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嬸決定去村外的神樹下祭拜,她拿了一隻活雞和一些魚骨,裝進一個舊桶裏,囑咐小玲好好呆在家裏,不要出去。小玲點點頭,躺在悠車子裏繼續睡覺。
外麵的風雪越來越大,劉嬸頂著風雪,艱難地向神樹走去。她感覺到寒冷刺骨,雪花打在臉上,像無數細小的刀刃一樣割著她的皮膚。
終於,她到了神樹下,掏出桶裏的雞和魚骨,按照規矩念起古老的咒語。她把雞的脖子割開,鮮血噴灑在雪地上,迅速凝固成暗紅色。她把魚骨和雞血混合在一起,潑灑在神樹下的雪地裏。
突然,她聽到一聲低沉的咆哮聲,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她心裏一驚,轉頭四顧,卻什麼也沒看到。風雪依然在呼嘯,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不敢多停留,轉身往回走。但她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四周的景色似乎變得模糊起來,樹木的影子像是活了過來,不停地搖擺著,像是無數的手臂在伸向她。她加快了腳步,心跳加速。
終於,她回到了家門口,推開門,喊道:“小玲,我回來了!”
但沒有人回答。
她心頭一緊,急忙跑到屋子裏,卻發現悠車子空蕩蕩的,小玲不見了。她的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住,四下尋找,屋裏沒有,小玲去了哪裏?
“不會是出去了吧?”她衝到窗前,看到窗紙上真的有一個大大的眼睛!那眼睛詭異地盯著她,帶著一種冷漠和憤怒。
她尖叫一聲,猛地把窗戶紙撕下來,眼睛消失了,但她卻感覺到一種更加強烈的恐懼。她跑到門外,發現門口的雪地上有一串小小的腳印,直直地通向村外。
“不,不可能!”她發瘋似的追出去,沿著那串腳印跑去。腳印漸漸遠去,消失在村外的荒野中。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小玲站在前方,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劉嬸跑過去,把她緊緊抱住。
“小玲!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奶奶不是讓你呆在家裏嗎?”
小玲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劉嬸猛然感到一股寒意,她覺得懷裏抱著的孩子好像變得冰冷刺骨,仿佛不是她熟悉的小玲。
“小玲?”她試探性地喊道。
小玲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聲音不像是小孩子,反而像是一個蒼老的女人。劉嬸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識到懷中的孩子不對勁了。
她把小玲猛地推開,後退了幾步。小玲抬起頭,雙眼空洞無神,眼睛裏沒有一絲生氣,反而透出一種濃烈的惡意。
“奶奶,你怕我嗎?”小玲的聲音變得陰森森的,仿佛有回聲在空中回蕩。
劉嬸心裏一陣驚慌,她猛然記起村裏老一輩人常說的話:東西精有時會附在孩子身上,用他們的身體出來活動。如果看到孩子突然變得怪異,一定不要應聲,要立刻找村裏的老巫師來處理。
她強忍住恐懼,不敢再看小玲一眼,迅速轉身向村裏的巫師家跑去。她心裏不停地祈禱,祈禱這一切都隻是她的錯覺。
劉嬸衝進巫師家,氣喘籲籲地喊道:“大巫師!救命啊!”
大巫師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嫗,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她聽到劉嬸的呼喊,慢慢地從陰影中走出來,眼中透著一股精明的光芒。“怎麼了,劉嬸?你怎麼這麼慌張?”
“東西精……附在我孫女身上了!”劉嬸慌亂地說,眼淚已經控製不住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