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傑瑞斯也有失手的時候!”
“傑瑞陰溝裏翻船了,太有意思了!”
“傑瑞使絆兒居然被踩了……哈哈哈!”
可是西蒙怎麼也笑不出來。
那個侍者將西蒙引進房間後才對西蒙說道:“那些人根本不是傑瑞的朋友,傑瑞隻是個喜歡惡作劇的酒鬼,那群人才是真正的惡棍。你不妥協是對的,隻要你挺住,旅店不會任由那些人為所欲為的。記住,千萬不要被那些人唬住了,旅店會及時出麵的。”
他並不知道西蒙與大塊頭的“親密接觸”,還以為見自己插手那些人才停止為難西蒙。
不過,不管如何西蒙還是要感激侍者的提醒。
送走侍者後西蒙立即躺進了鬆軟的被褥,好久沒有體驗這種舒適的感覺了。小憩一會,肚腸裏傳來了饑餓的警告,西蒙便決定下樓了。
“小姐,麻煩過來一下!”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西蒙立刻召喚不遠處的女招待。
那位女招待聞聲轉過頭來,走了過來。西蒙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媽媽呀,這店裏的女招待穿得也太……西蒙在山穀裏困了十年,每天隻知道與劍打交道,哪裏見過像樣的女人!
女招待身姿搖曳,正欲向這邊走來,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攔去了她的去路:“艾米麗斯,過來陪我……陪我喝兩杯怎麼樣!”
說還沒說完又是一個酸臭的酒嗝。
一個出乎西蒙意料的場景出現了:隻見艾米麗斯揚起手中的銀盤“當!”地一聲就砸過去了,嘴裏還罵道:“弗蘭克,少在我麵前裝酒瘋,外麵正好下過大雨,要不要叫夥計送你去水溝裏清醒清醒!”
那個叫弗蘭克的酒鬼吃這一記生痛,趕緊縮回了欲圖不軌的毛手,嘴裏還不忘討點便宜:“哎喲,我的小寶貝,幹嘛生這麼大氣啊!”艾米麗斯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再次舉起手中的銀盤要朝他的光腦袋砸去。弗蘭克嚇得趕緊躲進了桌子底下。
旁邊的幾個酒鬼不忘起哄:“弗蘭克,又吃癟了不是!”
西蒙禁不住暗自咋舌,這女人也太暴力了點吧!
正思量著,艾米麗斯已經擺脫了那群酒鬼的糾纏徑自走了過來。隻見她雙手把銀盤往桌子上輕輕一扣,俯下身子,出乎意料地用極其溫柔語氣問道:“這位小帥哥,想要點什麼呢!”
她的製服胸口的衣襟本來就低,現在身子往下一俯,一對活蹦亂跳的玉兔就毫無保留地進入了西蒙的視線。西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白淨的小臉漲得通紅,心裏直喊老師救命!
那群酒鬼又在後麵起哄了:“哎喲,弗蘭克你沒戲了,艾米麗斯喜歡的是小白臉!哈哈哈……!”
艾米麗斯轉身怒目以對,那幾個酒鬼立刻像嗝了屁一樣不敢再吱聲了。當她轉過來麵對西蒙時,臉上又換上了一副溫柔的媚笑:“別管那些瘋子,您要點什麼呢?”
西蒙假裝鎮定,胡亂點了幾道小菜,巴不得趕快結束。
“不需要酒嗎?”艾米麗斯微笑地提醒道。
西蒙當然不好意思拒絕,口不擇舌地答道:“隨便….隨便吧!”
(看來艾米麗斯的微笑湊效了)
艾米麗斯嬉笑道:“我們這裏可沒有隨便這種酒賣!要不,給您來點岡貝酒吧?”
西蒙稀裏糊塗地就點頭應允了。
直到他嚐了一口所謂的岡貝酒後,才理解了艾米麗斯臨走時留下的那個迷人微笑的真正含義。岡貝烈酒是居住在岡貝高原上人為了抵禦高原的嚴寒專門釀製的一種火迫酒,酒性極烈。可是我們的西蒙卻把它當開水喝,一口悶下去,火燒一樣的烈酒從嘴裏一直燒到胃裏,往上冒的酒氣衝得他鼻涕眼淚橫流。可憐的西蒙就這樣被小妮子艾米麗斯小小地戲耍了一番,笑裏藏刀太血腥了,笑裏藏根小針紮你一紮,不痛不癢的,讓你想恨又恨不起來。
西蒙想想那個艾米麗斯應該沒什麼惡意,也不去理會這些,埋頭苦吃起來。
什麼樣的人最幸福?就是這樣的混子,他們的心理素質超強,你就是告訴他隻能活到明天,他今天晚上也還是照樣睡得著吃得下!飯照吃,屁照放!美女們經常會用手指著這類人的腦門子嬌斥:你這人真是少根筋!
但西蒙真的是少根筋嗎?就在他埋頭苦吃這會他已經知道有兩個人正從樓上下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和他一般年紀的金發少年,不過個頭要比西蒙自己高大。
跟在金發少年身後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鐵甲侍衛。他的頭盔帶著古怪的麵具,所以西蒙看不到裏麵的廬山真麵目。
西蒙特別注意到了那個侍衛手中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