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紅,為火;矛藍,為水。兩件兵器像是天生的敵對一般,水火不容。而兩件兵器的主人也是如此,互相不認識的情況下,都能罵嚷起來,也許是水厭惡火,也許是火討厭水,反正兩人很是不和。
“一丈秋水!”秋水低吟一聲,像是自述,卻是在告知對手他手中握著的兵器名為一丈秋水。矛有丈長,通體藍光,道道白粼遊動閃現,恰如其名,一丈秋水!
“煉獄劍!”玉林看著手中劍,滿臉嚴肅的喝了一聲。這煉獄劍是他的根本,可以說是他的魂,以全部的精力修煉此劍,隻為有朝一日此劍真有煉獄之能。他深深的看了煉獄劍一眼,劍如花,劍如他。
一丈秋水被秋水所控,從高空中斜衝向站在比試台上的玉林,猶如一道落下的藍色流星,拖著微藍發白的尾巴急速下墜著。一丈秋水被持於最下方,閃著藍光的矛將天地元氣都一切為二,被分割的天地元氣艱難的向另一半移動,竟然極難恢複。
玉林提劍,雙手捏著劍柄,斜著劍尖對著到來的一丈秋水刺了過去。針尖對麥芒,劍尖對矛頭。兩件奇異的兵器相擊,煉獄劍鼓起一道紅色光幕,向著上方的一丈秋水裹去。一丈秋水像是在回應煉獄劍一般,同樣出現了一道光罩,藍色向著紅色侵襲,紅色對著藍色侵犯,各不相讓。兩道光幕與劍尖和矛頭一樣緊緊的貼在一起,沉悶的噗噗聲不間斷的響起。兩層薄薄的光幕此時卻一千瘡百孔,全然沒了光潔的摸樣。
藍光以一種極其奇異的方式頑強的存在著。它像是有生命的個體,頑強的它將紅光打敗了,打殘了,然後再將紅光消滅。無論紅光如何反抗,無論紅光表現的多麼堅韌,每一蓬紅光都被藍光擊散。紅光幕上,無數的窟窿傷口就像此時的玉林一樣,疲憊不堪,全身被汗水浸濕,一絲絲極為細密的血珠從肌膚中擠出,負荷竟然如此之大,他像是徒手頂著一座山般,壓力山大,將他的內髒血肉都擠壓著。現在,如果秋水再施加最後一根稻草的話,玉林勢必要吐血倒地。
宋乾的瞧的分明,但是此時他還能施加救援,那樣的話對玉林百害無一利。不吃的苦中苦,何談成為人上人,宋乾明白這點,他相信玉林同樣明白這點。
“小子,這下不亂叫了吧,看你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別一使勁將牙齒咬碎了,哈哈!”秋水輕鬆自然的譏諷著,他見對方仍是一副恨恨的摸樣,當下也不客氣,正欲倒提起一丈秋水來給對方一個絕殺,卻發現一個人出現在一丈秋水之前,徒手抓著矛頭迫使其餘煉獄劍錯開。
“老大!”玉林急聲喊了一句,全身卻使不上什麼勁力,他虛弱的以劍拄地,彎著腰喘著粗氣,不時的輕咳著,艱難痛苦,一滴滴渾濁的鮮血被吐了出來。
宋乾隨手將玉林送出比試台,他右手緊緊抓著一丈秋水的矛頭,滿臉冰冷的盯著秋水,此時的他竟然比對麵的秋水還有寒冷,像是一顆萬載不化的寒冰,凍人身,僵人魂。
“你好,你很好,你竟然敢下殺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看來,今天我不得不再狠一次了。”宋乾對著秋水寒聲說著,右手淡黃色的真氣猛地一亮,手中使勁,將那一丈秋水的矛頭生生捏碎。一絲絲奇異的能量飄逸而出,轉眼間消散在天地之間。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真當自己是大爺了嗎?不就是一個狗屁不如的命運之子嗎,有什麼可拽的,今天正好將你也滅了,省的你這麼狂妄的人出去丟人。”秋水將隻剩條杆的一丈秋水扛在肩膀上,用著極其囂張的話對著宋乾說道。
宋乾沉默不語,他知道與其與這樣的人廢話,不如直接用拳頭來招呼更為方便、實在,更讓人難以忘懷。他想到就做,右手猛地前捶,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便一拳打在了對方胸口處。秋水的慘嚎沒有讓宋乾停止的意思,反而更加讓他起勁。他用拳頭極為熟練,沒有章法,不用擔心自傷,隻要用拳頭一下一下的去打擊自己看到的目標就行。他沒想到用龍神真氣覆蓋拳頭上,那樣太過威猛,怕是一拳便將秋水打死了。那樣不過癮。他的拳頭很快,很狠,致使秋水根本沒能力躲避。拳頭捶下,血肉飛濺。此時的秋水已經沒了意識,隻是被宋乾當成一個人肉沙包般不停的練拳。
衣袍染血,皮開肉綻。秋水躺在比試台上,人事不知。此時的他怎麼看都像是死人,沒了生氣。不過,宋乾知道秋水沒死,因為他下手有分寸,對方身上像是也有秘寶護身,就是因為有那秘寶的存在,讓他心悸,致使他不敢動彈,不能下死手。
“咎由自取,非得跳出來找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宋乾低垂著眼簾輕聲說道。他一揮手,一陣風卷起秋水滾下比試台,用一副極為孤傲的表情掃視比試台周圍的驕子們,這副樣子不無挑釁的意思。他想的明白,既然第一比是比實力,那麼便用絕強的實力力壓群雄,省的有那麼多囉嗦,現在是爭女人,不是過家家。此時此刻,身為男人的他,麵對他心儀的女人還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