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這年的冬天,快過年了,隻是這個年之前,溫嫿他們不能留在京都了。
兩位嫂嫂已經都臨盆,正在坐月子。
這天書畫坊喜氣洋洋,客人來往不絕,好像預兆著要發生什麼好事。
果然不久,有貴客臨門。
溫玉堂顯然好似成了書畫坊的主人,看到他們到來,忙引手向裏:“快進裏麵談話,被人看到咱們這位大英雄妹夫,恐怕再大的地兒都不夠站。”
來人正是溫嫿跟陸雲琛。
兩人一身簡樸裝扮,都仍然不能掩蓋其才俊佳人的獨特氣質,當到人堆裏都是特引人矚目的一類。
溫嫿進了內廳,抱起大侄兒,悄悄塞進大紅包進繈褓內,邊打趣道:“大哥越來越會做生意了,以後這書畫坊就要拜托你了。”
陸雲琛還沒見過兩位侄兒,便抱起小的那個,溫玉石跟周夢嫻的兒子,順手悄悄塞進了一份大紅包,道:“不光書畫坊,以後嶽父嶽母,也要靠你們照顧了。”
一幹人麵色凝重下來,溫玉石沉不住氣提起不開心的問題:“妹妹,妹夫,皇上他最後到底罰你們什麼了?”
溫嫿燦然一笑:“真的沒什麼,現在說了你們也不信……等有一天,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總而言之,他們是不能留在京都了。皇上雖然感激他們愧對他們,那是作為私情的,另外他還有一層身份,就是帝王,為了鞏固他的位置,他必須采取一些措施。
陸雲琛他們隨後去拜別了溫遠洲和陶氏兩位,然後準備離開京都,啟程出發。
他們快走到江邊時,竟偶遇了楊若晴。
楊若晴看到溫嫿這位好友,欣喜溢於言表,揚言她要外出去做生意。
兩方談論下來,竟然會和他們共走一條水路,到下一站才分開。
於是三個人就先在一起出發。
溫嫿跟楊若晴正聊得好好的,一風流倜儻的男子突然走過來,念了些酸人牙齒的詩句。
溫嫿現在脾氣見長,衝那人不客氣道:“再不滾遠一點,小心我夫君揍你。”
這時楊若晴的臉色有些怪怪的。
那公子哥兒嬉皮笑臉的迎上去:“這位姑娘,是若晴的朋友?在下玄清逸,是,四處做生意的遊商。”
溫嫿嘁了一聲:“沒興趣,走遠點。”
玄清逸搔搔頭,轉而看向楊若晴,幽幽道:“我總不能放下我孩兒的娘走掉,若晴,你跟我來……”
“誰懷你孩子了!”楊若晴臉色煞白。
玄清逸:“你不用瞞我了,你去藥店抓安胎藥,我小廝都彙報給我了……”
溫嫿覺得雷人無比,看楊若晴大顆的眼淚珠子開始掉,先不管其它,推玄清逸離開,問楊若晴怎麼回事。
楊若晴一頭紮進她懷裏,哭訴起來。她本和那位玄公子正經談生意的,談了一陣後兩方倒是處得友好,就是有一天談高興喝醉了,第二天醒來,情況就天崩地裂了,他們竟然喝醉酒後……做了糊塗事。
“溫嫿我怎麼辦啊,兩次都稀裏糊塗的,我都變成壞姑娘了。後來…有了孩子,我不忍心打掉,就留了下來。沒想到被他知道了。”楊若晴哭的傷心。
溫嫿安撫她:“你們先前不是挺談得來嗎,我看他也對你…有點意思,怎麼不給他一個機會?”
楊若晴連連搖頭:“那種情況下發生的,成婚後一定會被對方瞧不起,我才不要跟他。”
溫嫿笑笑:“若晴,這就是你太狹隘了,我看那位玄公子不拘小節,灑脫超然,並不會介意的。你啊…看他時還會臉紅呢。而且他真的長得很不錯呢,麵目清秀俊朗,這樣的人你不考慮考慮?”
“哪有。”楊若晴倏地捂住臉。
溫嫿笑著推阻她:“行了,我這裏不收留你了,你自己去跟他好好談吧。”
溫嫿強行將人趕走了。
本以為了卻一樁心事,誰知她自己的夫君,陸雲琛不知何時到了身後,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嫿嫿,你敢誇別的男子瀟灑好看?”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