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所以要趕緊上去,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願望----趕緊上去,把這些明器帶上去,先好好地欣賞把玩一番,然後盡快想辦法出手,隻有換成大把大把的鈔票才能顯現它們的價值。
可是問題是這些瓷器很脆,稍有不慎就可能打破,那樣的話價值就是大打折扣了,甚至是一文不值。但如果一件件的往上拿又太費事,而且現在我們既害怕又疲憊,一分鍾也不想在這裏呆著了。
再說了,剛才我們想逃跑發現閉水門關上了,大王說是“鬼關門”,現在能不能開開還是個問題。
簡單商議一下,我們四人一起先去開門,如果還撬不開就用最原始的方法---刀砍斧剁,就是砸也得把這道石門砸開。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此時,我們頭上的礦燈也不如先前亮了,我們估計是被燈飾店的老板給坑了,因為一般井下煤礦工人用的礦燈充慢一次電最少能用20個小時以上。他奶奶的,我們買的時候還真以為撿到便宜了,上去之後再找他狗日的去。
我們打起精神,為了發財而努力。王老大依舊端著他的破槍,那隻連打兩次都沒響的破槍,他又一次人摸狗樣的端了起來,當然也沒忘記看看裏麵有沒有換上散彈。我依舊拿著我的工兵鍬,大王拿著軍刺,張玄這貨卻一手提著斧頭,一手拽著撬杠。
我們太小題大做了,到了閉水石門跟前,石門已經打開。我們不敢遲疑,趕緊都鑽過去,把工具都放在井底,然後拿著魚皮口袋再次來到棺材前。
這是剛才我們商議的,也是由大王提出來,我們討論一致通過的“提寶”方案----我們都把外衣脫了包住青花瓶、香爐等,然後都裝在魚皮口袋裏一起提上去,由於有衣服的保護,隻要小心點,這些瓷器不會爛的,就是小裂紋也不會出現。
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把大王撿的幾節玉鐲、長明燈的瓷片都裝在了口袋裏。我還用一根細繩把口袋的口紮的緊緊的。
終於要離開了,而且是滿載而歸。我心裏想著,等我們上去了,我們一定給這裏紮個大彩電燒了,也讓她們享受一下現代化的成果嘛。
到了井底,我們先讓張玄爬上去,他身材不高,十分有勁。等張玄上去了,再讓王老大上去,王老大年齡大些,身子骨有些糠,我們還把轆轤上的繩子拴在他的腰上,張玄在上麵拽著還能為他省些力氣。
終於該把這一口袋瓷器弄上去了,我和大王把轆轤上的尼龍繩在口袋上麵死死的栓了幾道,我還使勁拽拽,以防止沒栓結實。
我給上麵的他倆打個招呼,他們兩人就開始搖轆轤,裝著瓷器的口袋慢慢脫離我們的雙手往井上升去,我和大王站在井底往上看著口袋,我的心在顫抖啊,隻要出了井,我們就成富翁了。
當口袋快到井口時,我明顯看到口袋頓了頓,接著就朝我和大王急速而來......
“啊!”我驚叫一聲,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去接。
我使勁的仰著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口袋,我心想就是拚了我這條小命也得把口袋接著。
就在口袋離我雙手的一刹那,我感覺後麵被人猛拽了一下,身子往後倒下,竟然坐到了磚洞裏,接著口袋從我臉前急速而過,“砰”的一聲悶響摔在井底,同時伴著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完了,完了,這些價值連城的瓷器這下子可完了。我趕緊連滾帶爬到口袋跟前,慌忙的解開口袋......
大王則站在井底仰著頭往上叫著:“你們倆真他娘的沒用!就不能慢慢往上提!”
王老大更加氣惱:“你他娘的怨我們?你們倆怎麼栓的口袋?你們要是栓結實了,它能掉下去?”
大王語塞,趕緊蹲下來看看口袋裏的情況。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一口袋瓷器全部碎成小片,我扒拉著看看底下,就是那塊玉佩也從中間斷成兩截。更加奇怪的是,我原本以為是銅香爐的香爐竟然也碎成幾塊,我拿起一塊瓷片看看,銅色釉下也是一道白茬口,是瓷器無疑,難道是銅色瓷?
俗話說幹一行愛一行,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既然我又賣書又賣古玩,對於有關古玩一類的書是十分鍾愛,往往見著了都留下來仔細看一遍。如果不是見著這銅色的瓷片我還真想不起關於這種瓷器的那篇文章。
書上是這麼說的,說在以前某個朝代,在江西某個銅礦山上發現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在洞裏的壁上有很多結晶體。人們以為是高含量的銅礦礦石析出的結晶一定含有很多銅,就弄了一部分冶煉,結果你連銅毛也沒見著,隻熬了一鍋紅水子。
在江西,製瓷業很發達,一些大師們也不滿足現有的技術,紛紛實驗各種釉料,以造出與別人不同的瓷器,例如用瑪瑙、玉料等做釉。
且說有一位大師沒事轉到了此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點金屬質的釉料。當他看見這些結晶體,就帶了些回去,反正這裏也不要。
大師把晶體製成釉料塗抹在瓷坯上,燒出來的瓷器竟然如銅鑄的一般。大師欣喜若狂,趕緊帶人把銅礦不需要的結晶體都拉了回來,他還給人家留了幾十兩白銀,說以後再找到這樣的結晶體都給他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