不是凶手恐怕多少也有點關聯”。沈隊長把手裏的紙遞給塗青,塗青看了看,臉色也怪異起來:“這…他…”。“見鬼了你,給我看看”張強拿過紙章隨便看了一下,他卻是一副想笑不能笑的表情。沈隊長說道:“這事情我看也查不出什麼結果,你們尋思著趕快結案吧”。張強和塗青對視一眼,兩人還是想查下去的,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上級的命令是首要的。張強試探著問:“隊長…您的意思是…”。沈隊長背著手邊走邊說:“這案排除他殺…沒有嫌疑人”。意思就是這案以自殺結束,開什麼玩笑,除非死者蔡定康從樓上跳下來,胸口插在碗口大的銳器上才能造成巨大的傷口,但這可能嗎?塗青遲疑了一下,說道:“隊長,那在殯儀館被割頭的事…”。沈隊長淡淡說道:“不是發布通緝令了?”。塗青始終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正當他打算問下去,沈隊長陰鷙的眼神把他卡在喉嚨的問題生生咽了下去。

回到住處的蔡阿生並沒有太多喜意,相反更多的是失落還夾帶著一些難過,一晚上他的生活完全變了樣。沒有二叔的經濟後盾他在南江市是呆不下去了,更重要的失去這唯一一個親人的滋味,讓他再次感受到無比孤單,雖然半年還不足以讓兩個人血溶於水,可是感情是有的,從小到大也就二叔一個人把自己當個人看,讓自己吃到了肉喝到了酒,住上了農村人不敢奢望的公寓,阿生還打算等二叔老了好好供養他,沒想到二叔就這麼被人殺死了,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那個警察懷疑到自己身上,萬一凶手來找自己怎麼辦?一想到這蔡阿生驚出一聲冷汗,一連串的事情讓他變得沒了主見和安全感。這地方不能待了,他感覺危險隨時會來,說不定凶手馬上到了。蔡阿生跳了起來,找出箱子慌忙塞了幾件衣服和日用品,打算回老家躲著。“怦!怦!怦”突然敲門聲響起,蔡阿生渾身一顫“是…是誰!”。門外沒有人回答,隻是敲門聲又響起來。“怦!怦!怦”一聲聲敲打在蔡阿生的心上,心髒收到驚嚇就會抽回全身血液,人在恐懼時往往會覺得手足冰涼,蔡阿生本來就不是膽大之人,但人要是麵臨絕境也往往會變幻性格。他輕微挪動腳步往門邊靠近,毅然操起門邊一根木棍,恐怕來的是閻王爺,也要揪下兩根胡須才行。阿生伸手緩緩摸上門上冰冷把手,就在他開門一瞬間,手上的木棍揮舞在空中就驟然停止。眼前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青年,看上去年紀比蔡阿生還年輕一些。阿生舒了口氣:“是你啊永輝,我還以為…”。“生哥,你這是要幹嘛?”梁永輝也被蔡阿生的動作嚇壞了。蔡阿生望了望門外,把梁永輝拉了進來,重重關上門,現在梁永輝是唯一一個讓他信任的人。坐在沙發上,蔡阿生斷斷續續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梁永輝也驚呆了,許久後,梁永輝等蔡阿生情緒穩定些才問道:“生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蔡阿生無奈說道:“收拾東西,我打算回咱老家了”。梁永輝又問道:“那蔡叔的酒吧怎麼辦?”說到這梁永輝有些黯然,每次去“V1酒吧”蔡叔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酒隨便喝,從來沒有意見,在梁永輝看來蔡叔是個很豁達的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蔡阿生說道:“警察說在案件沒查清之前,酒吧得停止營業。反正平時也沒什麼生意,關了就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