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永帝對他們的懲罰,就是罰他們前往溫州,對抗那裏的倭人,永世為朝廷效力,另外,恢複了陸雲琛的封號爵位。至於為什麼是溫州,確是出於對抵禦外敵的考慮,陸雲琛在溫州的一陣,是溫州近年來最安穩太平的一陣。或許他天生就有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天賦,明是徐州的中流砥柱,到了溫州也吃得開。

另有一點,嘉永帝還是留下了陸夔,暫時不準備放他去跟父母團圓,說要跟孫兒好好培養感情,等他再大一些,就派去溫州,讓陸雲琛親自教導。

陸雲琛他們抵達了溫州,不再像以往是臨時駐紮,不能再住在太守府。他們去那裏準備購買新的宅子,安置一個久住的家。

選了處簡單的宅院,剩餘的靠他們自己布置。溫嫿不想讓別人插手自己的新家,除了讓師傅們抬進來打造的家具,其餘的裝飾擺放,她都想親力親為。

看著肚子微隆的她還不安分,陸雲琛汗顏的按她坐下,叫她指揮,他挽袖照她吩咐來幹活。

溫嫿悠閑曬著溫暖的太陽,坐在石凳上,聞言打趣道:“堂堂陸大將軍,居然給我打下手搬東西,會不會不大好?”

陸雲琛擰著毛巾,擦拭一樣新家具,在她旁邊感慨道:“以前太忙了,虧欠最多的就是你,以後為夫有時間全都由你支配。”

溫嫿笑著湊近他身邊,將他手裏毛巾取下,悄咪咪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陸雲琛心尖兒一燙,眼神移到她小腹上:“幾個月了,可以嗎?”

“可以的……走啦。”

“嘶。”這個變得比他還妖的妖精。

仿佛其它的缺漏,因為有對方的補足,都變得不算什麼。其實他們除了不能常跟家人見麵,活得輕鬆自由,這不正是他們以往向往的生活嗎?

溫嫿跟家人沒有斷了聯係,很快寫信回家去告知這裏的一切,並且和那邊進行溝通,準備在溫州開書畫坊的分號,重操舊業。

來年四月份的某一天,溫嫿正作一幅武曲星畫像時,剛落完筆,肚子就疼了起來。

陸雲琛聽聞動靜,趕緊進屋將人抱到了臥房,一路上聽溫嫿又哭又笑,他都急死了。

“嫿嫿別急,穩婆就在廂房,我已經差人去叫了……你到底在笑什麼?”陸雲琛看她全身都疼得抽抽了。

溫嫿疼是疼,興奮的握著他的手道:“雲琛,我正在作武曲星的畫像,這個孩子,就要來了,你說,是不是很好的兆頭?”

陸雲琛比她還疼,哪有時間關心這些:“是是是,你忍著點。穩婆就要來了。”

之後,這個孩子沒磨溫嫿多久,一個時辰就出來。

穩婆都誇,這孩子特有勁兒,定是她在母親肚子裏使勁掙紮,才這麼快出來。

陸雲琛進來抱著孩子,看著有些虛弱卻很高興的溫嫿,自己也興奮得無以複加。

溫嫿撐起一隻胳膊,忙問:“雲琛,孩子是不是長得濃眉方頷,標準的大將之相?”

看著妻子神采奕奕的期盼神情,陸雲琛看看臂彎中的嬰兒,嘴角發抽的笑道:“嫿嫿……咱們這是個女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