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臨時各自飛。兄弟本是同根生,為了女人隻能分。現實就是這樣殘酷,在一起生活了20多年的兄弟,卻因為也許以前絲毫不認識的女人的介入而分開,甚至反目成仇。女人也許為了以前毫不認識的男人而拋棄父母遠走高飛。有人這樣解釋女人的稱呼,姑娘即是“姑且待在娘家”,老婆就是“老是待在婆家”。
女大不中留。張大海也時常那女兒開玩笑,但心中對於趙義闖的滿意和欣賞,並不會去製止女兒個人的事。隻是發自一位父親心中最重的愛: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不過,目前張大海沒有什麼心思來顧及女兒個人的問題,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與史密斯一道,辦好“張大千在國外”巡回展。
時間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不會因為你的挽留而停步,也不會因為你的消遣而飛逝。然而卻偏偏在你挽留中飛逝,在你無聊中緩慢前行。趙氏兄弟十分想讓時間停步,但時間也不會因為他們的認真、英勇而停留。
這一年的雪比去年似乎要晚一些,但終究還是來了,大學飄茫,籠罩住了整個北京城,也籠罩住了整個中國北方大地。然而此時的中國南方正值十月小陽春的江南美景。在昌城一個小縣城裏,高毅心情十分愉悅,合作社的事情辦得十分順利,就等著上麵安排掛牌成立的日期,看著老婆嚴春英在給自己的孩子喂奶,初做父親的滋味,對於高毅來說也是一種衝動。高毅看著對麵的山頂,早已紅透了楓葉,他隻想站在山頂高呼。
高毅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正在吃奶的兒子邊,逗逗:“木娃,笑一個,笑一個。”
嚴春英笑道:“別逗了,喝嗆著呢。”嚴春英突然感到大腿熱乎乎的,輕輕地碰了一下兒子的小鼻子,“小尿泡,邊吃還邊尿。”一麵讓高毅拿尿不濕來換上。
韓和偉剛剛進門,看到高毅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原本抱著孩子的是自己的老婆,而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師娘。韓和偉慢慢退到院外,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大高子,大高子。”村書記孫人生早在門外叫道。
韓和偉看到村書記來了,急忙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滅,上前招呼道:“在裏麵呢。”
村書記瞟了韓和偉一眼,說道:“你就這點出息出息。”說著推門進來了。
高毅聽見村書記叫喚自己,拿了一塊尿不濕遞給嚴春英,自己趕快到院子裏來迎接。“孫書記,怎麼樣,定了麼。”高毅說道。
“定了,定了,元旦那天,好日子啊,與新年一道。”孫書記高興的說。
“好啊,定了就好,終於定了。”高毅很激動,使勁的搓著雙手。
“時間也不多了,也就一個月多幾天了,我們可要好好準備啊。”孫書記說道。
“是啊,是啊,都聽書記您的。”高毅說道。
“一切程序性的東西,都我來安排,我保證把儀式辦的熱熱鬧鬧的,你隻要做一件事就行了。”孫書記說。
“我做什麼事?”高毅說道。
“你就發揮你的關係網,把你那些名人朋友都邀請來,捧捧場就行了。”孫書記也很高興,用手背拍拍高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