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過午飯,川島芳子和田中隆吉洗過溫泉澡以後,善於折騰男人的川島芳子又提出了新的點子,要田中隆吉坐在湯泉邊,她枕著田中隆吉的雙腿午休。田中隆吉順從地答應了。川島芳子仰麵朝天,欣賞著熱氣繚繞在森林之間的奇異景象,田中隆吉從身邊拿起一本《福昭創業記》小說,有意轉移情緒地說:“芳子,你為什麼天天捧著這本書?”

“它描寫了我們祖宗創業的艱難。每每我看到它,就想起了皇太極揮戈入關的雄風。”

“你可以給我讀一段聽聽嗎?”

“可以!”

川島芳子是為了培養田中隆吉的性欲情緒,還是為了誘發她自己的複辟狂?總之,她順從地接過《福昭創業記》小說。她輕輕翻開扉頁,小聲讀罷“第一首:朱果征祥,三仙綿奕葉。”

遂微微起頭,看見田中隆吉俯首在窺視她那微然隆起的胸部,她順勢把田中隆吉的手放到自己的乳峰上,方才小聲讀起正文:“卻說滿洲第一大山,名曰長白。高二百餘裏,綿亙千餘裏。其龍脈一支至興京;一支至旅順,越海伏行,直到山東境界,和泰山連為一氣。這樣大山,自然鍾靈雪,足以產生偉大英雄山上有一湖,水清潔異常,名曰布勒瑚裏湖,俗曰天池池上不時有神仙往來。也不知是什麼時代,天池之上,忽然自天降下三位仙女,是姊妹三人;長曰恩古倫,次曰正古倫,季曰佛庫倫”支至興京;一支至旅順,越海伏行,直到山東境界,和泰山連為一氣。這樣大山,自然鍾靈雪,足以產生偉大英雄山上有一湖,水清潔異常,名曰布勒瑚裏湖,俗曰天池池上不時有神仙往來。也不知是什麼時代,天池之上,忽然自天降下三位仙女,是姊妹三人;長曰恩古倫,次曰正古倫,季曰佛庫倫”田中隆吉輕輕地撫摸著川島芳子那有些幹癟的乳峰,傾心地聽首那娓娓的讀書聲。可是當他聽到“她們每人都有極其健康的體格,莊嚴富麗的相貌。她們赤著自然的天足,穿著自然的衣裳,拖著又黑又長的頭發,戴著山上采集的花冠”的時候,心中悄然湧動起欲念,想起了他和川島芳子共赴巫山的情景;當那熟悉的歌聲代替了讀書聲的時候,他就像是一頭發了情的公牛,突然把倒在自己懷抱中的川島芳子按在了自己的身下,拚命地剝著那貼在白皙的皮膚上的浴衣。起初,川島芳子毫無精神準備,下意識地掙紮著,想繼續留在夢幻複辟的沉思中。然而當她聽見那熟悉的求歡叫聲以後,猝然之間變成了一隻發情的母狗,遂即那小聲地哼唱化做了放浪的嘶叫,本能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擁抱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體魄待到她的雙手垂落在浴巾上以後,她近似啜泣地重複著這樣一句話:“田中,我需要你”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田中隆吉猝然躍起,縱身跳進了熱霧繚繞的溫泉中,他拚命地揮動著雙臂出水是溫泉水太熱,還是他的獸性欲火不退?他就像是武士決鬥前那樣大聲嚎叫著他終於發泄完了,緩緩地遊到岸邊,他正要呼喚川島芳子下池沐浴,發現川島芳子躺在浴巾上,活像是一具就要斷了氣的死屍,微微地抖瑟著,發出哀憐的呻吟聲“芳子,你怎麼啦?”

“我痛苦”

“是身上的槍傷又發作了嗎?”

“可能是吧”

“需要我給你注射鎮痛劑嗎?”

“需要”田中隆吉雙手按著池邊,用力向上一竄,嘩的一聲躍到岸上。走到不遠的一棵鬆樹旁邊,從掛在樹幹上的旅行包中取出注射器,走到川島芳子的身邊,跪在浴巾上,故作多情地問:“是左胸的槍傷痛嗎?”

“是,不過”

“那一定是你自殺後遺症,對嗎?”

“不,是我當安國軍司令的時候,在兆南與張海鵬部交戰留下的槍傷在作怪。”

“哎呀呀,我在國內看到你負傷的報道,總以為是假的,沒想到你”田中頓了一下,接著要求說:“可以給我講講你負傷的經過嗎?”

“可以給我講講你負傷的經過嗎?”

接著,川島芳子小聲地吹噓自己在交戰中的勇敢,以及冒著槍林彈雨衝鋒陷陣的壯舉。她突然把話鋒一轉,又神乎其神地述說在一次凱旋的路上,意外地遭到了一群蒙麵俠客的襲擊,在這場遭遇戰中中彈負傷,從馬上摔到地下,遂失去了記憶。當她被抬到四平街的一個日本人家裏救護的時候,脈搏和呼吸幾乎停止了。她說到這兒有意看了看田中隆吉那驚慘的神色,莞爾一笑:“不過,我的命大,又活過來了。”

田中隆吉沉吟了一會兒,問:“這些蒙麵的俠客是隸屬哪一部分的?”

“聽說,這些俠盜的頭子原是我們的人,後來不知為了什麼,又專門和我們做起對來,揚言要暗殺一切仇人。”

“看來,這仇人中也包括你了?”

“說不定還包括你呢!”

田中隆吉慘然地笑了。關於川島芳子身穿特製軍服,以安國軍司令的身分參加熱河作戰,這已是遐邇聞名的事了,那時,田中隆吉始終認為任命川島芳子為安國軍司令,隻是關東軍的一種需要,而川島芳子是絕不會參加所謂討伐行列的。今天,他聽了川島芳子的追憶,登載在《朝日新聞》上的那張身穿軍服、軍褲、腳蹬皮靴,頭戴軍帽,雙手按著指揮刀的照片又再現在眼前,他氣憤地說道:“有這種必要嗎!非要你站在討伐第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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