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張墨在家裏吃了飯,沒呆多久就趕往學校,去給範文娟打下手。
原本張墨是準備和藝術生們去看書畫展的,上次吳老師還提到過,但是昨天不小心答應了範文娟,張墨也不準備反悔了,反正書畫展星期天早上也是可以看的,想想周末一天半的假期沒開始就已經排的滿滿的了,張墨也是笑了。
星期六下午的學校完全不是平時的樣子,沒有了老師的在場,沒有了考卷分析,沒有了教導主任的校規校紀,學校變得可愛、空曠、自由和有趣。你可以肆意的笑,大聲的唱,高聲的吼。
初一六班的教室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教室裏總共5個人,張墨,範文娟,張衝,鄭裴,唐小紅。唐小紅是文藝委員,負責黑板報事宜。
唐小紅找了幾篇小文章,有《孔融讓梨》《講文明樹新風》《英語樂園》等等。
張衝笑道:“這些東西也太幼稚了,講文明樹新風,小學時出的黑板報才這樣。”
“啪”,背上被唐小紅用圖書打了一下,“你來給我寫兩篇出來,我看看你能寫什麼東西出來。”唐小紅人長的不錯,性格潑辣,人稱小辣椒。
“寫就寫,誰怕誰。”張衝不服氣的說。
“看你能寫點什麼出來。”唐小紅拿了根用作教鞭的竹條,甩的呼呼作響。
旁邊的人看了她這副地主監工的模樣,笑的牙齒都酸了。
張衝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字,開頭便是孔融讓梨的故事。大家又一陣哄笑。
唐小紅有竹條捅了捅張衝:“你不是很厲害麼,你能吹,怎麼不寫點新鮮的出來。”
張衝左躲右閃,一場追逐大戲開始了。
幾個人鬧鬧吵吵,永不停休。對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來說,能有這麼一個機會在一起做點事情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但是這個年代的人還保持著一種男女之防的靦腆和保守,即便是對於有好感的一方也不會輕易顯露,而是各種開玩笑,各種打擊,各種行為引起對方重視。
張墨看了很是好笑,明明喜歡著,但是偏偏處處作對,這便是80後少年的青春期。
吵鬧的累了,唐小紅才反應過來:“啊,我們的黑板報還一點都沒有寫,要快點了。都怪你,張衝,你不搗蛋早就好了。”
張衝毫不委屈:“這怎麼能怪我,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好嗎。”
“快,你先寫,這一篇,講文明樹新風。”唐小紅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個長方形。
張衝欣然接受,站在凳子上,刷刷的寫上。
“不行,寫的不夠整齊,重來,”唐小紅讓張衝重寫。
“範文娟,你寫這個吧,孔融讓梨。”
“鄭裴,你來寫題目,寫這幾個大字。”
“沒問題。”鄭裴是一個安靜的姑娘,說話細聲細語,很少吵鬧,學習特別用功。
張墨覺得無聊了,問唐小紅:“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不用了,你幫忙遞遞粉筆吧。”唐小紅說。
“好的。”張墨也不以為意,專心做起了遞粉筆,遞毛巾,黑板刷的工作。
唐小紅作為文藝委員,還是非常盡心盡力的,不停的讓張衝重寫就是一明證,張衝寫了5、6次都沒通過,不是行歪了,就是字不好看。唐小紅一怒,自己上了。
秀氣,太秀氣了,唐小紅的字作為女生來說,無可挑剔,張衝看了也沒話說了,字一看便知,差距有點大,唐小紅的字肯定練過兩年,作為文藝委員,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張衝輪為和張墨一樣遞粉筆的存在了,張墨想想也覺得有趣。
花了半個多小時,在3個女生的努力下,一塊黑板報就寫好了,中間最顯眼的地方是《講文明樹新風》寥寥幾行字,占據了中間的最好的地盤,右邊是《英語樂園》,鄭裴寫的,幾行平時對話所用的英語,旁邊還畫了一個小人頭,左下是範文娟寫的《孔融讓梨》,上方用幾朵花作為裝飾填補了空白。整個黑板報看上去整齊而不呆板,視覺效果還行。
唐小紅看了看黑板報:“你們覺得怎麼樣?什麼地方還要改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