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山卻是咧著嘴,滿臉不屑的挑了挑眉。顯然,他經曆了不少這樣的招數。
“你們皇埔家能不能換個新花樣,每次都是這樣的招數,累不累,煩不煩,真是的,你們不煩我看著都煩了。”他叫囂道。
皇埔奇聞言,本就陰沉的臉此時被無數灰黑色的身影襯的變成了陰狠。他裂開嘴,不緊不慢的說道:“拓跋山,你不要現在嘴硬,等你破了我這招以氣化兵再說,讓你瞧瞧我改進後的兵有什麼不一樣吧。”
密集的無數黑兵向四周擴散開,剛才聚集在一起隻是給人感覺多,可是當散開後才讓人真切的感受到了人山人海的滋味。天空被黑兵遮蓋住了,猶如一層黑色漁網抖罩下來。地上更是如此,三步一個,五步兩個。
宋乾粗略的數了下,怕是上了萬吧。
“相親大會第一比,比實力。”無數黑兵卻很是自覺的沒將看台遮住,靈風起身上前一步大聲宣布道。
實力,綜合來說包括很多。修為、智慧、運氣等等,所有的可以讓一個人存在的東西都可以看做實力的一部分。
比實力,便是比一個人存在的根本。
“有第一比,肯定有第二第三,不知道後麵又比什麼?”宋乾低聲自語說道。他全部的精力都聚集到正在僵持的拓跋山與皇埔奇身上,他等著對方的比試,等著吸取所有對他有用的東西。
“拓跋山,莫要自以為是,今日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做亂拳打死豬!”皇埔奇厲聲喝道。他身體浮起,飄在半空,雙手在身前平舉,眯縫著眼睛,似睜非睜的摸樣。黑兵被他的動作吸引,不真實的灰黑色的光影向著拓跋山的方向微微前傾。黑兵也就一米六左右,單個來看無甚威脅,可當數百數千的聚集到一起時,所造成的威懾力非比尋常。同時前傾,所散發的氣息猶如一群餓極了的狼一般,饑渴嗜血,完全沒有了恐懼。哪怕是對著一隻巨虎也是如此。
黑兵的森然之氣將四周侵潤的猶如冰窖一般,宋乾瞥見被所有黑兵針鋒所對的拓跋山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摸樣。
拓跋山的全身被一層土黃色的真氣包裹,露出的那張粗獷的臉卻是微仰著,嘟著那厚厚的嘴唇卻也不在說話。右手將斧頭舉在頭頂,左手向前平伸,土黃色的真氣向外擴散,在身體外凝結成一個個真氣圓珠,沉浮不定,相互之間卻又極有規律,密集的圓珠在如此沉浮中竟然沒有發生碰撞。
那土黃色的真氣給宋乾的感覺很奇妙,猶如土之厚實,山之穩重,那真的是大地才能有的感覺。大地,立足之根本,渾厚沉穩,鎮ya萬邪。土黃色的圓珠滴溜溜的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擴散而出,浮向外圍的黑兵。
皇埔奇呆著臉,猶如嚇傻了一般,在他看到土黃色的圓珠出現的時候便是這副表情了。灰黑色的身影像是沒有躲閃能力,圓珠就那麼直直的飄在半空,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黑兵,將一個個灰黑色的身影染成昏黃色,遲暮,至死。
灰黑色的黑兵從數量上來說,確實極占優勢,但從個體實力上又是如此低下。它們一個個隻是沒有意識的元氣傀儡,實力低下,全賴著那嚇人的數目。而當一夫當關時,並且這一夫還帶有無數精兵,一夫當關都萬夫莫開,何況是如此多的夫。一珠算一夫。一個個的黑兵被珠穿透,染成土黃色,隻是稍過了一會,所有的黑兵在黃珠無聲無息的侵犯下,一一消散。灰中帶著黑,又有一層屎黃色,加上莫名其妙的消失,著實讓人瞧的鬱悶。
皇埔奇滿臉呆愣的立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盯著拓跋山,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強大,沒想到他的誌在必得的一擊竟然如此不堪,他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那是被無數人的譏諷的目光灼出來的。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嘴唇微張,此時極為靜寂的空間隻要他喘氣的絲絲聲,突兀,卻又充滿諷刺。本來,大話說了,本來,已經將地方貶低了,可是到最後他卻是那被笑話的人,世事無常,莫笑他人。
拓跋山已經將巨斧放在比試台上,全身繚繞的土黃色真氣也被收了起來,他彎著腰,扶著斧頭柄,張著嘴喘著粗氣的喊道:“怎麼樣,哥哥我新創的一招厲害吧,專克你的那些弱兵殘將。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嚷嚷,不教訓教訓你,你自個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欠揍!”拓跋山直起腰,猛地一挑下巴,右手一使勁將大斧提了起來,轉身下了比試台,也不在關注那被他罵了一通的陰柔小男生了。
皇埔奇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那是反噬之傷。那無數黑兵是他一魂力和天地元氣構造的可以持續戰鬥的不死兵士,雖然各個都隻有凡人境五六等的實力,但是多啊。隻要黑兵不是一下子被擊垮,那麼他便可以再以魂力和天地元氣續之,讓黑兵繼續纏鬥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