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井(2 / 2)

自此,大師閉門不出,帶著兩個兒子研製銅色瓷。經過試驗,最後燒出銅色發亮,敲擊如銅磬的包括碗、盤、爐、樽、壺、杯等瓷器,可是結晶體也以用完。

大師很欣喜,拿出一件給同行展示,立刻引起轟動,銅色瓷的消息不脛而走。當時在江西景德鎮有皇帝家的禦窯廠,管事太監聽說此事後,專門登門拜訪。大師把瓷器全部上供給皇帝,得賞銀萬兩。

俗話說,有得就有失,大師名利雙收。當他帶著銀票再次來到銅礦時,礦洞已經被開挖,再無晶體出現。大師就每天守候在銅礦,一直等此山開完再沒見一點此晶體。大師心有不甘,他四處放話,隻要見著銅礦裏的晶體他一律按黃金的價格收購。可是,依舊無果。最後,大師鬱鬱而終。

後來,這五十件銅色瓷就成了瓷器中的孤品,一直在皇宮傳承。後來又經曆戰亂、改朝換代等因素,銅色瓷自此下落不明,一件實物也沒有了。

當然,這篇文章也不是原文作者胡編亂造的,而是根據一本宋版書《古瓷工記》抄錄來的,原文邊上還附了此書原版影印。

難道,我們這件就是那五十件消失殆盡的銅色瓷中殘存的一件?我和大王講著這件事,手裏摸索著瓷片。在底下的底款也很模糊,隻寫著“江西製瓷”四個字,根本無法判斷年份。

大王悠悠的說:“這還用問?看這釉色和銅鑄造的有何區別?和記載的也是環環相扣,總不能是明朝的人作假的?就是這樣,也是一件文物。”

我的心在滴血啊,這件瓷器意味著什麼?國寶!甚至是國寶中的國寶。如果沒有記載也就罷了,就怕是有記載而沒見到實物。我們這件實物就是開啟銅色瓷謎團的鑰匙。

就價值來說,這件瓷器隻怕五千萬也不能打住,再加上其他幾件青花瓷器,估計賣個七八千萬還是有把握的。現在呢,就像是我們把裝在麻袋裏的八千萬現金一下子丟到了大江裏......

“怎麼樣了?趕緊上來吧?”王老大在上麵說道。

我隻覺得心裏有一股火山在噴發:“完了!全完了!我艸他的祖宗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罵誰,反正是心裏不爽。我感覺喉嚨都要裂開了,聲音在井筒子裏回蕩......

大王踢了我一下,“行了,沒見過你這樣要錢不要命的,剛才不是我拉你,你早就被砸死了,這一口袋瓷器有十幾斤重,那麼高你能接住?沒腦子,趕緊想辦法上去吧。”

我垂頭喪氣,讓王老大送下繩子,簡單的係在口袋上,他奶奶的,這口袋就是上到井口也沒往下掉。接著我們有把工具都弄上去,這裏邊大部分都是我家的,若是寶物沒出事,我也就不要了。

當我的頭探出井口時,一股清新的空氣直衝我的鼻子,我忘情的吸一口,立刻感覺頭暈乎乎的,自由真好,在廣闊的天底下真好!

我鼓足力氣,奮力的爬出井口,我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往前爬著,直到爬到院子當中的水泥地上。王老大和張玄坐在我家商店的西邊牆根,裝著瓷器碎片的額口袋再一次敞著口,看樣是他倆已經看過裏麵的情形了,他倆都陰沉著臉,準確的是應該是嘟囔著臉,看樣兩人是失望至極。

我趴在暖暖的水泥地上,像一隻趴在熱鏊子上的青蛙。真舒坦啊!我感覺身體裏的涼氣正被下麵的熱氣往上拱,身體也熱乎起來。

我先把頭上的礦工帽摘下,再把腰間的礦燈電池解下來,我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像是在水底摘下身上的鉛塊。我用雙腳互相摩擦蹬掉膠鞋,我感覺腳上一股熱氣釋放出來,一股想參雜著煤氣的臭味飄散開來......

我身上輕鬆了,我翻了一個身,從褲兜裏摸索出煙火。由於地下潮濕,褲兜裏的香煙也潮了。此時的我由於上煙癮,心裏像被羽毛撓著一樣。我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把打火機甩幾下,打了十來次才打著。我深吸一口,接著從鼻子嘴裏往外噴出一股青煙......

“啊!”我舒服的叫一聲,把一切煩惱先忘記,頭腦此時被煙一衝,暈乎乎的。

大王同樣趴在我的西邊,嘴裏叼著一支煙噗噗的抽著。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看看天上的太陽,陽光變得更加明亮,熱氣正旺,看樣是已經過了中午了。我感覺肚子裏前麵肚皮貼著後麵肚皮,腸子都不知哪去了。

一支煙抽完,我趕緊又接一隻,反正現在四人誰也而不願意說話,正好過過煙癮。第二支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就見東南邊雲彩迅速往這邊飄著,我們周圍的風也比剛才緊了一些,我感覺身上有涼意了。看樣要下雨了。

“呼呼......”風終於大了起來。街上的一些塑料紙、塑料袋、餐巾紙等被吹得飛了起來。街上的汽車喇叭也比剛才響的密集,估計人們都在趕著回家躲雨。

我們才無所謂呢,下雨就下雨,刮風就刮風,我們心中一股怒火,你就是下冰雹,下冰山又能澆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